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林瑩眼底的探究、疑慮更重:“看來隻有去砂隱村探查,才能找到被砂隱村封印的守鶴。”
話是這麼說,但林瑩仍舊站在沙丘上沒有動彈,沒有立刻潛入砂隱村尋找守鶴的下落。
抬手扶住戴在頭上的紗帽,林瑩隔著朦朧的紗巾深深凝望著坐落在綠洲中的砂隱村,眼中是不曾掩飾的疑惑和懷疑。
乾燥炎熱的長風夾雜著黃沙獵獵吹拂而過,吹動紗帽上墜著的長達腰際的紗巾來回鼓蕩,也讓眼前看到的景象越發朦朧。
“有點奇怪。”林瑩緊皺著眉頭,嘴唇翕動,喃喃著自語道,“砂隱村竟然全麵戒嚴了。守備如此森嚴,莫非他們提前知道我們要來搶守鶴?”
磯憮吃了一驚:“不可能吧?那些使者怎麼可能趕在我們前麵來到風之國?”
“水之國大名派出去的使者是一群肥腸大耳的家夥,正值新年,他們才不會吃苦受罪地連夜趕來風之國,肯定會想方設法地留在大名府吃香喝辣,他們不可能在我們前麵抵達風之國!”
林瑩也是這麼想的,她也認為德善大名派遣的使者會死皮賴臉地留在火之國躲懶,不可能這麼勤快地跑來風之國報信。
就算退一萬步講,真有一個使者兢兢業業地遵守德善大名的命令去其他大國傳遞消息,去過火之國後,下一個目標怎麼也該是雷之國。
畢竟雷之國同樣臨海,和水之國有貿易往來,雷之國和水之國的關係可比跟位處大陸內裡的土之國、風之國要好。
鬆開扶著紗帽的手,林瑩一抬手,直接將頭上遮擋風沙的紗帽摘了下來:“如果不是防備我們,那就是砂隱村內部出了問題。”
磯憮支吾了一下,遲疑道:“那我們還去砂隱村嗎?守衛這麼森嚴,我們想找守鶴就更難了。”
尾獸是舉足輕重的戰略性武器,所有擁有尾獸的村子都會嚴格看守村子裡的人柱力,砂隱村外圍的守衛就如此森嚴,盯著人柱力的忍者隻會更多,看守得更加嚴格。
“去。”林瑩勾了勾唇,展顏笑了起來,她淡淡說道,“當然要去。”
“不過,現在還不急,等到晚上天氣涼爽一些的時候,我們再潛進砂隱村尋找守鶴。到時候,還要麻煩磯憮你想辦法聯絡守鶴了。”
磯憮驕傲地抬起頭,紅寶石一樣美麗的眼睛熠熠生輝,它自信滿滿地叫道:“交給我吧!離得近了,我一定能聯絡到守鶴!”
目光落在守衛森嚴的砂隱村上,林瑩唇角牽起一絲笑來:“砂隱村自亂陣腳,正好給了我們機會。”
她看得出來,村子附近分散的砂忍防備的不是外來忍者,而是砂忍村內部的存在,不管他們防備的是誰,對外來忍者的疏忽都讓林瑩更容易潛入砂隱村。
沙漠裡晝夜溫差極大。
白天太陽暴曬時腳下的沙漠溫度高到燙腳,就連吹過的風都燥熱無比,可當太陽落山後,溫度一下子降了幾十度,腳下的沙子冰涼刺骨,吹過的風也冷得讓人直打寒顫。
到了夜晚,不喜乾燥、不耐炎熱的林瑩和磯憮總算好過了一些,總算能喘口氣不會乾死了——沙漠對烏龜和蒲公英真的太不友好了。
在林瑩輕手輕腳地潛進砂隱村後,藏身在封印中的磯憮忍不住悄默默地跟林瑩說小話:“砂隱村陣勢這麼大,我還以為很難潛進來呢。”
結果也沒有它想的那麼難嘛,雖然林瑩潛入的方式非常巧妙,雖然她一直輕手輕腳、小心仔細,但這都掩蓋不了她輕易潛入岩隱村的事實。
“彆說閒話。”林瑩輕聲開口,“快找守鶴的下落。”
誰知道砂忍什麼時候會發現她,還是儘快找到守鶴帶它走比較好,再拖下去說不定她就露餡了,到時候砂忍一齊朝她衝過來,她想搶走守鶴就難了。
磯憮連忙應下,毫不含糊地探出自己的意念試圖和守鶴取得聯係,它們現下都在砂隱村內,離得很近,守鶴不會發現不了它的意念——除非它不想搭理磯憮。
很快,磯憮探出去的意念就和守鶴故意逸散出來的意念會和了,它瞪圓了豆豆眼,美麗的紅眼睛亮晶晶的:“我找到了守鶴的位置了!”
抬頭朝磯憮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林瑩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在那個方向?那事情可有些麻煩了啊……”
沒錯過她的輕聲自語,磯憮也跟著提起一顆心,連忙追問道:“怎麼了?有什麼麻煩?”
深深凝視著守鶴所在的方位,林瑩的聲音低沉下去:“你指的地方,是砂隱村潛藏忍者最多的地方。”
眉宇間的輕鬆寫意不知何時已經消散一空,林瑩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砂隱村這麼大的架勢,就是為了防備一尾守鶴暴走。”
抿了抿唇,林瑩垂眸猜測道:“難道說,一尾守鶴要更換人柱力了?所以砂隱村才這麼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