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五年前的時候我自己去過,爬到最頂端了,在那裡看星星更好看,滿天星星就像是在你眼前。”他說到這裡時看了我眼:“感覺伸手就能摘到星星,我最喜歡那裡。”
“那定很好看。”我笑著附和他。他也看著我笑:“下次我帶你去看。”
後麵他又繼續講其他的地方,我感覺他把所有能爬的山都爬了。
他說的都跟他豪門生活很不像,什麼都是自己動手,跟紀錄片樣,真實的,能讓人聽進去,還有想親自去試試的感覺。
我微微搖了下頭,把那想去冒險的念頭搖出去,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不解,放著豪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不過,偏偏去自我挑戰,雖然我聽的非常向往,但是那是因為那些事在他的口中很簡單,可我想象就知道很難。獨自人翻山越嶺,生火做飯,如果是我,後麵項就得餓死了。
我在心裡感歎了聲,有錢人就是不樣,都喜歡挑戰,以生命的寬度來丈量人生的高度,就跟江山樣。
他這晚上講了很多,雖然講的都跟紀錄片樣,對,他講的故事裡除了剛才那個說星星很近的事外,其他的都沒有提他自己什麼感受,全程都是遇到的各種有趣的事跟有趣的人。我也跟看紀錄片樣,全程當了個很合格的傾聽者。
最後還是他自己講累了,跟我看了下星星,他在我的望遠鏡前指了下:“看下那個位置,那就是北極星,最亮的那顆。”
我看到了,我雖然沒有他認的星星多,但是北極星還認識,霍寒川在我身後輕聲道:“北極星又叫北辰星,也是你的名字所在之處。”
我從那顆最亮的星光裡收回視線去看他,他並沒有看我,隻是看著北極星所在之處,眼神帶著笑意,目光悠長。
他是特意帶著我來看星星的嗎?看跟我名字很像的那顆星?
他沒有再說什麼,陪我站了會兒,在夜風輕輕吹過來時,他終於看向我了:“困了吧?咱們休息吧。”
是夜深了,河邊的螢火蟲都三三兩兩的飛走了。我進了帳篷,這是雙人帳篷,不算太大,但是在這曠野裡,這麼小間密封的小房子會讓人有安全感。
我頭頂上麵是透明的,我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隻不過不再是那個北極星的位置,彆的星星也很亮,曠野裡的星辰好像格外的明亮。我躺著時間沒有睡著。
我身邊的霍寒川也沒有睡著,帳篷小,躺在我們兩個大男人隻能說是合適,能伸開開腿,但是靠的非常近,我仰麵躺著,能聽見他的呼吸聲,他也沒有睡著。
他大約是看我睡不著,跟我說話了:“人活在世上,要多去經曆些彆的生活,吃不樣的東西,苦的,甜的,走過很多不樣的路,爬過很多山,高山、雪山,你會發現你的人生不隻有眼前的那點兒。”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說的不對,他說的很對,我就是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這時側過頭來看著我:“你的人生裡不隻有演戲,你還有更好的未來,會讓你看的更遠更高的前景。隻有看過那些,那些工作上的挫折,你會發現根本不值提。”他在這裡頓了下又接著道:“那些人也如此,不值得你傷心難過。”
我看著他,嘴角動了下,他還是去查了是嗎?我本來以為我掩飾的很好的。
他也看著我,輕聲道:“你還小,也沒有入過商場,等你以後就會知道,商人為利是他們的本性,不能用感情來衡量,我們不能讓他們的唯利是圖來讓自己傷心。商場上的事,我們用商場上的辦法,這些把他們交給我,你不用管,你隻需要往前看。”
他這是什麼意思?程明熙為了得到肖家的這個更穩固更長久的聯姻後台,放棄了還不確定的【仙燕】,現在霍寒川也要放棄嗎?他隻要當這件事沒有發生,程明熙就能繼續注資【仙燕】的,他不要了嗎?他難道不是給商人嗎?
霍寒川卻沒有再解釋這個,他隻是看著我道:“你現在還小,心理負擔太重會受不了的。而你的人生還有很長,不要想的過於沉重。你要相信你自己,總有天你就會是天上最亮的那顆星。你會擁有更多的更好的未來,到那天你會發現,以前發生的那切都不值得提,所以彆難過,不值得的。”
帳篷不大,他就在我的旁邊,所以我能清晰的看見他的眼神,深邃而溫和,我想起這個人以前也曾失去過很多,他也走出來了嗎?
我眨了下眼,點頭:“好。”
他笑了下:“再說,你還有我呢。”
我也揚了下嘴角:“謝謝,我,”我想了下我的心裡話,跟他說:“我沒事的,我是個男人,不用擔心我。”我是想說我已經走出來了,我怎麼說也是個男的,心誌沒有那麼軟弱的,再說我沒有紅之前不知道被人放過多少鴿子呢。
他手指在我頭發上挑了幾下,把幾縷碎發弄下來了,他就著這個樣子看了會兒,然後就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