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邸,正屋。
宋瑾笑嘻嘻,像隻軟兔子似得瞧著沈樾,“怎麼樣,我表現不錯吧,套出了有用信息呢!你剛剛還怪我打了薑側妃,打的值了吧。”
沈樾雖黑著臉,卻也承認宋瑾的確是做的不錯。
“你去打探一下,父皇的病,到底什麼情況。”沈樾吩咐路詹。
待路詹領命離開,沈樾朝宋瑾道:“效果雖好,但是,法子太過激進了。”
宋瑾撇撇嘴,“我做不到像你說的那般,委曲求全,然後尋求機會,第一,我沒有你那麼聰明,尋求不到機會,第二,我不會委曲求全,從小就不會。”
一路上沈樾給他講一些他解決問題的法子,宋瑾聽著頭皮都麻了。
這人不是自虐嘛!
沈樾……
這第二聽著,怎麼那麼……紮心!
難道他從小就會嗎?
呃……
似乎的確是,從小就會。
小時候,為了能吃飽飯,他討好所有人。
長大了……
那些沉重的往事在腦中一閃而過,沈樾將其撥至一旁。
“你現在,就是我,你的行事,也該按著我的法子來。”
“按照你的法子,對所有人都低三下四的嗎?讓所有人都瞧不起鄙夷譏誚嗎?不管什麼事都退避三舍任人欺壓嗎?”
沈樾……
這話從宋瑾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他過得那麼心酸呢。
“本王這是,能屈能伸。”
宋瑾就道:“你這是能屈能屈。”
說完,宋瑾小白眼一翻,“我就奇怪了,在京都,你對他們都是低三下四的,怎麼去了餘州,你對我就沒鼻子眉眼的!”
沈樾……
正要說話,忽的隻覺得肚子一陣尖銳的下墜的痛,與此同時,腰腿也有些虛軟的不適。
為了掃去這些不適,沈樾咳了一聲。
然而……
伴隨著一聲咳嗽,沈樾隻覺得身子仿佛有一股暖流泄下。
這種奇怪的感覺,驚呆了沈樾。
眼角一抽,沈樾朝宋瑾看去,“你的身體,好像出問題了。”
宋瑾立時緊張起來,一把拉了沈樾,“哪裡不舒服?”
說著,一把抱起沈樾,直奔內屋床榻。
沈樾……
雖然是自己個的身體把自己個抱起來,可這種感覺……還是很難接受啊!
畢竟那身體裡的人,是宋瑾。
像什麼樣!
然而宋瑾已經將他四平八穩的放到了床榻上,急切又焦灼的看著他,“怎麼樣,到底哪裡不舒服。”
“肚子。”
肚子的疼越來越嚴重,沈樾忍不住弓了身子抱住肚子。
宋瑾見他疼成這樣,急的冒火,“你府裡有大夫嗎?快請來瞧瞧啊。”
沈樾搖頭,“府裡的大夫,是大皇子的人,他來給我
瞧,如何解釋這身份。”
他這身子現在倒是男裝。
可最多稱作小廝,為了一個小廝請府裡的大夫,不引人懷疑才怪。
宋瑾沒好氣道:“你怎麼那麼慫,大夫都是彆人的,什麼是你自己的。”
沈樾……
他自己的,唯有他和路詹,以及他的那些死士。
然而,現在,他自己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肚子的疼一陣一陣的襲來,那股暖流一陣一陣的泄出。
位置又很羞恥。
可這身體是宋瑾的,宋瑾應該比他清楚。
思忖一下,沈樾道:“你從前有沒有過那種肚子疼,又身體往外流東西的病?”
說著,沈樾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心一橫,一臉豁出去的羞恥,指了指位置。
宋瑾一愣。
肚子疼,流東西?
目光落向沈樾所指的位置。
宋瑾……
轉頭朝萬喜道:“我上個月月事是什麼時候?”
萬喜立刻道:“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