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商州到七俠鎮不過兩三個時辰的路程,如果有什麼事早該有消息傳回來了。
即便他們臨時決定要留在七俠鎮過夜,我師侄知道我今天會來看他,也應該臨時派人回來稟報才是,怎麼可能如此杳無音信,連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這分明就是出事了,你不馬上讓分壇所有人散出去找不說,還在這裡磨磨蹭蹭,見這個見哪個。
好,既然你不找,那我自己去找!萬一我師侄真出了什麼事情,看我兄長怎麼處置你!”
說罷,馬升不再理會被他說的快要七竅升煙的常占,從椅子上起身,推開房門就向外麵走去,如今了自己的兩名心腹直接離開分壇,騎上馬向七俠鎮趕去。
等馬升離開分壇以後,常占登時暴怒,一拳把將旁邊的花瓶打碎,良久才恢複過來。
吩咐人將屋內收拾一下,常占向時常用來會客的偏廳走去。
白展堂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一會了,茶水都快喝了兩杯,見主人遲遲不來,還以為是因為衡山敗落,所以名頭不管用了,正考慮是否找人再通稟一下龍門鏢局的名號。
至於他自己是盜聖的身份,那是萬萬不能泄露的。
官府現在可就通緝著他呢,並且江湖黑道一群爛人,將自己做的爛事都甩在了他的頭上,洗都洗不清,這要被人知道了他的行蹤,那以後麻煩就是無窮無儘了。
喝茶等待期間,白展堂能看出這偏廳的布置十分有品味,桌椅皆是好木料為材,大匠製作,獨具匠心,依他的眼光看來,一把椅子的價格差不多都夠客棧半年多的收入了。
而牆上的畫作,更是妙筆丹青,畫上的山林雖隻有黑白二色,卻樸素中透著典雅大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作出來的,怕也是價值不菲。
從這些布置中,能看出來主人的品味高雅,根本看不出來會是丐幫的壇主,終日習武的粗人。
白展堂卻不想自己猜的沒錯,常占雖然是丐幫的壇主,但卻真不是什麼粗人。
常占的宗族也是這關中的豪強之家。
他從小也曾啟蒙隨先生學習過聖人之言,後來加入丐幫,不過是宗族的安排,為了拉攏與發展宗族在江湖武林中的影響力而已。
常占平日裡,最愛的就是舞文弄墨,練武不過是為了事業,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閣下久等了,在下常占。”
不過片刻的功夫,常占來到了偏廳,見到白展堂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心中不敢怠慢,便歉意的說道:“幫中事務繁多,便耽擱了一會,望閣下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
見常占這副樣子,白展堂眼睛一轉,頓時也裝模作樣了起來,說道:
“這牆上的畫不錯,茶也不錯,看來常壇主也是一位雅人,壇主係壇中兄弟的安危於一身,平日裡諸事繁忙,能夠百忙中抽空來見在下,已經幸事了,哪裡敢責怪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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