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鬆手,宋瑾自然也就不再控製那匕首。
匕首咣當落地,生無可戀的路詹連俯身去撿的心思都沒有了。
萬喜上前,將匕首撿了,還給路詹,“是不是高興的都有點窒息了?”
路詹……
隨便吧!
萬喜還了匕首,立刻挨著宋瑾在圓桌前坐下。
好吃的水煮魚,我來啦!
蓄勢待發!
沈樾在椅子上坐了,搓了搓眉心,朝宋瑾瞧去。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就好了!
為什麼這個娘娘腔可以控製兵器,而他不能目光殺人呢!
“本王是皇子,你見了本王,連最起碼的尊重和畏懼都沒有嗎?”
這話,沈樾想問很久了。
之前不問,是覺得問了跌麵兒
可現在,他再不問,隻覺得將會無麵兒可跌。
這個宋瑾是不是傻,完全意識不到一個皇子的身份意味著什麼!
不然,怎麼就這麼肆無忌憚呢!
宋瑾拿起筷子,朝沈樾齜牙一笑。
“四殿下是皇子,這皇子的身份,自然是令人尊重和畏懼的,可是,如果一個皇子在我睡覺的時候拿棍子戳我的臉,我覺得,我無法尊重他。”
路詹立在那裡,眼珠動了動。
天地良心,他也很好奇,他家殿下那天早上,為何要戳人家臉。
沈樾……
宋瑾頓了一下,又道:“還有,至於畏懼,自然是畏懼的,可總不能因為畏懼,我就低三下四吧,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當然,她底氣這麼足腰杆這麼硬,主要原因還是拚爹!
她爹雖然沒有沈樾的爹牛,但是她爹好像比沈樾牛。
她爹和沈樾說話的時候,她在她爹麵上,並未見到什麼畏懼之色。
她爹都不畏懼,她自然就更不用畏懼了,畢竟她有她爹罩著。
如果她爹畏懼,那她一定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畢竟保命要緊。
有時候,欺軟怕硬,就是這麼現實。
沈樾……
宋瑾說完,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嘴裡。
萬喜眼見宋瑾動筷子,立刻行動起來。
魚肉入嘴,宋瑾嚼了一下,眉頭蹙起。
不對啊!
雖然味道也不差,可比起那天吃的水煮肉來,還是差了些。
估計是趕了許久的路,累到了,發揮失常。
宋瑾沒多想,很快和萬喜將一盆水煮魚打掃乾淨。
吃飽喝足,主仆倆起身告辭。
走出沈樾屋子門檻的時候,萬喜在宋瑾身側低聲道:“主子,這位四殿下,小的瞧著他怎麼有點蠢啊?”
宋瑾義正言辭的糾正道:“說一個人蠢,你就直接說他蠢就是了,這種瞧著有點蠢的話很傷人的。”
萬喜翻著小白眼想了一瞬,點點頭。
“對哦,看上去
長得蠢,的確是傷人,主子真是個好人啊,這麼為彆人著想。”
主仆倆說著話,朝宋瑾那屋走去。
路詹翻了翻眼皮,不想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他現在,隻是一條被主子遺棄的鹹魚。
沈樾坐在椅子上,真的快要炸了。
他是做了什麼孽,要遇到這種人!
要受這種氣!
不行!
蹭的起身,沈樾黑著臉朝路詹道:“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啟程。”
反正野人那裡,宋定忠也不會告訴他什麼,留下來做什麼,受氣嗎!
難道回自己家不香嗎!
沈樾吩咐落下,路詹動了動眼皮,朝沈樾看去。
瞧著路詹的狀態,沈樾沒好氣道:“怎麼,你真要留下不成!”
路詹……
咦!
這話的意思是,他不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