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柳女士的愛好真奇特...)(2 / 2)

更彆說外麵其他地方都是平坦的空地陽台,沒人會上來打攪閣樓租客,就算是帶個露天小院子了。

房東大姐用欣賞地眼光上下打量身形挺拔長得冷峻的燕行,一邊跟柳觀月說:“妹崽,大姐不是黑心蘿卜,這個價拿出去隨便讓哪個來說,都是便宜到不擺了,對嘛。也就是曉得你這個妹崽規矩,不會亂來,介紹的房客肯定也靠譜,大姐才給優先帶你們上來看。”

柳觀月自然是笑盈盈地給房東大姐灌迷魂湯,完了估摸著燕行應該看得差不多了,就問他怎麼樣,喜不喜歡這裡。

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個“固定營地”,燕行沒什麼要求,自然是點頭。

租房的事兒就這麼定了,柳觀月幫著先交了一個月的房租,然後火速讓燕行搬了家。

——事實上燕行赤手空拳的,加上目前身上穿的那套,唯二的兩套衣裳都是柳知汐昨天請假在家幫燕行買的。

很普通的襯衣長褲,穿在燕行身上卻仿佛自帶金錢光環,讓人忍不住懷疑這是哪家大師親手設計的。

為此,柳觀月還偷偷問過老弟,確定這就是某庫一百來塊一套的水貨,這才放了心。

除此之外,就是同樣為柳知汐同學在昨天特意外出為燕行購置的牙刷牙膏拖鞋毛巾等最基礎的日常用品。

一個塑料袋就能提完,所以這個家搬得一點都不難。

中午飯依舊是柳觀月打包帶回來的。

柳觀月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拿出二十五個小時去打工掙錢,一日三餐基本是隨便糊弄。柳知汐則是早上吃路邊攤,中午晚飯吃學校食堂,家裡基本不開火。

今天柳知汐不在家,雖說高一課程比較簡單,還是不能隨便請假耽誤的。

柳觀月自己在公司吃過了才打包帶回來,到家就在門口碰上房東,然後就上樓看房。

弄完了柳觀月就乾脆把還沒打開的午飯也給燕行提溜到他目前的“家”裡。

看時間差不多了,她也不多耽擱,站在外麵衝燕行叮囑:“你下午就在家裡簡單打掃打掃,收拾一下什麼的,我已經跟我一個同事說好了,下午給我帶個二手智能機。雖然是二手的,可性能上其實跟新機差不多。她老公是個電子產品發燒友,換下來的手機多數使用時間不超過三個月的,她都要成我們公司的二手手機販子了。”

習慣了高效率,但凡有要辦的事擱在手裡過了夜,柳觀月都沒辦法安心,所以當天下午她就把燕行的證件帶走,晚上下班燕行來接她時,就拿到了新鮮出爐的插卡手機。

“可以先在上麵申請好騎士,審核通過還需要一點時間。”十一點左右的地鐵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柳觀月交代了幾句,就讓燕行自行摸索,自己靠在椅背上困乏地揉眼睛。

這兩天中午因為要幫燕行安排,來來去去匆匆忙忙的,都沒時間像之前那樣在午休時間小憩片刻。

雖然也有躲進洗手間裡偷偷眯幾分鐘,到底隻能短暫地補充一下精神,現在都接近半夜了,身邊又有個能讓她安心的人,不知不覺就放鬆了繃緊的心弦,一開始想著眯一下眼睛,結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燕行依舊垂著眼簾安靜地看著手機上的頁麵,那裡都是柳觀月幫他找到的有關外賣員的吐槽or經驗之談帖子。

大概過了幾分鐘,燕行忽然伸手,準確地接住了某人滑落的腦袋。因為沒有任何顛簸感,熟睡的人並未驚醒,甚至還因為有了個著力點,用臉頰蹭了蹭掌心,睡得更沉了。

坐在對麵恰好抬頭看見這一幕的陌生小哥驚疑不定地左右看看兩人,最後默默側身,掏出包裡的水喝了一口。

半夜苦逼加班回家的路上都能被陌生人強喂狗糧,這世界到底怎麼了?單身狗就沒有呼吸清新空氣的權利了嗎?

第二天便是周五,柳觀月晚上下班時,看見來接自己的燕行,這回沒有直接走人,而是帶著他轉到側後方的車棚那裡,拍著一輛粉藍色電動車得意一笑:“你看,這就是我給你弄來的電動車,怎麼樣,不錯吧?!”

電動車也是二手的,是柳觀月兜了好大個圈子好不容易弄來的,還是充好電的,有個腳踏板。

看得出來柳觀月本人對此是很滿意的:“這是我再三確定屬於非機動車範疇的電動腳踏車,有證兒,還讓車主一起去找之前的老板給開了證明,我給放在下麵的雜物盒裡了,以後要是遇到交警檢查,你就給他看那個證明就行了。”

電動摩托車需要駕駛證,燕行要什麼沒什麼,柳觀月是不指望他能有駕駛證了,所以一早就把一切都考慮周全了。

對於過分可愛的小電動車,本身並沒有太大要求的燕行自然全盤接受,認真道了謝。

“既然現在咱們也算是有車一族了,那今晚你就騎著載我回去吧。”柳觀月想了想,語氣有些猶豫:“或者我載你?”

燕行圍著電動車轉了一圈,搭手接觸了一下,精神力瞬間從裡到外摸透了這輛小綿羊,“我載你。”

當天晚上兩人就是騎電動車回去的,地鐵十幾分鐘的路程,外加二十來分鐘的腳程,騎電動車騎了將近一個小時。

在路上柳觀月被吹成煞筆,發誓再也不坐電動車後座了。

“以後我要傍個金龜婿,穿金戴銀一身高定,畫著精致的妝,然後坐在全球隻有五輛的帕加尼上哭!”柳觀月信誓旦旦。

燕行隻是陷入迷茫:所以柳女士喜歡哭?

真是個,嗯,奇特的個人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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