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肩頭一縮,朝沈樾齜牙笑笑。
“你們,繼續做飯,我去隔壁待著,不耽誤你們。”
說完,果斷撤!
沈樾咬牙切齒看著宋瑾,朝宋瑾背影道:“不許再用!”
“知道了知道了。”
宋瑾已經沒了影子。
然而,沈樾不敢貿然起來。
萬一再摔倒呢?
抬眼看向路詹。
路詹……
“那個,殿下,奴才發過誓,不碰宋大小姐的身子,要不,小的給您搬把椅子,您自己扶著起來?”
沈樾……
胸口疼!
他遲早要被宋瑾那個蠢貨給氣死的!
大業未成,英年早逝。
然而,再大的氣,沈樾還是讓路詹給他搬了把椅子,小心謹慎的扶著椅子,腳踏實地的站起。
穩穩的踩了兩下,感覺到地麵的堅實,才鬆下一口氣。
路詹瞧著他家殿下的樣子,終是忍不住。
“殿下,如今您和宋大小姐,也算是捆綁在一起了,奴才覺得,有什麼話你們好生商量著來,必定能事半功倍,宋大小姐瞧著,也是好說話的人。”
沈樾……
“所以,你要和元寶一樣嗎?”
路詹……
投敵叛變?
奴才就算是向著宋大小姐,也算不上投敵啊!
畢竟宋大小姐用的身體是您的!
這話,路詹不敢說。
沈樾瞪了路詹一眼,“守著點,彆讓人進來!”
他已經夠丟臉了,怎麼能讓宋瑾知道,她吃的飯都是他做的!
路詹得令,抱臂立在門前。
沈樾洗了手繼續忙乎。
腦子裡卻是琢磨著元寶的事。
按理說,元寶投敵叛變,忠心於宋瑾,現在他成了宋瑾的樣子,元寶難道不應該跟著就忠心於他嗎?
可,就連宋定忠都驚得站不穩,元寶在見到他和宋瑾的時候,也隻是遲疑了一瞬,就搖著尾巴撲向宋瑾了。
宋瑾用的可是他的身體啊!
難道說,那條狗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
沈樾切蔥的手立時就是一哆嗦。
狗妖!
不過,如此他越發懷疑,宋瑾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不然,怎麼會恰好十六歲又恰好會用靈力控製兵器還女扮男裝呢!
可先皇後那樣的人,怎麼會和宋瑾這種人有瓜葛。
而且,當年先皇後生出的公主,聽聞全身烏青,宋瑾的身體……
彆處他沒見過,但是胳膊脖子都是白白的。
這很矛盾啊!
千機蠱何其凶猛,凡是中蠱之人,無一可以幸免。
沈樾又不確定了。
如果宋瑾當真是那個公主,那怎麼解釋她身上沒有蠱毒的症狀呢?
若不是,又怎麼解釋
那些巧合呢?
沈樾腦子裡琢磨著,路詹腦子裡也在琢磨。
人家宋大小姐那麼好的人,他家殿下怎麼就領悟不到呢?
哎!
作為護衛,他很惆悵啊!
……
客棧的房頂被刺客弄壞,梁柱被刺客弄壞,桌椅板凳被刺客弄壞
沈樾的暗衛,連夜將房頂修補好。
至於梁柱和桌椅板凳,隻能賠償些銀兩。
客棧老板倒是好說話。
畢竟人在江湖,開客棧的,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見了。
江湖險惡,總有打鬥。
收銀兩的時候,客棧老板還和路詹說,讓他們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