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明明顯懵燈了,大腦當機了好幾秒。
大哥成怔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向前一步說:“我被勝和罷免了,我得到消息說是要等新坐館上來再對我進行驅逐,這是整個港島幫會裡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即然他們容不下我,我也沒必要再為他們打生打死了。”他有點意興闌珊的樣子。
張興明挑了挑眉毛,恢複了清明,然後就覺得大哥成現在的狀態很有意思。
這個世界是聰明人的世界,笑到最後的無一不是聰明人,什麼叫聰明人?審時度勢靈活變通,能從瞬息即逝的龐雜信息中間發現對自己有用的並且能馬上反應過來充分利用,這就是聰明人。
那天晚上大哥成冷靜下來以後馬上又被汗水打濕了背心,張興明的那種無所謂,李淳那種骨子裡的俯視,唐心的毫無顧忌輕鬆果斷,安保隊員的鐵血服從,所有的一幕一幕不斷的在大哥成眼前來回閃動,那種摧枯拉朽一樣的感覺,是什麼?
軍人,而且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軍人,還是成建製的軍人。
雖然大哥成隻是港島一地的黑幫大佬但是他不是井底之蛙,不和政界警界軍界打透交道的黑幫老大絕不是合格的慈善商人,在港島灣灣日本白頭鷹約翰牛甚至包括高盧雞,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天天活在新聞頭版裡的大亨們。哼哼
大哥成能號稱上萬馬崽從底層殺出重圍上位成為港島黑幫最有份量的話事人之一把大佬原壓的不得不轉會,豈是無知之輩?
在這個時期,在港島,隻關注毒品毫不把幫會放在眼裡的成建製疑是軍人,這麼明白的事情大哥成要是還看不明白估計早就應該讓人砍死了。所以今天他就來了,而且還帶了禮物,就是大佬原。
“港島發展到今天,黑幫最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可以叫亂世。其實是都不知道該往哪去,隻好混一天算一天,原來的目標都碎啦,所以現在越來越亂越來越沒規矩了。現在除了我以外,也就是大佬原聲勢大一點,我離開勝和他離開義安,剩下小貓三幾隻就好管理了。”
“我可以通過港府把大佬原逼走,以後我阿成任憑張先生驅馳。”
張興明這會兒終於回神了,差點以為自己是黃袍加身霸氣偶漏嬌軀一震四方來伏了,喝了半杯水才清醒過來,問:“你說,你通過港府把大佬原,逼,走?然後,你帶著人馬歸附我?”
大哥成點了點頭,他是五十年代生人,年紀已經大了,拚勁也不在了,說實在的成名立腕之後已經很多年沒親自上過陣仗了,如果被勝和驅逐這邊再不收留,他可能就隻能跑路了,哪個黑道大佬不是仇人滿地?但是真要是離開港島到外麵,自己也不過是個喪家犬富家翁,那種日子怎麼過?
張興明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你和大佬原之間的恩怨也不想知道,而且我這邊也確實沒有適合大哥成你的位置,我是做正行的,一點灰色都不沾就彆說黑了,你過來能做什麼?”
大哥成愣了一下說:“你是做正行的?”
李淳在一邊用口型對張興明說:“和義堂。”和義堂和勝和是同宗同源,都是和字係,從和合圖分裂出來的幫會。
張興明還真把和義堂這茬給忘了,一拍腦門,今天這腦袋是糊塗了,讓大哥成這一驚一炸的給炸著了,擺手說:“不對不對,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剛把和義堂收了,你直接加入和義堂吧,大佬原那邊也不用你逼,除了毒品和逼良為娼這兩件事其他的你們江湖事江湖了我不管也不乾涉,彆的方麵的事情你和渣哥雞眼商量吧,我的規矩他們都懂,你們所謂的江湖事我不管。”
大哥成走了,去聯係渣哥商量具體的轉會事情去了。話說回來怎麼港島黑幫叫渣的怎麼這麼多啊?大哥成成名之前叫拿渣,渣哥的命運,堪憂啊。
李淳皺著眉頭問張興明說:“會不會引出彆的事啊?我覺得這事的影響有點大啊,現在有點不太好估計了。”
張興明切了一聲說:“能出啥事,大不了亮出旗號咱們也混唄,反正黑幫也是這麼多了,也不差多一家少一家的,有啥可耽心的,以後這些方麵就不用留什麼麵子講什麼規矩,屁個規矩,我才想出味來,咱們憑啥管他們什麼爛規矩?咱們是來製定規則的,不是來維護規則的。”
唐心點頭說:“我同意二明說的,組長,你就是有點想太多了,想混的就乖點,不乖的就直接按死完事,咱們過來為了啥?咱們其實就是規則破壞者,或者說重新定製規則,管他們那麼多乾啥?”
張興明說:“也不能太大意,心裡上可以藐視,但是行動上要重視,老虎搏兔當儘全力,彆陰溝裡翻船可就鬨笑話了,還有就是滲透和收買要抓緊,咱們現在的影響力和信息獲得還是不達標。
還有對那些什麼愛國富商的監控不要放鬆,對他們的動作和資金走向要隨時了解記錄在案,適當的時候可以把那些兩麵三刀轉移資金的弄垮一二個殺雞儆猴,彆讓他們即占了便宜還要占個好名聲。”
李淳說:“這個有難度吧?海外咱們鞭長莫及啊。”
張興明說:“你們隻要掌握信息就行,金融上的事情我交彆人去做,到時候你們配合就行了。”
李淳湊到張興明旁邊小聲問:“二明,你在海外到底還有多少資產?”
張興明斜了李淳一眼說:“咋的?想查我啊?”
李淳笑了一下說:“好奇,就問問,不能說就不說。”
張興明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的錢都是一分一毛賺回來的,又不是見不得人。港島十大富豪加起來再翻一番吧,差不多現在就這樣。”讓國家了解一點心裡有點底也是好事,能免去不少麻煩。
李淳愣了一下瞪大眼睛說:“總和?再翻一番?那不是,我的天哪,你是怎麼掙來的呀?教教我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