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好吃的羊肉臊子麵下肚,整個人都舒坦了許多。
宋瑾喝了口清茶,起身去給沈樾上妝。
萬喜收拾了碗筷,端著托盤朝廚房送去。
大黑狗元寶跟著萬喜出門,門檻處遇到路詹,朝著路詹就汪了一聲。
濕漉漉的眼睛帶著毫不遮掩的誇讚:今兒的臊子麵做的不錯,雖然辣,但是本狗可以接受!繼續加油!
路詹……
天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剛剛好像看懂了那隻狗的目光!
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路詹抬腳進了沈樾的屋子。
他進去的時候,宋瑾已經麻溜的給沈樾上完妝,正在將最後一朵蓮花珠花插在沈樾的發髻上。
透過銅鏡,宋瑾端詳著沈樾的妝容,滿意道:“不錯!”
語落,目光下移,眉心蹙起。
“不過,你剛剛又換衣裳了?既是要換為什麼不直接換成裙子?難道你不知道你一會兒出門需要穿女裝嗎?還是說,你喜歡換衣裳的感覺?”
沈樾……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剛剛新換的月白色長袍,那一瞬間,他有點想捏斷這個娘娘腔的脖子。
都是被這個娘娘腔氣的暈了頭!
虧他剛剛還專門進來換衣裳!
冷著臉,沈樾起身,“請宋大少爺出去吧,我要更衣。”
宋瑾撇撇嘴,抬腳離開,“二門處等你。”
宋瑾一走,路詹瞧著沈樾的妝容,蹙眉不解道:“殿下,為何您眉心處有朵蓮花。”
沈樾冷聲道:“說是和我的氣質相符!專門畫的蓮花妝。”
鬼知道那個娘娘腔怎麼想的。
他的氣質怎麼就和蓮花相符了!
不過,畫工倒是不錯。
一想到宋瑾一個大男人居然擅長化妝,沈樾就覺得無比惡心。
女裝換完,沈樾邁著小碎步直朝二門走去。
宋瑾已經在高頭大馬上坐定。
瞧著沈樾妖嬈的蛇皮走位,宋瑾抽了抽嘴角,她這是做了什麼孽,要看到這種妖孽橫行的場景。
……
安國公府的金礦在餘州城郊的玲瓏山腹部。
一行人抵達玲瓏山山腳時,已然是月上樹梢時分。
轎輦馬匹無法入林上山,沈樾留了一個暗衛在林子邊緣處守著,餘下人,徒步入山。
好在林子不算密,月光落下,隱約還看得清腳下。
元寶走在宋瑾前麵,走兩步回頭看一眼,大有一副替宋瑾開道的姿態。
萬喜死死的抓著宋瑾的胳膊,貓著腰縮著肩,每走一步都要目光警惕膽戰心驚的四處打量一眼。
“主子,這荒郊野嶺的,會不會有狼!”
聲音都在抖。
“不會。”
嗷~~~
宋瑾斬釘截鐵的聲音還未落下,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聲狼嚎。
宋瑾……
狼哥!給點麵子不行嗎!
萬喜嚇得大腿一軟,抓著宋瑾的胳膊就哆嗦道:“主子,咱們還是回吧,老爺總說,男孩子深夜不要出門,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宋瑾……
前麵沈樾……
路詹一路都沒有露臉,此刻正要現身,恰好聽到這句話,險些腳下一滑踉蹌跌倒。
見路詹來了,沈樾低聲道:“如何?”
路詹站穩,目光飛快的掃了萬喜一眼,吸氣恭順道:“咱們的人這幾日一直在查,隻能大概確定,位置在山脈西北一帶,但具體位置還是無法確定,而且,在此處也沒有發現有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