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臉則無敵。
他一口咬定他是撿的,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還真拿他沒辦法。
“撿的?你可真是會撿東西呢!這腰帶,據本王所知,上麵的貔貅,用的是上好的血玉,這種玉,做成這樣栩栩如生的貔貅,隻怕至少成本價就要一萬三千兩白銀,而又據本王所知,滿天下能有這種做工的,唯有京都鳳釵樓。”
說著,宋瑾手指輕輕叩擊了幾下桌麵,仿佛催人心跳的鼓聲。
“而鳳釵樓做事,一向是有記錄的,雖然按照鳳釵樓的規矩,記錄絕不外漏,但是一旦涉及案件,它就算是不外露也的露,再者,鳳釵樓的物件,總是要在那東西上刻上物主的姓氏,以顯尊貴獨特。”
宋瑾將那金腰帶取出。
玉質貔貅的背麵,果然刻著一個精妙的薑字。
宋瑾冷笑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京兆尹便道:“四殿下見多識廣,但是這金腰帶,臣就是撿的。”
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宋瑾也不急,隻道:“究竟是撿的,還是安國公送給你的,本王一查就知道了。”
京兆尹……
怎麼就扯來安國公?
這腰帶是他自己去鳳釵樓定做的。
因著今年是本命年又犯太歲,為了保平安,他專門做了這條轉運腰帶。
和安國公有什麼關係?
莫非安國公私開金礦,四殿下準備把他拖下水,也將他並入私開金礦一黨?
心頭一跳,京兆尹道:“殿下查安國公的案子便查安國公的案子,莫要將臣牽連進去,安國公私開金礦,可是與臣一點關係沒有。”
宋瑾就道:“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不然,你就交代出這金腰帶的來曆,否則本王可是要挖你這院子了!”
四皇子在安國公的書房院子裡挖出金子,這件事京兆尹是知道的。
但是他堂堂正正清清白白,院子裡有沒有金子,他不怕!
“殿下隨意,臣絕無二話,臣一向忠心耿耿,陛下既是讓殿下查,臣配合便是。”
宋瑾轉頭就朝路詹道:“去挖院子。”
路詹搞不懂宋大小姐的路子,卻也領命出去。
找管事借了鐵鍬,在院子裡開始一陣挖。
宋瑾端坐在京兆尹對麵,一言不發,直勾勾盯著京兆尹。
京兆尹……
“殿下莫非覺得,您這般盯著臣,就能盯出那腰帶的出處?”京兆尹瞧著他如此,語氣不掩譏諷。
宋瑾一言不發。
而此時,刑部尚書帶著一眾刑部官員和衙役,在安國公的陪同下,來到安國公的書房院子。
院子裡有禁軍把守,安國公含笑指了那些金子,道:“這些便是全部。”
刑部尚書掃了一眼,轉頭吩咐下去,“稱重,記錄。”
下屬領命,轉頭執行。
刑部尚書盯著那些金子
,隻覺得有些刺眼。
京兆尹府邸。
路詹挖呀挖呀,突然鐵鍬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錚的一聲,震得他手都麻了。
一鐵鍬挖出金子,路詹心跳驟然一縮。
剛剛京兆尹的反應,明明應該是這院子裡沒有金子才對。
擦!
宋大小姐該不會用匕首把安國公府的金子給吸引過來了吧?
這……
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