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宋瑾一眼,嬤嬤將那銀元寶送至鼻尖,聞了一下,然後朝太後回稟道:“啟稟太後娘娘,這銀元寶,的確是沾著金枝花香的味道。”
太後點頭,轉而看向皇上,“金枝花香,宮裡能用的上的妃子沒幾個,陛下還不肯查嗎?”
皇上心頭狠狠歎了口氣。
如果事情發生在大哥身上,太後也是這樣的態度嗎?
太後分明就是在護著沈樾。
沈樾明明與他命格相衝,太後卻偏要護著他!
可當著眾人的麵,皇上不好拂了太後的麵子。
“查!”手上的珠串朝桌上重重一擲,皇上沉著聲音道。
太後心頭歎了口氣。
“劉大人,你說,你這身上的金枝花香,從何而來?”太後目光幽幽,望向劉大人。
劉大人飛快的看了麗妃一眼,低頭道:“太後娘娘明鑒,臣也不知,許是被誰碰了一下,沾染了。”
太後冷哼,“被誰碰了一下?荒唐!這金枝花香,能用的都是高位分妃嬪,你一個外臣,她們有機會碰到你的胸口去嗎?”
皇上臉色難看至極。
太後這般,分明就是在落他的臉!
為了給沈樾脫罪,太後竟然連他這個親生兒子的顏麵都不顧嗎?
那一會兒,太後是不是還要當眾責問德妃這金盒子的事。
皇上心頭,怒火攻心。
劉大人被太後如是責問,心頭一跳,隻轉眼看到皇上的麵色,頓時道:“陛下明察,臣胸口這金枝花香如何得來,臣當真是不知啊,許是天意,許是上天安排讓臣莫名其妙有了這種香味,不然,臣實在解釋不通,臣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各位娘娘們。”
天意二字,劉大人咬的極重。
他知道,比起其他,皇上更看重沈樾的命格與帝王命格相克這一點。
果然,這話落下,皇上看向宋瑾的目光,猶如刀子一樣。
宋瑾心頭恨恨罵了一句:狗皇帝!
臉上卻是堆出一副難以置信,轉頭看向劉大人。
“劉大人這話,可是欺君之罪,你也敢說?”
宋瑾瞪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劉大人心知皇上對這位殿下的不滿,便道:“臣一向忠心耿耿,殿下何出此言來挑撥離間。”
宋瑾就道:“你說你身上的香氣是天意安排,是老天安排的,你也說了,父皇禦書房著火,也是天意,而這天意,歸根到底是因為我去了禦書房,那這樣一來,你身上這香味,豈不是老天為了給我脫罪而添加上去的?你的意思是,老天要和父皇對著乾?”
皇上頓時怒喝一聲,“放肆!”
宋瑾冷眼看過去,“父皇,難道兒臣解讀的不對?您覺得,劉大人這話,該怎麼理解呢?禦書房著火算兒臣頭上,因為是天意,那他身上的香氣自然也要算兒臣頭上,因為也是天意,可天意都如此了,難道要違背天意?”
大皇子心頭噗的一笑。
幸災樂禍看向劉大人。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劉大人麵色有些難看。
這話,他反駁不回來了。
原本是拋出天意二字,激怒皇上心頭對命格的怒火、。
現在,讓四殿下強行辯駁,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圓回來。
而皇上,目光卻沒有盯著宋瑾,隻看著劉大人,“你說!”
他等劉大人一個合理的解釋,讓大家知道,誰才是天意!
太後心下搖頭。
這麼多年了,皇上心裡,終究在意。
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