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定忠的兒子兒媳消失,一定和沈樾有關係。
現在問題就是,究竟是宋定忠的兒子和沈樾有關係,還是宋定忠的兒媳與沈樾有關係。
按照慣例,並且按照他對沈樾的觀察,他皮囊下的人,必定是個女的。
這麼看來,似乎是兒媳有關。
可是,誰能肯定,這個兒媳就是真的兒媳呢。
若是宋定忠的兒子,本就是女扮男裝的兒子……
對於這一點,大皇子並不能十分的肯定,他在紙上標注了一下。
緊接著,又寫下天犬。
天犬本是他讓隨從帶著去餘州抓沈樾的。
這天犬雖然並未與他通靈,可對沈樾也是絕不客氣。
沈樾受傷,完全就是天犬的功勞,但天犬隻貢獻了沈樾的具體位置,卻並未出手。
當時,他也並沒有想到,一條狗有多大的本事,一直以為有關天犬的傳說不過是杜撰。
直到這條狗叛變。
這條狗不會無故叛變,除非它遇到了值得讓他叛變的人。
也就是說,天犬真正的主人。
父皇作為皇帝,自然從心裡不願意承認天犬的主人是彆人,可他看的清楚。
天犬通靈,通的不是父皇,而是藏在沈樾皮囊下的人。
那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出現,激發了天犬作為神獸的靈性,它戰鬥力暴增,所以叛變之後,不用沈樾的人動手,天犬自己就消滅了他的那些人。
回到京都之後,天犬更是表現的如同成精一般。
……
低頭瞧著自己寫下的這些字,大皇子拇指搓著腦門琢磨了好一會兒。
眼下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共同的關鍵點。
十六年前。
所以,十六年前的那件事,到底他遺漏了什麼?
從前,大皇子懶得對這種事好奇,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追查出來有什麼意思。
可現在,他覺得自己在解一盤上古棋譜,好奇心唆使,他想要解開。
而解開的關鍵點,便是父皇登基的背後。
也許,當他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了,他自己心裡藏了這麼多年的問題,也就能徹底解決了。
想及此,大皇子眼底有痛苦彌漫上來。
拳頭置於桌上,死死的捏著,手背青筋畢現。
這一刻,他痛苦且憤怒。
如若不能讓對方付出百倍的代價,他爭奪這一切,便沒有任何意義!
他必須成功!
大皇子拳頭謔的在桌上一砸,正好這個時候,外麵傳來腳步聲,大皇子心思一斂,抬頭朝門口方向看去。
總管麵色如常的立在門口。
“何事?”
總管得了大皇子的話,抬腳進來,“殿下,二皇子殿下送來的人,該當如何處置?”
“宴客廳的那些東西,拿到她們
院子裡去,院子裡架一口鍋,讓她們煮湯喝了。”
宴客廳一共收拾出幾麻袋的殘骸。
有毒的沒毒的,不計其數。
嬌滴滴的女人,怕是根本經不住這份恐嚇吧。
管家領命,轉頭執行。
管家一走,大皇子忍不住想起當時那女人的反應。
真是……
居然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不知道,她要用什麼手段去得皇後寢宮的那副圖呢。
大皇子有些期待。
時光流轉,眨眼到了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