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是他要投靠,本王就要接受他,安國公,他不配!”
雖然父皇盛寵麗妃,對安國公也是青眼有加,可他強烈的感覺的出來,父皇最為忌憚的人,是安國公。
父皇不信任安國公。
這種不信任,便是一枚炸彈。
恩寵的時候有多麼的烈火烹油,將來垮台便有多麼的慘烈無狀。
躲得遠遠的才是真理啊。
話本子都是如此。
“哦,對了,殿下讓奴才查的餘州情況,奴才查了些,餘州有家商戶,名喚錢來,是他暗中替安國公守著那金礦,如今錢來不知為何,已經在進京的路上,約莫今夜就能抵達。”
大皇子不動聲色。
不知為何?
當然是因為錢來的兒子被人關到牢裡了。
看來,老四這局謀的夠大啊。
大皇子的手指在膝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猛地,一頓,大皇子倏地睜眼。
不對!
老四之前,從未去過餘州。
他若是布局,這錢來也是他局中一部分嗎?
他就有這麼大的能力?
還是說,餘州當地,其實有人和老四一起合謀。
心思一起,大皇子立刻吩咐,“快,回府!”
馬車登時極速奔馳。
一回府邸,大皇子來不及見京兆尹,大步流星直奔書房。
書架上,大皇子一本一本的話本子翻。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大皇子手裡捧著一本話本子,長舒一口氣。
“本王就覺得這劇情熟悉,原來如此。”
隨從不解,“殿下?”
大皇子冷笑,“餘州,必定有人與老四合謀,而按照話本子上的故事來看,這人要麼就是那個女子,要麼就是與那女子有直接的關係,”
隨從……
靠!
這都行?!
瞧著隨從一臉吃屎的表情,大皇子翻個白眼。
“彆以為這話本子都是胡編亂造的,雖然故事不真實,但是你記著一點,藝術源於生活!”
隨從……
您是主子,您說了算。
“京兆尹還在外亭候著呢。”
大皇子捧了話本子,在椅子上坐下,準備鑽研。
“見我做什麼,錢來都要進京了,讓他查案子去!”
“殿下的意思……”
大皇子沒理他,畢竟話本子真的吸引人。
隨從頓了一下,轉身出去。
京兆尹離開大皇子府邸時,都是一頭霧水。
薑側妃還在他家裡呢。
大皇子不管,四殿下不哄,難道讓他自己把薑側妃送回去?
可不送回去,難道砸在手裡?!
一時間京兆尹隻覺得今兒的空氣都格外的難以呼吸。
同樣覺得空氣難以呼吸的,還有錢來。
他已經
抵達京都。
沒有直接見安國公。
念兒心切,他佯做是錢臻的伯父,給牢獄看守塞足了銀子,進了牢房去看兒子。
一眼看到兒子披頭散發骨瘦如柴的樣子,看著他身上一道一道新的舊的縱橫交錯的鞭痕,錢來老淚縱橫。
錢臻抓著牢房的門欄,哭的委屈,“爹,救我啊,我沒有殺人,是三少爺殺人的,安國公讓我替三少爺頂罪,說是能救我出去,可……兒子瞧這樣,怕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