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琪瑤轉頭,朝趙科看過去。
麵色平靜。
吸了口氣,孫琪瑤抬腳上前。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宋瑾的,當初答應你的追求,是因為宋瑾負我娶了彆人,可現在,他突然就被克死了,我做不到無動於衷。”
韓柏……
我們不需要你做這麼多啊!
孫琪瑤抓住趙科的手。
趙科冰冷的手在孫琪瑤的掌心顫抖。
“我隻給宋瑾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未亡人,一算我對他最後送一程,二算祭奠我自己再也沒有了的感情,三算與曾經徹底斬斷,你若接受,等我四十九日之後,便與你重新開始。”
趙科原本哀默的眼底,驟然閃過一縷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孫琪瑤。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可感情這種事,有時候,不由人,我……”
趙科反手握住孫琪瑤的手,“瑤兒你不必說了,我答應,我等你。”
一側的趙霽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兒子。
為了個女人,居然這種綠帽子都戴!
戴彆的綠帽子,還有取下去的機會。
可戴死人的綠帽子,奶奶的,一綠綠一生。
甚至現在,趙霽德看著趙科,都覺得他頭頂綠光瓦亮的。
太她娘綠了。
可兒子的脾性,他知道。
眼裡隻有孫琪瑤。
趙霽德黑著臉,上前給宋瑾上了柱香:大爺的,祝你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太狠了。
畢竟趙宋兩家,關係匪淺。
趙霽德默了一下,又上了一炷香:算了,你還是好生投胎吧,隻是投胎之後,離我兒子遠遠地,離我兒媳婦也遠遠的,離我全家都遠遠的。
韓柏沒想到趙霽德這麼大度。
發生這種事居然都能給宋瑾上兩炷香,甚是感激的道:“趙大人不愧是趙大人,這心胸,小人怕是一輩子無法企及,就趙大人這份胸襟,若是不在京都任職一個京兆尹,都屈才。”
剛剛還心裡憤怒的趙霽德,一聽韓柏這話,頓時心裡就動了動。
和宋家合謀整垮安國公府的金礦一事,趙霽德心裡門兒清。
宋家背後有大人物撐腰。
這件事一旦成了,宋定忠一定能通過他的人脈,給他升職。
沒想到,竟然得了韓柏這樣一句話。
韓柏既是敢說,便是十拿九穩。
所以,他現在是靠著兒子頭頂發綠,一人得道了?
仔細想想,似乎也不虧。
京兆尹這種職位,他一輩子不敢奢望啊!
不行,他得趕緊回去翻翻書,看看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京兆尹。
心裡一琢磨,趙霽德就站不住了,立刻道:“今日在玲瓏山抓獲私采金礦的匪人,半夜有人行刺那匪人已被抓獲,眼下還要連夜審訊。”
韓柏忙道:“
公務要緊,趙大人能來,便是我家大少爺三生有幸了,老爺病著不能起身,我替老爺謝過趙大人。”
一番寒暄,韓柏送趙霽德離開。
至於趙科……
孫琪瑤不走,他也不走。
趙霽德無法,隻得隨兒子去了。
畢竟,研究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京兆尹更重要啊!
孫家那邊,孫琪瑤前腳奔來,孫琪瑤的爹娘就後腳跟著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