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近究竟是怎麼了,大皇子對四皇子的感情,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唯有元寶,時不時警惕的瞧大皇子一眼。
臭男人,離我家主子遠點!
各懷心思,不過須臾,一行人抵達禦書房。
皇上早就得了他們進宮的消息,看著麵前立著的四個人一條狗,一時間心情複雜。
安國公府居然真的被查出了金礦。
可更加令他心情複雜的是,查出金礦的人,不是他安排下去的刑部尚書,刑部尚書甚至可能還沒有開始著手呢,老四就把金子全都翻出來了。
這個老四……
平時的愚蠢都是裝的嗎?
還有天犬……
心裡琢磨著,皇上的目光便落到天犬身上。
宋瑾早就和天犬私下打過招呼,有皇上在的時候讓它和皇上親近點。
畢竟這狗的傳說是隻忠於皇族掌權人。
若是不親近皇上隻親近她……
她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活。
眼見皇上看來,儘管心頭萬般不願意,天犬還是一步三顛兒搖著尾巴一副歡快的樣子從宋瑾身邊奔向皇上。
皇上原本幽涼的目光,驟然一緩。
是他想多了。
他是皇上,天犬自然是與他親近的,之所以和老四在一起,為的是辦案。
天犬對案子感興趣。
神獸的嘛。
皇上心裡,默默總結著,像是在安撫自己,更像是在……逃避什麼。
這種情愫,他縱是很快的很用力的將它壓下,不讓它泛起絲毫漣漪。
天犬極不情願的在蹲在皇上一側,用他的大頭在皇上的小腿上狀似親昵的蹭了蹭。
皇上眼底,有亮色飛閃。
宋瑾瞧著,放下心來。
可她不敢硬看皇上的臉。
她那麼血腥殘忍的夢裡,是這個人,殺死了那個小嬰兒的父母。
這個夢意味著什麼,她不知道,可她篤定,這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低著頭,宋瑾默默立在那裡。
皇上輕輕揉了揉天犬的頭,朝大皇子看去,“你的肩膀,怎麼回事?”
安國公一個激靈,嚇得額頭冷汗吧嗒吧嗒的落。
大皇子低頭看了自己的傷口一下,“安國公派府中死士刺殺四弟,兒臣救四弟的時候,不慎被刺中。”
“臣冤枉。”安國公撲通跪下,顫抖著聲音裡透著莫大的恐懼,“陛下明察,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又深知陛下對大皇子殿下的喜愛,臣怎麼敢對大皇子殿下下手。”
大皇子冷聲道:“你是沒有對我下手,但是你對我四弟下手了。”
安國公顫巍巍的道:“陛下,臣也沒有派人刺殺四殿下。”
大皇子挑眉,“那本王這傷,莫非是自己傷的自己?”
宋瑾……
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啊,我親眼看見的。
儘管大皇子對她說話,屢屢出現調戲之意,可從頭到尾,大皇子對她也一直是維護的。
宋瑾想不明白大皇子為什麼這麼做。
想不明白,就默默的立著就是了。
安國公被大皇子這麼一問,抖著肩膀以頭抵地,“臣當時隻是派人攔住四殿下,並非要刺殺啊,那麼些百姓在外麵呢,臣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陛下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