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睡在他爸爸的另一側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被窩裡就多了一條小胖腿。騎在我腰上,我順著小胖腿往上摸,就摸到了一個軟嫩嫩的小屁股,這個小孩睡覺怎麼能跨被窩睡呢?
我不想承認他跟我睡相有一拚了,我的腿好像也沒有好好在我自己的被窩裡睡,我搭在一條很結實的腿上,我睜開眼,屋裡有一點兒薄薄的光線,我能看清楚霍寒川的臉,他五官深刻,即便是光影暗淡,可依然能看清,他是側著睡的,霍白澤睡在他胳膊上,他把胳膊給他枕著了,但他胳膊長,我都能看清他的臉,那也就是說我……也枕著。
我不知道枕了多久,但我知道枕一晚上他肯定會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我把霍白澤的小胖腿輕輕拿下去,我是怕他醒了,等把他挪開後,我也輕輕從霍寒川身上把腿拿下來。
我把霍白澤的腿塞到他們爺倆的被窩裡,抱著我的這床被子在沙發上睡了。
還是一個人睡比較好。我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聽見起床聲了。
我睜眼,看見霍寒川下床了,我又把眼睛閉上了,我感覺到霍寒川在我沙發前停了下,一手插在我腰下,一手托我背時,我睜開了眼,清醒點了,他是想讓我再去床上睡。
我擺了下手:“不用了,我也醒了,不睡……”
但我沒有說完,霍寒川就將我連同被子一起抱起來了。
他一言未發,這個角度我隻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沒想出要說什麼,已經到床上了,霍白澤這會兒已經靠邊睡了,霍寒川將我放下後低聲道:“不用起這麼早,再睡會兒吧。”
我對著霍白澤睡的紅潤的臉蛋合上了眼,我起床後確實不知道要乾什麼,作為一個客人起的太早招人煩。
我合上眼後就又睡著了,因為霍寒川沒有再上來,等我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霍白澤也要醒了,他睫毛一顫顫的,跟小蝴蝶艱難的煽動翅膀一樣,忽閃了幾下才睜開眼。
他要是不說話還挺可愛的,但是一說話就是大嗓門:“你,你怎麼在我被窩裡!”
這句話我也想問他,我看了他一眼:“是你在我被窩裡。”
他吃了一驚,本能的反駁:“不可能!”
但他腳丫子一蹬,就被我抓到了,他掙出腳來,爬起來看,果然他跟他父親的那床被子完好無損的在另一邊。
他又回頭看我,滿臉的不可置信,是不明白他怎麼會跟我這個後媽一個被窩的。
以前我曾接過一個劇本,上麵說小孩都有天生的肌膚渴望症,特彆是小的時候,他們會本能的依賴媽媽或者同類。
所以霍白澤在沒有他爸爸後,就鑽我被窩去了。
但是這個道理他不懂,所以他自己一臉懵逼。
我給他把外套披上:“自己穿衣服還是我幫你穿?”
他大聲的道:“我自己穿!”
如此甚好。
我下床,找了我的衣服換上,今天是除夕,霍家應該會有客人來。
我給霍白澤也找了一身正式一些的衣服,霍白澤的衣服帶的比較多,小孩費衣服,他趴在床上還挑三揀四:“我不要這件,我要那個,帶大貓的!”
他的衣服有一半都是帶貓的,我給他挑了一件鵝黃色的毛衣,上麵是黑色的大貓,貓眼是碧綠的。霍白澤不挑衣服隻挑貓,這個貓足夠威武,他喜歡。
但他穿衣服就沒有他話那麼霸氣了,穿反了。大貓跑到背後去了,他拽著毛衣到處找。我給他指了下:“在後麵。”
霍白澤哼哧著又脫下來。我跟他道:“先把衣服反過來再穿。如果想要大貓在前麵,就要把它反著穿。”
霍白澤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不騙我?”
我指了指他的貓:“你可以試試。”
霍白澤穿好毛衣,再穿好牛仔褲,站在床上蹦了幾下:“我不想穿襪子了!”
我把他襪子給他放床上:“那你不去院子的話可以。”
屋裡鋪著很厚的地攤,但是院子外麵沒有,這個小孩還是猴子一樣,一刻都不會在屋裡停留。所以我也沒有再管他,我去洗手間洗漱了。
一會兒他就穿好襪子,踏著小拖鞋進來了:“你先出去,我要尿尿。”
我出去給他讓位置,他又喊我,這次著急了:“我解不開褲子,我爸爸呢!”
他把牛仔褲帶子係了一個結,等我給他解開,他都把臉憋紅了,等尿完後,提上褲子,推了我一把,跑出去了。
忘恩負義的小孩。
因為差點兒尿了褲子,霍白澤臉上掛不住,一個早上都沒有跟我說話,我樂的消停。
要不以往他得跟我巴拉巴拉吵半天,我發現他這點兒一點兒都不隨他爸爸,他應該跟他爸爸學學。
作者有話要說:攻視角小劇場----
霍白澤睡在他被窩裡,他沒有把他推出去,但是他不同我一個被窩了。我還是想把霍白澤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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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關於攻我再解釋一次,我寫的真的不是渣攻,當然我也不確定我理解的跟大家有無出入,但我還是想給他解釋一下,攻沒有騙婚也沒有朝三暮四,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就繼續往下看,我最後都會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