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川被霍白澤懟的看我,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回頭跟霍白澤道:“你先寫,你寫完後我去畫畫。”
霍白澤很不相信他:“真的嗎?”
霍寒川點頭:“真的,我多磨一些,一會兒就去,我給你把墨裡加花瓣,你快寫。”
他說著真把桌上的玫瑰花瓣放進去了,霍白澤半信半疑的開始寫了。
我也進了我的書房,不再看霍白澤痛苦的寫字,我坐在地毯上看我度假前沒有看完的仙俠劇,回來了總得要繼續工作,雖然我這看片的工作聽著那麼的不務正業,但如果我要去拍網劇,我的對手就是男的,我怕我看對方感覺把握不好。
我看了沒有多久,霍寒川就端著墨上來了,他進了我的房間,我以為他是路過來看看我,我問道:“需要我幫你鎮紙嗎?”
霍寒川這個父親其實挺稱職的,說出的話就會去做。他這是真的要畫畫了。
他看著我笑了下:“可以。”
等他說明來意,我往後退了步,他不是讓我幫著鎮紙,他是要我當畫紙。
他要給我畫那條龍,就是我電視上演的那個配角身上的紋身。
我覺得他們霍家人的想法都出奇的一致,霍雲嵐想畫,他竟然也想畫。我不想讓他畫,我拽著我的衣服跟他道:“墨洗不掉。”
霍寒川把托盤放下,走過來看我的電腦,電腦上麵正出來那條霍白澤最喜歡的龍,行踏絳氣,飛在雲端,皎潔如玉,呼風喚雨,這個仙俠劇真的做的不錯,這個神龍因為是主角的坐騎,特效尤其好。遨遊雲端的時候威武,直麵熒幕的時候霸氣。
霍寒川說:“很好看,我也喜歡龍。”
“你可以畫紙上,我給你找紙。”
我不想配合他,我覺得他的想法太奇怪了,天馬行空,無理取鬨,我想轉身去給他找紙,但沒能走開,他把手勾住我腰,定定的道:“現在畫你還能早點兒睡。”
他這語氣直接是句號了?那就是早晚都要畫了?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墨,他用的是水墨,就是霍白澤寫大字的墨,雖然是最好的雲山墨,沒有毒,偶爾沾著吃了也沒有關係,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他是怎麼一邊教著霍白澤寫字一邊想著要在我身上畫畫的?
我詭異的看著他,剛才還說他是一個好父親的。
他隻看著我笑,完全一點兒負擔都沒有,要是霍白澤明天找他來要畫,他從哪裡拿給他?
我跟他搖頭。
霍寒川含著笑:“我把墨裡加了玫瑰花,不難聞。”
不是這個問題。
他看著我道:“那你當時的紋身是誰給你畫的?”
是誰?是趙陽。我之所以記得清楚,就是因為他說過的那句“可惜。”那時候作為一個配角,最喜歡聽的莫過於埋沒人才之類的話了。
這麼想的話,趙陽也在我們公司很長時間了,那時候他就是這張臉,現在還是,也不見老,化妝師可能天生有這個延緩衰老的能力吧。
我想的有點兒走神,趙陽是公司的老人,我現在也算是了,7年都在幻羽,從龍套熬到現在,趙陽剛開始喊我的名字,現在喊我一聲‘宸哥’。
等我回神時,霍白澤目光幽深的看著我,嘴角笑容淺淡:“那他能畫,我不能畫了?”
我閉了下眼,點頭:“好,畫吧,你要快點兒。還有,彆讓霍白澤看到。他要心疼他的墨。”
我說到後麵,都覺得是咬牙切齒了。
霍寒川還笑了聲:“他應該不會心疼墨,墨早一日沒了才好呢。”
他邊說著邊給我解衣服,他是解衣服高手,而我穿的是睡衣很好解,沒一會兒就隻剩內褲了。
我趴在毯子上,給霍大畫家當畫紙。
毛筆尖是軟的,行走在我背上時,特彆癢,霍寒川跟我道:“彆動,忍一忍,習慣了就好了。”
他怎麼不趴下來習慣下!我不是不能適應,我總想起在草地上的模樣,毛筆尖就跟那些草尖一樣,而且還不如草尖,草尖是全身按摩,這個隻有那一點兒,隨著霍寒川的手腕走,走到哪兒癢到哪兒,我埋在枕頭上笑,不想笑,但停不下來。
霍寒川筆尖停了,蘸墨的時候跟我說:“你一笑墨就容易暈開,這一道不對了,我得重新畫。”
重新畫得什麼時候!
“你等等!”
我埋在枕頭上深吸了幾口氣,把睡衣抓到手裡跟他道:“可以了。”
我當年畫的時候也忍不住,但是那時候是個小角色,非常恭敬,不敢笑,也是握緊了一塊毛巾,不過那時候趙陽在旁邊跟我道:“沒關係,你可以笑,我可以補粉,咱們重新來。”
我那時候忍住了,讓他一次畫成功了,那時候能,為什麼現在就不能了呢?是這個畫的人的問題。
我咬了下牙,趴好了。
這一次因為下了決心,使勁忍著,習慣了一會兒也好受多了,我開始想霍寒川畫的是什麼,他真的會畫畫嗎?
感覺他在我背上也有筆走龍蛇的樣子。
我看不到,但是總覺的他畫的很像那麼一會兒事,因為非常認真,毛筆已經換了一隻了,剛開始是中號筆,把大型勾畫出來,現在換成中細筆,一筆一劃的,像是在畫龍鱗。
畫龍鱗就麻煩了,我閉了下眼,等著他慢慢畫,我知道他是非常有耐力的人,一絲一毫都不差的。
我閉著眼好一會兒,等感覺到他的筆畫到我後腰的時候,我忍不住繃緊了背,他手搭在我內褲上,我忍不住想要回頭看。
我的後背當年並沒有深畫下去。因為下麵穿著衣服了,但是,霍寒川是要畫下去,他把我內褲脫下去了,他都脫習慣了,我也習慣了,我等他脫完了才想起他脫完是要乾什麼,我問他道:“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