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被驚得都忘記了尊卑規矩。
仰麵抬眸,瞪大眼看著皇上。
“臣的外宅有黃金?不可能,陛下,臣冤枉,那些黃金被運送回京,臣全部埋在書房院中了,臣根本沒有再動過。”
皇上冷哼,“你的意思是,朕在騙你?”
安國公立刻垂頭,“臣不敢,但是,臣真的冤枉,陛下明察,臣沒有動那些黃金的必要啊!臣把它藏到外宅做什麼!”
皇上陰鷙的雙眸盯著安國公,“做什麼?你做什麼,難道要朕告訴你!”
安國公都要哭了。
“陛下,臣沒有理由挪動那些金子啊!臣把它開采出來,為的就是臣長子的命!臣費勁藏到外宅做什麼!”
皇上就冷笑,“一份外宅,一份京兆尹府邸,一份你的書房,三足鼎立之勢已經構成,難道你不是想要分朕的天下?”
聽到這話,安國公嚇得立刻麵若土色。
“陛下~”
聲音一下子就顫抖起來。
“臣私開金礦,臣先前欺君罔上,這些,臣認罪,臣自知臣罪孽深重,可臣怎敢覬覦陛下天下,臣縱然有一萬個膽子,也絕做不出這種事!”
“那你為何要將那些黃金分成三部分?”
安國公……
“臣沒有啊,臣從來沒有分過,臣隻將那些黃金放在了書房院中。”
皇上揚起手邊硯台,啪的在桌上一拍。
巨大的聲音阻斷了安國公的話。
“放肆!事已至此,你還要詭辯?”
安國公老淚縱橫,有氣無力,“臣不是詭辯,臣是真的沒有。”
“朕念你與朕有過生死之交,朕特意給你機會,讓你自首,很好,你很好,既然你不將朕放在眼裡,那朕也無需多年當日之情!”
皇上這話一出,安國公頓時明白他什麼意思,立刻以頭抵地。
“陛下,陛下,陛下不能不顧老臣啊,老臣為了陛下,肝腦塗地,老臣縱然有些貪權貪財,可老臣從未有過分毫對不起陛下,何況當日之事,老臣唯恐做出什麼對不起陛下的事,早就將那東西放於彆處。”
皇上滿目陰冷。
“你這是在威脅朕!”
“臣不敢,伴君如伴虎,臣隻想活著。”
皇上盯著安國公,默了許久,忽的一抬手,手腕轉動,朝著安國公一揮。
內侍總管立刻上前。
一根極細的索命繩將安國公五花大綁。
安國公驚恐的看著皇上,“陛下要做什麼?陛下,陛下就算是不顧臣的生死,陛下難道也不顧自己的名聲了嗎?臣不是威脅陛下,可一旦臣真的出事,那東西必定流落出來。”
皇上陰沉的臉仿佛壓城的黑雲。
內侍總管掃了皇上一眼,眼見皇上沒有停下的指令,便拿出早就備下的油紙。
浸了水,糊在安國公的口鼻之上。
一層油紙薄薄,糊在安國公的麵
上,他的呼吸頓時不暢。
安國公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皇上,瘋狂的搖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內侍總管又拿一層紙,糊了上去。
安國公全身搖晃,想要擺脫眼前的困局,然而無濟於事。
皇上隻冷目瞧著安國公。
“你若說出,是誰讓你將那黃金如此分作三分,朕便給你生的機會。”
安國公……
天地良心,他沒有將黃金分作三分啊!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害他!
他咒他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