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翻了翻白眼,艱難忍耐著罵人的衝動,他黑著臉,神情陰沉地冷哼一聲:“用不著。”
他就死在這張坐了幾十年的椅子上,和背後的外道魔像作伴挺好的,完全不需要大筒木瑩多此一舉地把他埋了。
要是她真的把他埋到旁人打攪不了的地方,到時候黑絕想複活他還找不到他的屍體,那可真就太可笑了。
“那不行,我一定要為你做點什麼。”林瑩連連搖頭,語氣堅定極了,“我向來有仇必報、有恩必償,你幫了我那麼多,我一定要回報你。”
宇智波斑嗤的冷笑一聲,很想嘲笑一下林瑩這奇怪的堅持和性格,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偏偏沒能把嘲諷的話說出口。
半晌後,宇智波斑才不知是譏是諷地哼笑道:“你既然要回報我,怎麼還打算破壞我的計劃報複我?”
這個問題宇智波斑不是第一次問了,林瑩就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怎麼還要問這個。
她這一次的回答依舊很直白:“對我來說,你害死琳是一回事,幫我良多是另外一回事。我要替琳報仇,也要向你報恩,這兩件事不相乾。”
三言兩語解釋完後,林瑩忙不迭地催促宇智波斑:“你彆打岔,你倒是說說你希望我怎麼回報你啊?”
“既然你不同意我用好好埋了你作為回報,那你想想看你有沒有什麼遺願,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想方設法地幫你實現,絕不食言!”
“嗯,遺願嗎?”宇智波斑眯起眼睛做沉思狀,好像真的就這個問題認真思考了起來。
見他有認真考慮,沒有隨口敷衍糊弄過去的意思,林瑩先是鬆了口氣,可緊跟著又警惕起來,像是擔心宇智波斑會開口說出她沒法答應的條件。
她垂眸看向宇智波斑,語氣認真對他說道:“提前說明,你可彆指望能用這份恩情打消我向你報仇的打算,你是幫了我,可你策劃三尾事件害了琳也是事實。”
“恩是恩,仇是仇,你對我有恩,卻和琳有仇,我為自己報恩,也要為琳報仇,這不能恩仇相抵。”
林瑩這麼鄭重的又一次重申她的態度,宇智波斑不免有些失笑,帶著些許看小輩的縱容輕輕搖了搖頭:“我知道了。”
他第一次覺得林瑩這不知是本性還是隨了三尾的性格也不是那麼討打。
她這樣活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卻又恩怨分明、是黑非白的人,在忍界是那麼少見,也格外地讓人羨慕、向往和憧憬。
宇智波斑見過的忍者不知凡幾,但像她這樣活得這麼自由的忍者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忍者生來就伴隨著殺戮、痛苦和鮮血,是極為不幸的存在。
不過,大筒木瑩雖然依憑三尾和野原琳誕生,但她並不是忍者,也用不著遵守忍者條例,更不該把自己置身在忍界的條條框框之下,她就適合隨心自由的生活在這個世界。
一時間,宇智波斑竟然不希望眼前的大筒木瑩成為忍者,反倒希望她能擺脫忍者悲哀的宿命,過上幸福安定的日子。
猶記得,最初他追求和平,渴望天下太平,原本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弟弟泉奈有朝一日能擺脫忍者的宿命,自由幸福的生活在陽光下。
隻可惜,泉奈早已經死了,他死在木葉創建之前。
就算有朝一日他的計劃能成功,和平徹底降臨,泉奈也看不見了,他最小的弟弟泉奈再也不可能等到幸福降臨的那一天。
因為想起了自己最小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不由陷入到了追憶當中,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