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倆一路說著話,直奔餘州最大的酒樓,豐瀛樓。
搖著手裡的折扇,宋瑾走的瀟灑風流。
當然,是她腦補的瀟灑風流。
現實情況是……
豐瀛樓對麵碎紅樓三樓臨街的窗前,沈樾滿目嫌棄的望著那個瘦弱的背影。
天哪!
這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娘的男人!
他是以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可就這麼一個娘娘腔的背影,他愣是目送人家消失不見為止。
沈樾動了動眉梢,沉著發白的臉收回目光。
“查到是什麼人了嗎?”
一出口,聲音帶著冰冷,也不知是因為剛剛看了糟心辣眼的東西還是因為本身情緒不好。
沈樾麵前,小廝路詹頗意外的看了自家殿下一眼,轉而一臉恭順回稟道:“殿下,已經查明,是大皇子殿下那邊的人動的手,目前,人還在餘州,隻怕……”
沈樾麵色依舊陰沉。
“難對付?”
路詹點頭。
“若是放棄查案即刻回京,並不難對付,可若是繼續查案,怕是難,大皇子派了三十名死士蹲守餘州,您現在又受了重傷。”
沈樾眼眸微眯,摩挲了摩挲手指。
“宋定忠那裡,聯係上了?”沉默了須臾,沈樾忽的開口。
“已經見過,他說有法子讓您在餘州養傷並且不耽誤查案,隻是他提出的這個法子……”
說及此,路詹一臉為難的看向自家殿下。
沈樾輕挑眉梢。
路詹上前,低聲將宋定忠提出的法子告訴沈樾。
沈樾本就陰沉的一張臉,驟然黑如鍋底,“放肆!”
路詹苦笑著退後一步。
“奴才也告訴宋定忠,這法子不成,但是他說,這是他能想到的最萬無一失的,若是不成,就勞煩殿下自己想主意了。”
沈樾啪的一拍手邊桌子。
“這個老匹夫,居然還敢和本王提條件!”
路詹……
人家不是年年和您提條件嗎?
說的好像第一次被人提條件似得!
一時間,屋裡靜默下來,屋外廊間鶯鶯燕燕的聲音時不時傳來。
胳膊置於桌案上,沈樾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眉心微蹙,想著能夠破解眼下困局的法子。
案子,他是必定要查的。
可……
難道真的要聽宋定忠的意見?!
不經意間,沈樾轉頭,目光落向對麵的豐瀛樓三樓臨街一間開著窗的雅間裡。
辣眼的畫麵撲麵而來,驚得沈樾險些打翻手裡的清茶。
豐瀛樓三樓臨街雅間。
宋瑾海海要了一桌菜。
翹著蘭花指,啃著古代純天然無公害綠色有機環保好吃的雞翅膀,宋瑾忍不住享受的眯著眼睛深吸一口氣。
吃完還意猶未儘
的吮吸了一下手指,每一根手指。
太香了!
正吃得嗨,雅間大門忽的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