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遠處的宮牆上,姬流年單腳屈膝,一隻腿閒閒的晃蕩著,手裡拎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白玉瓶。
打開酒塞,微微仰頭,清冽濃香的酒香四溢,酒水自瓶內倒出,在空中畫出銀亮的弧線,準確的落入他的口中。
“好酒啊,果然不虧是皇家禦酒。”
姬流年忍不住感歎,喝酒間,肩上的積雪簌簌而落,也不知他在這裡呆了多長時間...
…
這頓飯很是平常,當然最多還是因為雲淼淼不知具體情況下。
路太後看著眼前過分安靜的女子,心中還是不免可惜,要是這丫頭身體健全該多好啊。
瞧著君瀾的麵色不是很好,她還是沒多說什麼,隻是送了好些東西給雲淼淼。
她不願意又怎麼樣,兒子喜歡她也阻止不了。
何況白老也說了,這丫頭也活不了多久,也許等這孩子死了,君瀾也能想通也說不定。
她也不做這惡人了,就讓他們好好享受這最後一段時間吧。
“既然如此,我來當淼淼的吉娘。”項溫柔一臉興奮,說著拉過雲淼淼,寫到。
“吉娘?”雲淼淼一臉疑惑。
項溫柔解釋道:吉娘也就是給新娘梳頭的人,這種人需是已經結婚,並且家庭幸福美滿的人。
這類人被認為是有福氣之人,她們給新娘梳頭,是會將好運和幸福傳遞給新娘。
她當然知道吉娘是乾什麼的,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雲淼淼剛想問,一張口就咬到了滑嫩的白魚。
君瀾喂著她,讓她壓根沒辦法發問,算了,回去再問吧。
天大地大,吃飯為大。
君瀾眼裡笑意漸深,喂的樂此不疲。
“那淼淼出門怎麼辦?淼淼有沒有兄弟?到時誰背著她出門?”
“放心,有人願意背她。”君瀾開口道。
…
一頓飯過後,幾人商量好事宜,天色也晚了,項溫柔因為明日要當雲淼淼的吉娘,就居住在宮內。
雪已經停了,地上的積雪也被清理到兩旁,宮人的效率很快,整個皇宮被布置的喜氣洋洋。
君瀾秉退了宮人,牽著雲淼淼踏著紅色的地毯,漫步在宮內,周圍的宮燈也都貼了喜字,掛上了紅綢,如此牽著她,就好像是執手一生一般。
他停了下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雲淼淼有些緊張,隱隱間,有些猜到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