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大晚上的,就算是不守衛森嚴,難道她宋瑾就翻得進去?
真是無知!
路詹意外,“不翻牆?”轉頭瞧瞧對麵的安國公府的高門高牆,“莫非要挖地道?”
宋瑾……
地道戰看多了嗎?!
“我們直接進去。”
路詹更吃驚了。
“直接進去?今兒上午您才拒絕了安國公的邀約啊,不是案件原因,需要避嫌嗎?”
人家請你你不去,現在自己再送上門,這什麼思路?
路詹抓抓後腦勺,沒明白。
“元寶傷了安國公的消息,已經傳得滿大街人都知道了,我作為一個慫包皇子,自然應該登門賠罪啊。”
宋瑾風輕雲淡說了一句,抬腳上前。
路詹立刻跟上,“既是登門賠罪,總要準備賠罪之禮啊。”
“放心,帶了,敲門吧。”
路詹……
帶了?他怎麼不知道。
狐疑看了宋瑾一眼,轉手敲門。
小廝很快將四殿下來看望安國公的消息送了進去,不過須臾,宋瑾與路詹並著天犬被請入府邸。
對於那條傷了安國公的天狗,安國公府一眾下人極其好奇。
天狗走的昂首挺胸。
沒錯,就是本狗,以後都對我家主子尊重點!
安國公蒼白著臉坐在床榻上,靠著一個半舊的鬆花靠枕,有些心神不寧。
前一刻鐘,麗妃著人從宮裡送來消息。
趙霽德已經進宮了,但是皇上令人封鎖了消息。
皇上這意思……
是已經懷疑他了。
此時四皇子登門,究竟是何意。
安國公吸了口氣,揉揉眉心,眼底殺意四伏。
不論是因為案件的原因還是因為三女兒一門心思要嫁給沈樾的原因,他都有足夠的理由直接弄死這個窩囊廢皇子。
而且,此時此刻,在他的府邸弄死,更合適。
他和沈樾都是案件的關鍵人,一旦沈樾這個時候死在他府裡,看似他是最大的嫌疑,可隻要稍動腦子就會明白,他被人陷害了。
陷害他的人,就是要將這金礦的鍋背在他身上。
摩挲著手指,安國公覺得,這似乎是個決絕一切問題的最好方法了。
禍水東引。
安國公正思量著,外麵腳步聲漸漸靠近過來。
斂了心思,安國公端著一盞茶麵無異常的喝著。
宋瑾被安國公府的管事引了進來。
安國公抬眼看去,手中茶盞不放,隻道:“臣給殿下請安,隻是臣這腿……”
宋瑾立刻笑道:“國公爺折煞小王了,小王就是為了您這腿,專門登門道歉的。”
說著,宋瑾轉頭嗬斥一側的天犬。
“看看你把國公爺傷成什麼樣了,都說你是天犬通靈性,也不能這麼狗眼看人低啊!”
安國公……
啊?
這是道歉的話?
安國公黑著臉錯愕看向宋瑾。
宋瑾絲毫沒有覺
得哪裡說的不妥,轉頭朝安國公嗬嗬一笑,“國公爺大人大量,莫要和天犬計較。”
安國公……
“若是國公爺實在心頭氣憤難消,本王就將此事告訴父皇,讓父皇責罰天犬來給國公爺消氣。”
安國公……
這四皇子是不是瘋了!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些什麼!
就在安國公皺著眼角匪夷所思盯著眼前四殿下的時候,令他瞪圓了眼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