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口中的帥哥,正是徐霖。
徐霖一番話落下,那中年男子諂媚的陪笑點頭,然後作揖離開。
沈樾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看到了徐霖。
徐霖頗得皇上倚重,身上有京衛營的官職,輕易不得離京。
他動身來餘州的時候,徐霖都還在京都,徐霖是何時來這裡的?
是辦差出行順道過來,還是私下專程來。
若是私下專程來,倒是……
沈樾正腦中思忖,路詹忽的拽了沈樾衣角一下,極低聲的道:“殿下,看。”
沈樾思緒回來,一眼看到前方一個體型微胖的男子朝徐霖走去。
那男子正是宮中侍奉太後的內侍趙福海。
太後的娘家是鎮國公府,鎮國公府與安國公府一向不睦,怎麼太後跟前的大總管,反倒是在這種地方和徐霖走到一起。
是趙福海自己的私人行為,還是受太後指使。
鎮國公府知道嗎?
若是鎮國公府知道,那鎮國公府和安國公府的不睦,也就隻是表麵的不睦?
一時間,沈樾腦中,思緒萬千。
他對麵,徐霖一臉笑容的親自上前幾步,迎接了趙福海。
就在趙福海和徐霖打過招呼之後,徐霖忽的轉頭朝灌木叢這邊看來。
他猛地看來,嚇了萬喜一跳,一把抓住宋瑾的胳膊,“主子,是不是被發現了。”
宋瑾輕輕搖頭,衝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四殿下,不遠萬裡的過來,怎麼不出來見上一麵!可是怪罪在下這一路的禮物送的不夠豐厚?”
隨著徐霖陰冷的聲音響起,趙福海堆滿笑容的麵上,也散發出陰森森的氣息。
嚇得萬喜抱著宋瑾的胳膊瑟瑟發抖。
宋瑾輕輕拍拍萬喜肩膀,“沒事,有我呢!”
萬喜哆嗦道:“不,主子,小的保護您!”
宋瑾朝萬喜笑了笑,轉頭去看沈樾。
說是京都來的大官,沒想到,竟然是個皇子!
沈樾一言不發立在那,對著徐霖的挑釁,捏了捏拳沒動。
沈樾不動,徐霖倒也不繼續朝這邊走了。
“四殿下,您大老遠的來一次,臨死之前,不出來見識見識我這金礦究竟是什麼樣子,難道就死的甘心?”
話音頓了頓,徐霖冷笑起來。
“您死的甘不甘心我不好說,不過,儀貴人當年估計死的不太甘心!”
這話說出,沈樾的臉色,驟然鐵青。
太陽穴處,突突的跳。
“當時,儀貴人趴在我身下,哭著求我給她一條生路的時候,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憐!嘖嘖,才十六歲,真是可惜了,花一樣的年紀,不過,她死的也不虧,畢竟得小爺我寵幸一夜。”
最初宋瑾還以為這個儀貴人是沈樾的娘,聽了這話,頓時皺眉。
儀貴人,該不會是沈樾的白月光朱砂痣吧!
瞧著沈樾憤怒的麵色,宋瑾遞上自己的一抹同情。
“四殿下真是好性子,這樣您都忍得住!要是我,早就怒了!難不成四殿下以為,您這樣忍著不出來,我就會放你活著
回去?”
語落,徐霖冷笑起來。
趙福海立在徐霖一側,跟著笑,笑得比徐霖都陰沉。
笑著,徐霖忽的一抬手,笑容驟然消失,淩厲道:“給我殺了!”
隨著他這話音兒落下,原本安靜的四周,驟然湧出足有四五十個黑衣人。
人人手裡一柄利劍,在清晨的陽光下,泛著寒光。
萬喜一個哆嗦,險些跌倒。
“媽呀,主子,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