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瑩為了看戲做的準備工作很快就引起了木葉這邊的注意。
體型龐大、幾近遮天蔽日的火紅狐狸於木葉現身,頃刻間就喚起了木葉居民十二年前的記憶,頓時引發了驚恐與惶急的浪潮。
比鬥場正對麵的高台上,坐在最中央席位的木葉高層們正要為九尾現身一事做出反應,一頭霧水、滿臉懵逼的宇智波鼬及時趕到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身邊。
眼底殘留著幾分茫然,鼬將剛才與林瑩的對話如實稟告給水門知曉,末了便侍立一旁守衛水門的安全,並不發表自己的看法和觀點。
水門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底的戒備和怒意悄然散去,他頷首道:“既然特意找了空曠沒有建築的地方讓九尾現出原形,那應該是對木葉沒有惡意。”
如果林瑩有意像十二年前的那個蒙麵人那樣驅使九尾摧毀木葉,就不必跑到暗部的訓練場去讓九尾現出原形。
直接在這高台上解放九尾,保證在場的忍者都將落入九尾的攻擊範圍,到時候混亂掀起,現場的忍者怕是要死傷大片。
可轉念一想,水門眼中又流露出幾分疑惑來:“既然她並不是要驅使九尾摧毀木葉,那為什麼要讓九尾現出原形?”
總不可能是讓九尾現出原形透透氣吧?應該不是這麼離譜的理由。
鼬卡了一下,才乾巴巴地說道:“她說是去占位置,還、還邀請我一起,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去訓練場占位置,所以拒絕了。”
他至今仍是懵逼的,完全想不通林瑩突然離席去離高台不遠的訓練場釋放九尾做什麼,剛才並沒有什麼變故發生啊?
水門和鼬想不到的是,真實的原因其實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複雜,林瑩這麼乾的理由很離譜,隻是因為現出原形的九喇嘛體型足夠龐大,坐在它站得高、看得遠而已……
因為體型太過龐大,雖然比鬥場和暗部訓練場有一定的距離,可通體火紅的九尾狐狸還是如同近在眼前一般帶給眾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比鬥場上,正在進行對戰的兩名下忍瞬間被突然現出龐大原形的九尾妖狐吸引了注意力。
他們根本忘了自己正在對戰中,把對手忘了個一乾二淨,目光直勾勾地瞅向了那遮天蔽日的火紅狐狸,表情既畏且懼,不自禁地渾身顫抖起來。
不僅場上正在進行對戰的下忍如此,比鬥場周圍聚集的參賽下忍、負責維持考察秩序的忍者也紛紛被凶威滔天的尾獸吸引了注意力,比鬥場頓時變得喧嘩吵鬨起來。
比鬥場之外,正等待上場的我愛羅轉頭看向九喇嘛現身的方向,眼神疑惑地自言自語道:“九喇嘛這是在做什麼?大人為什麼在木葉釋放九喇嘛?”
我愛羅腦海中響起守鶴帶著嘲諷意味的嗤笑聲:“能乾什麼,不過是想找個視野好的地方看戲罷了。”
嗤笑一聲,守鶴懶洋洋地說道:“我愛羅,你跟那金毛小子的對戰怕是打不成了,彆傻站在這了,我們也換個視野好的地方看戲去。”
比鬥場內外陷入到一片喧嘩之中,木葉隱村內部還不知道有多少村民被突然現出原形的九尾驚嚇到。
水門眉頭皺了起來,打算出動暗部安撫受驚群眾,可就在他下令之時,遠處木葉大門所在的地方突然響起轟隆一聲,巨大的爆鳴聲整個村子的村民都清晰可聞。
在這一刻,鼬腦海中突兀至極的回想起林瑩剛才自語的那句“來了”,她指的,是這聲爆鳴,還是這場襲擊木葉的動亂?
木葉大門處,警戒隊的幾名忍者滿眼怒火和戒備地盯著懸浮在半空中身著紅底金紋袍子的青年忍者,臉上的表情除了憤怒警惕,還殘留著幾分心有餘悸。
剛才那聲震耳欲聾的巨大爆炸轟鳴聲,正是這懸浮在半空中的青年忍者發動攻擊時創造出來的傑作。
不知道他到底施展的什麼忍術,一顆無比巨大的隕石憑空凝聚而成,在青年的操控下砸了下來,直接在木葉大門前麵的空地上砸出一個深達數十米、直徑幾百米的巨坑。
這還是長門操控天道手下留情的結果,剛才那顆地爆天星如果對準的目標是木葉大門,隻怕木葉的第一道防線、最外圍的堡壘就要被硬生生砸沒了。
忍住心中湧現出來的親眼目睹了地爆天星威力而生出的恐懼,警戒隊的一名宇智波繃著臉喝問懸浮在半空中的佩恩天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對木葉發起攻擊?”
一邊質問,這名宇智波背在身後的手一邊比了個手勢,打了個暗號,讓警戒隊的其他成員將木葉大門的發生的事情傳回去通知村裡的守備忍者。
佩恩天道無視警戒隊宇智波的質問,眼眶裡的輪回眼亮起了淡紫色的光芒:“四代火影及木葉高層、各村使者都在同一個地方,正在觀看正在進行的中忍考試。”
佩恩天道身後的空間突然裂開,從中冒出了一個帶著麵具,同樣穿著紅底金紋袍子的高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