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瑩語氣平常地寒暄著,可被搭話的波風水門卻不會想當然地認為她隻是路過,她在這個時機這麼巧的出現在木葉,怎麼看都不是巧合。
更何況,波風水門從愣神中清醒過來後,已經回想起上一次見到林瑩是什麼樣的情形:她上次分明是在接應潛入木葉的不軌之徒。
九尾之亂是那個疑是宇智波斑的蒙麵人挑起的,可突然在木葉現身的大筒木瑩也絕不可能是單純路過,她潛入木葉必定有所圖謀。
像是被一盆浸著冰淩的冷水兜頭澆下,波風水門徹底冷靜下來。
使用飛雷神之術瞬移到林瑩所在的深坑邊緣,水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瑩,就近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防備她做出對木葉不利的事情。
喉頭聳動,水門的目光在觸及與野原琳六分相似的清麗麵容後狼狽地避了開來,他眼底浮上了霧蒙蒙的悲哀,無法坦然無畏地與林瑩對視。
半偏著頭,水門藏著隱痛的目光落在虛空中毫無意義的一點上,他語氣艱澀地問:“你潛入木葉的目的是什麼?”
挑了挑眉,林瑩哂笑一聲,她右手微抬,將手中拎著的頭頂腫著個大包的九尾紅毛狐狸舉起:“我的目的不明顯嗎?我是為了九喇嘛而來的。”
一邊輕笑著,林瑩一邊還惡劣的左右搖晃著右手,讓手裡拎著的暈厥過去的九尾狐狸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擺、晃來晃去,簡直像隻死狐狸任由她擺弄。
體型縮小後的九尾妖狐外表看上去嬌小可愛,它的身體軟軟的耷拉著,九條火紅的蓬鬆尾巴軟乎乎的垂落著,隨著林瑩右手的搖擺,像是開出了一朵火紅的、毛茸茸的鮮花。
迎上波風水門帶著警惕和驚訝的眼神,林瑩莞爾一笑,眼角餘光掃過虛空中的一點:“聽說有人要搶九喇嘛,我可不能答應他將九喇嘛帶走呢。”
躲藏在神威空間中的帶土雙手緊握成拳,他死死咬著牙,隔著空間的隔膜望著深坑底部拎著九尾妖狐的林瑩,僅剩的右眼殷紅如血,瞳孔快速轉動著,呼啦啦地轉成了大風車的圖案。
半垂下眼簾,濃密睫羽遮住眼底的譏誚可冷意,林瑩既是對水門、對木葉忍者說,也是對藏於神威空間中的帶土:“尾獸是自由的。”
“從它們被六道仙人創造出來的那一刻起,它們就是自由的、獨立的存在,任何人都沒有權力關押、驅使尾獸——無論是誰,無論出於何種理由。”
說完自己在尾獸一事上的立場後,林瑩移開了落在波風水門身上的目光。
她已經沒有話再和水門說了,她終究不是野原琳,沒有共情野原琳的感情。
將目光投向虛空中什麼也沒有的一點,知道帶土就躲在那裡的林瑩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眼底淬著冷意地譏誚道:“九尾我就收下了。”
嗤笑一聲,林瑩嗓音裡浸透濃濃的嘲諷和輕蔑揚聲說道:“多謝你這個藏頭露尾,不知道是誰、但絕不是宇智波斑的家夥開路。”
“沒有你將九喇嘛從漩渦玖辛奈體內抽出來,我可能就沒有這麼容易搶到九喇嘛了。”
林瑩目光落點處,躲藏在神威空間中的帶土再也忍耐不住,他現出身影,僅剩一隻的猩紅右眼死死盯著林瑩,厲聲喝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語到後麵,帶土已經是在用近乎嘶吼的方式咆哮。
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夥伴野原琳,不是他暗戀許久的女孩,但她為什麼有和琳極為相似的氣息,為什麼長相也和琳那麼相像,她……到底是誰?
一年前,林瑩曾攜磯憮一同去水之國討要磯憮被霧隱村封印數十年的債,這件事情當時鬨得很大,可水之國遠在海外,又有德善大名下達的封口令,以致於沒有多少消息傳回大陸。
德善大名確實有派遣使臣上岸,將關於“大筒木瑩”的情報告知陸地上的四大國及其國內的忍村,可這是機密之事,除了大名府、忍村首腦知曉以外,情報並沒有廣為流傳開來。
一直窩在雨之國忙著算計長門、欺騙長門,頻繁潛入木葉忙著策劃九尾事件的帶土根本沒有搜集這方麵的情報。
再加上帶土忙著在大陸上布局,暫時也無暇關注水之國的近況,所以直到剛才為止,他都不知道林瑩的存在,沒有聽過林瑩故意宣傳出去的“身世”。
無視帶土近乎咆哮的質問,林瑩冷冰冰地看著他,語氣隱帶厭惡地寒聲說道:“我懶得管你和木葉的恩怨,但我很討厭你利用九喇嘛摧毀木葉,更討厭你假冒宇智波斑——”
眼睛微微眯起,林瑩上下打量全身都裹在黑袍裡、隻露出一隻猩紅右眼的帶土,眼神說不出的輕蔑和鄙夷。
她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譏諷道:“你不知道宇智波斑身高一米七九嗎?你看看自己的身高,你覺得你真的適合假冒宇智波斑嗎?”
現今十四歲的帶土相比神無毗橋之戰時長高了一些,但他現在的身高最多一米六,和一米七九差了大半個頭。
大半個頭的高度,但凡不是眼瘸的人都不會把他錯認成宇智波斑,身高一米六和身高一米七九可是天差地彆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