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一瞬(炸、彈!!!...)(1 / 2)

以防是自己危機意識過剩造成誤會,燕行走出小賣部後就掏出手機,給那邊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有個弱弱的女聲接通,隻一瞬間,燕行就明白,對方是遇上麻煩了。

——雖然電話中她說話的語氣極力鎮定,可普通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下意識緊繃的聲帶,是無法輕易掩飾的。

燕行眸光閃爍,避到一株枝繁葉茂的牽藤花下,“你好,我是送外賣的,不好意思,請問香煙是一定要買紅雪跟千峰這兩個牌子的嗎?”

四樓一處兩居室的租房裡,在臉上有道刀疤的匪徒拿著手機親自盯視的情況下,女生顫抖著身子努力做到不泄漏內心的忐忑與期待:“啊?哦,是沒有買到嗎?”

女生根本不抽煙,身邊也沒有抽煙的親密男性,她隻是賭一個機會,希望外賣員能按照自己備注裡用繁瑣要求暫時混淆進去的提醒,真的在樓下小賣部買煙。

小賣部的麗阿姨對他們這棟樓的人都很關注,也是個熱心腸的人,看見有人送外賣,肯定會追問是誰訂的。

至於知道後是拿出去宣揚某某某很懶又不會過日子還是怎樣,與現在她所處的境況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然而聽到外賣員電話裡好像是還沒去買香煙的意思,女生心下沉得厲害,又不得不卑微地露出軟弱討好地神色求助地看向刀疤臉。

另一邊,側身躲在窗簾後向下觀察的花臂匪徒變換了幾個角度,都沒發現異常,遂回頭衝同伴搖搖頭。

刀疤男點頭,衝女生使了個眼色,張嘴用氣音說:“隨便,讓他快點送餐!”

控製女生鳩占鵲巢的兩名匪徒十分謹慎。

現代網絡發達,匪徒也在與時俱進,剛來時,兩名匪徒就率先將門窗處理了一番,防止女生偷偷往外麵高空拋物引來注意,一切能與外界溝通的工具也都被他們控製著。

這兩天兩名匪徒隻是躲在這裡,既沒翻找屋裡的錢財,也沒對長相清秀的女生進行任何的騷擾,看起來還不錯。

然而正是這種行為,讓女生害怕得緊。

在學校聽過犯罪心理講座的女生隱約明白:能夠完全摒棄財色的,很可能是更加窮凶極惡的壞人!

而兩天的時間裡,女生隻被要求用家裡現存的食材給他們做飯,現在能吃的都消耗光了,都已經被與外界有了聯係,讓她點了外賣。

女生直覺自己恐怕要危險了。

——沒有了價值的她,看過兩名匪徒長相麵貌的她,被迫關在一個空間裡相處,多多少少有可能聽到看到或猜測到一些線索的她,這兩人真的會放她安全離開嗎?

女生顫抖得更厲害了,眼眶裡有水光浸染,卻又在貼著脖頸側大動脈的刀鋒逼迫下,不得不裝出若無其事:“隨便,你快點送餐,我都要餓死了!”

刀疤臉皺眉,掐斷電話,似乎對她自作主張加的半句話有所不滿,不過又因為加的內容無關緊要,並不超出他的忍受範圍,所以最後刀疤臉隻是用刀麵拍了拍女生的臉予以警告。

女生嚇得僵在那裡,卻又忍不住發出抽泣。

花臂男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真煩人。”

刀疤臉沒說話,隻是埋頭坐在茶幾那裡弄著什麼。

花臂男有些無聊,又說:“至於嘛,拿個外賣而已。”女生捕捉到這句話,耳朵悄悄豎起來。

刀疤臉還是不說話,弄完了最後一點才道:“老莫,彆忘了咱們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花臂男撇撇嘴,到底沒再囉嗦了。

這個小區的隔音做得不怎麼好,隔著牆壁都能聽見外麵稍微大一點的動靜。

外賣員被催了一回,來得很快,聽外麵咚咚咚的腳步聲就知道是跑著上來的。女生的心臟也跟著咚咚狂跳,這是她兩天以來最有希望接近門的一次機會。

誰知這時候刀疤臉卻站了起來,往她手裡塞了個東西,還特意掰開她大拇指按在一個奇怪的按鈕上。

指著一截長長的線,刀疤臉低聲警告:“你手裡這個是炸彈,火力不會太大,可要是你不聽話,我一扯控線,炸掉你半邊身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花臂男也靠過來,站在門背後的方向,手裡的匕首轉了個花,鋒利的刀尖緊緊懟在了女生背後心,保證但凡她有異動,這把刀用力一捅,就能從背後直插她鮮活的心臟。

兩樣準備都是要命的,女生哪敢不聽,用力咬著唇角憋住淚意。她不敢哭,因為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會允許她哭著打開這道門。

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人謹慎到這種程度,女生已經絕望了,隻能選擇真的聽話,能多活一時算一時。

門已經被敲響第二回,不能再耽擱。花臂男緊了緊刀尖,女生忙擦了眼睛,吸了吸鼻子,深呼吸調整好狀態。

然後才在兩個匪徒的允許下,拉開了這道她期盼已久的逃生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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