我跟他笑了下:“來了啊?”
他朝我走了幾步:“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我朝他扔了兩盒喜糖:“你來的晚了,就拿挑剩下的吧。”
他接住了,笑了:“好,沒關係。”
眾人也跟他打了招呼,阮樂也是一線歌星,在我們公司也是一哥,同我的地位不相上下。
我沒有在這裡多待,跟他打了招呼就跟溫景進了辦公室。雖然我跟他的緋聞已經分清楚了,但曾經炒作過的那些抹不掉了,我已經看到眾人徘徊在我們兩個間的眼神了。
進了溫景的辦公室後,溫景關門後跟我道:“再過幾個月就好了,大眾的忘性都很好。”
溫景的冷笑話也不錯,我附和著笑了下,溫景把新的劇本遞給我:“這是新劇本,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參加《玉玨》會議。這部劇盧導已經策劃了半年,所有事情都已經籌備好,雪域那邊室內場景都已搭建好。角色現在也定了,我預計這部劇馬上就要開拍了。”
我點了下頭:“好。”
路上的時候我在車上把劇本翻完了,溫景看我:“怎麼樣?”
“前麵改動不大,”我翻了下後麵繼續道:“但是後麵變了,死而複生,或者是隻能活在暮水城裡。”
前麵主角死之後一直到暮水城,這段時間是空白的,從小弟到冷涯,幾乎是完全不相乾的兩個人,不,我應該說這是一個人物兩種性格,編劇前麵給我串聯了,從小弟說出那句:我是死神時,就埋下伏筆了。
隻不過也就這一點兒,劇本隻在台詞裡點了幾句,電影的時長總共120分鐘,不會大片段的著墨在大段白話上,而且這是一個懸念,為的就是後麵,所以所有的表現手段在我這裡,這一段需要我自己轉變,我要把這兩個看似不相乾的人物融合在一塊兒。
我把劇本緩緩放下來,蓋著我的右手,劇本下我右手捏成了拳,我不想讓溫景看到我有壓力。
我是從那個看上去活潑開朗的弟弟過渡過去的,或者說弟弟本就是兩麵的,人格分離。
這樣一個人物很考驗演技,可如果演好了,我就算是突破成功了,以後就算演不了偶像劇也有彆的劇可演了。
溫景看著我笑了下:“很有挑戰度?”
我把劇本拿好了點頭:“我會努力的。”
溫景還逗我:“我多少的看了一點兒,好像這個人物跟你以往演的差不多太多。你可千萬彆演成麵癱啊,咱們得轉型啊。”
我低笑了聲:“我也很擔憂。”
我在心裡跟自己說,我不會把這個角色演砸的,哪怕是把我內心裡那些齷齪、那些陰暗都釋放出來,我也要這個人物有血有肉。
《玉玨》的開拍會議,所有演員都到位了。秦玨拿了另一個角色,一個蛟龍,半人半妖,符合他邪魅的人設。我們公司拿下了其中的三個角色,包括女一號、男二號,也算是占了半壁江山。江山已經成影帝多年,自己開了工作室,能加盟這部電影,還是盧導請來的。
如溫景說的那樣,這部電影是盧導已經籌劃半年的劇了,等所有演員都到位後,他一天都等不及了,選在了新年,就是元旦的日子正式開機。離現在隻有半個月時間了。
我們今天過來不僅僅是開會,還要拍定妝照,我的定妝照有兩張,前期小弟的一張,後期在暮水城一張,不是死神的造型,死神的造型是留了個懸念,就如女主角也沒有拍她最後在墓中前世的造型,男主也沒有拍他成僵屍王的造型。
所以這定妝照還算是好拍,但就這樣,拍完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
去車庫的路上溫景看了好幾次時間,我問她:“趕著約會?我先送你回家。”
來的時候溫景坐在我車上。因為周銳開車,但凡出行我都需要帶著他。
溫景看了我一眼:“不是我,是你。”她補充了句:“你以後這麼晚回去沒有問題嗎?”
她也知道周銳的存在了,我的行蹤需要透明化,這是簽合約時裡麵的一項,因為不得有任何損害雙方利益,換言之不得損害霍家的名譽。
但這項規定讓溫景投鼠忌器。
我不知道怎麼說了,隻跟她道:“我是成年人,沒有門禁。”
我現在的是工作,沒有同任何人曖昧。
溫景被我逗笑了,她清了下嗓音道:“我也不了解霍家是什麼樣的家族,但我以後會多了解下的。”
她隻是我的經紀人,但現在倒像是保姆了,我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我想告訴她跟以前一樣就好,不用特意照拂,但我醞釀半天一句感激話都說不出來,這真的是不會感激人,我最後隻搖了下頭:“不用的,我心裡有數。”
她也隻是笑了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多了解下總不會有壞處,比如你以後的劇本我會好好篩選的。哦,對了,”
她指了下我手中的劇本道:“元旦的那天《玉玨》就要進劇組了,你的角色後半段都是冬天,在雪域,所以這段時間正合適。盧導要先拍這部分戲。如果進度快的話,你的室外戲份一個月就可以殺青了,你就可以回來了。”
我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溫景看了我一眼繼續道:“你回去後跟霍先生說一聲。”她輕咳了聲:“雖然離拍攝地坐一趟飛機一天也到了,但也是去一個月,盧導要求非常嚴,進組的人拍不完是不會讓請假的。你,”她抓了下頭發,感覺完全找不到詞了,她是想說我去一個月,這一個月恐怕都不能給霍寒川暖床,讓我做好家屬安撫工作。
我朝她笑了聲:“好的,我自己說。”
我沒有告訴她,我跟霍寒川不過是經濟聯姻,簽的是合約,我沒有重要到他的家屬地位上,所以也就不存在安撫工作,隻要我單方麵的不違背合約內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