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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阮高高興興掛了電話,沒過幾秒,光腦通訊欄中便多出了一封陌生的賬戶消息。而點開後的內容裡,則寫著對方如今的住址。

他立刻將這串號碼保存起來,並將住址放進了備忘錄。這才放下了心,轉而去洗漱睡覺。

……

第二日,喻阮捏著顧嶼留給他的住址,找到了伊圖。

他禮貌地把地址拿給對方,頗不好意思地說:“伊圖爺爺,能麻煩您派一輛車,送我去這裡嗎?”

喻阮摸不太準顧嶼的背景,也不知道眼前人究竟認不認識他。便乾脆隱去了自己要去見誰,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伊圖接過地址,輕咳一聲:“喻殿下,您不用客氣。想去什麼地方,直說就……”好。

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紙片上的地址,頓時大驚失色。

伊圖原以為,喻殿下最多是好奇心起,想在對方多逛幾圈。沒想到,喻阮上來就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

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前任繼承人殿下的居所!

要知道在首都星,有關前任殿下的事情已經被下死了命令,絕對不能在新任殿下的麵前提及。因此謝知送來的光腦裡,也沒有為喻阮加上對方的聯係方式。

誰曾想,儘管已經如此,他們還是有了聯係?

伊圖的心情又是震驚,又是複雜。

他為難地看著喻阮遞來的地址,抬頭望向眼前滿眼單純真摯的殿下,頭一次感受到了名叫為難的情緒。

喻阮茫然看著一派輕鬆寫意的顧嶼,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懵。

這個劇情,和說好的不一樣……

顧嶼扯了一下衣領,從地上站起來,渾然一副沒事兒人模樣。反倒是黎宏,表情猙獰,衣冠不整,實在是狼狽至極。

他咬了咬牙,滿臉陰沉地坐起,死死盯著顧嶼:“……這把不算,再來。”

顧嶼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喻阮趕緊走過去:“黎宏同學,剛剛是你說了要速戰速決。現在結果出來了,卻又拒不承認。這樣不太好吧?”

伴隨著這句話,周遭逐漸升起了竊竊私語。

“輸都輸了,就不能好好低頭嗎?黎大少爺這出是準備把自己玩進去?”

“誰知道呢?誰讓他家世好,又是alha,橫行霸道起來,彆人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

“這不,踢到鋼板了吧……”

聽到這些小聲的討論,黎宏臉色隱隱發黑,仿佛醞釀著一股狂風驟雨。

“你是受益者,當然會幫他說話。”他冷聲對喻阮說,“彆裝得那麼冠冕堂皇,真以為所有人都猜不透你的心思?”

喻阮欲言又止。

如果是剛剛,他可能還抱了幾分維護顧嶼的想法。但自打看了剛才的那一幕,現在他是真心實意地覺得黎宏這麼做是在自取其辱……

可對方明顯不打算聽從他的勸告。

喻阮糾結了一會兒,把話又全部咽了下去。他看到黎宏走到顧嶼麵前,擦了擦唇角的灰:“顧嶼是吧?剛剛是我沒有上心,才被你陰了。這次來真的,你可要準備好。”

顧嶼掀起眼皮,瞧著他,微微動了動眉頭。

旋即,又懶怠地垂了下去。

黎宏頓時被他毫不在意的模樣給激怒了:“難不成你害怕輸給我嗎?也是,畢竟你看著和喻阮的關係不錯,所以才願意幫他一起欺負紀淮吧?欺軟怕硬,還真是給我們alha長臉啊!”

作為被譏嘲的那個人,顧嶼連個表情都懶得給出。

他瞧瞧身邊兒的喻阮,短暫思考了幾秒,對黎宏說:“來。”

黎宏沉了沉眉宇。

“你不是要比試?”顧嶼說,“那就再來比一場。”

終於得償所願,黎宏臉上卻並沒有輕鬆的表情。他臉色愈沉,叮囑了幾句眼含擔憂的紀淮,心中暗自下了決心。

黎宏不傻,通過剛才的比試,他已經隱隱察覺出自己可能並不是眼前alha的對手。這個叫顧嶼的alha,竟然超出意料的厲害。

他究竟是喻阮從哪裡認識的??

黎宏壓下滿心疑惑,暫時先將注意力移到了眼前的對戰上。打算先拚命扳回一城,贏了之後,再說彆的事。

他可不打算輸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尤其是這種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家夥!

黎宏深深吸了口氣,擺出了防守的架勢。

他就不信了,如果自己不主動攻擊,對方還拿他能有什麼辦法!

眾人緊張地看著這場重新開始的比賽,不由為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悄悄捏了一把汗。

頓時,喻阮也被帶的有幾分緊張了。

雖然他現在知道了顧嶼的本事,但黎宏好歹也是原文主角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不定,劇情大神的降智光環早已在路上了,馬上就安排到位,就等著顧嶼這一下點頭。

假如按照正常劇情發展,接下來黎宏會轉換態度,重點防守,消磨顧嶼的耐心,然後絕地反……

還沒等喻阮安排完剩下的走向,忽然,隻見眼前人影動了動。緊接著,“通”的一聲巨響傳來,黎宏以一個看著就非常痛的姿勢摔倒在地,重新恢複了幾分鐘前的狀態。

喻阮:“…………”

這劇情真的不對!!!

如果不是因為周圍人的反應不同,喻阮還以為時間回溯到了幾分鐘之前。

隻見原本人見人愛的主角攻此刻灰頭土臉,臉色鐵青。嘴唇也磕破了,恐怖地滲著血,看起來就特彆淒慘……

喻阮看著黎宏那摔倒的姿勢,忍不住也感同身受地牙疼了一秒。

好慘。

他感覺自己快看不下去了,但黎宏隻是憋屈地臉黑了一瞬,又迅速爬了起來,擦掉唇角的血:“……再來!”

喻阮覺得,此刻黎宏的身上,簡直充滿了起點文男主堅韌不拔的氣質。

顧嶼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沒接話,偏頭去瞧喻阮。

喻阮摸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想到眼前這場鬨劇自己也有鍋,不由心虛地偏開了視線。

正當僵持不下之時,忽地,從旁邊冒出一聲冰冷的嗬斥。

“夠了。”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居然是林寒:“鬨劇到此為止。輸就是輸,與其拚命找理由,不如多錘煉錘煉自己。”

黎宏的表情驟沉,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嘴唇破裂的傷口又淌出了鮮血。

他惱怒地擦了一下,在臉頰上帶出一道血痕:“……我知道了。”

“現在恢複正常期末考。”林寒的語氣裡沒有絲毫溫度,“按排好的號依次開始。”

此言一出,鬨哄哄的訓練場上瞬間一靜,連銀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大家哭喪著臉排起了長隊,按照順序陸續坐好,挨個準備開始考試。

喻阮被排到了十幾位,距離測試還有挺長一段時間。他看到顧嶼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就也跟了過去,想跟他道聲謝。

大約是因為方才那場試的緣故,對方身邊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剛好方便倆人說話。

“剛剛的事情,多謝你了。”他真心實意的說,“雖然你可能隻是順手,但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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