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陳程笑容滿麵的踏進阿哥所的宏芳殿, 小林子則是拎死狗似的拎著人事不知的嶽興岱走到後頭。, 而小伍子則是全身掛滿了罷件跟在最後。

“我的主子爺啊, 您怎麼一回來就去招惹佟家啊, 這佟家是好惹的麼。況且您受封太孫的祭天之禮還在禮部那卡著呢,而法海還在禮部任禮部侍郎,您怎麼就.........”。

一見到陳程明公公就開開始嘮嘮叨叨,五年來他原本紅潤白胖的臉變得滿臉溝壑,完美的從帶笑的彌勒佛轉變成乾癟的小老頭。

陳程原本是最不耐煩聽這些有的沒有的, 但看明公公那滿臉的擔憂, 心中一軟道:

“你放心,小爺我敢做自然是有把握。你這奴才這些年就是在瞎操心, 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 把放心放回肚子裡去,以後好好的在阿哥所裡享享福,平時多提點下麵的小太監就是了。你可是要長長久久的陪著小爺我的,可不能把自己給作沒了”。

明公公聽得一臉感動,正要說話,就聽小伍子那混蛋在那逼逼

“就是就是, 您老也到享福的時候了,平日裡安排幾個小太監伺候著。沒事呢就種花, 養養魚。這阿哥所的事啊, 就交給小伍子我, 奴才我保證辦得妥妥帖帖”。

小伍子滿臉喜悅的接話, 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才好。真不容易啊,終於等到主子發話了,看來離他成為宏芳殿的大總管不遠了。

明公公被他說得臉都黑了,正想說話呢,此時有乾清宮的太監前來喧旨

“聖喻,愛新覺羅.弘毅即刻前往乾清宮禦前見駕”

陳程嘴角勾了勾,露出個嘲諷的笑容,看來老皇帝是要對隆科多的事問罪了。於是他對前來喧旨的太監點點頭,向小小林子和小伍子招招手抬腿就走。

那傳旨的小太監則是一臉懵逼,穿著便服去禦前見駕真的好麼。但想到這位的凶名又不敢提醒,於是就這麼糾結了一路,生怕最後連累了自已。

陳程一進乾清宮就聽到隆科多的哀嚎聲、鄂倫岱聲淚俱下的控訴聲和老皇帝的怒吼聲,哎,這真是美妙的聲音。

他嘴角彎了彎,提著衣角跨了進去,漫不經心的給老皇帝和老和尚問好後就一屁股坐在右邊椅子上 。身子向後仰,倚在椅背上,雙腿交疊,翹起二郎腿看著下邊的好戲,哎,如果乾清宮的奴才能給他上一壺茶和一碟瓜子就好了。

陳程無不遺憾的想。

剛看得起儘,看著停下來的兩班人馬,陳程雙手支撐著下頷一臉意猶未儘,小手一揮道:“繼續啊,彆停,不用理會本王。等你們掰扯好了,再來和本王理論也是一樣的,咱不急”。

鄂倫岱被他這作態氣的目眥欲裂,雙眼淬著毒陰森森看這不知死活的畜生,戾聲道:“瑜郡王好本事,您如今還不是太孫呢,就能闖到我佟家下如此之狠手。日後真要是成了帝皇我佟家怕是要滿門儘滅,被斬儘殺絕”。

而後他轉頭滿臉悲憤的對著老皇帝痛哭涕零:“陛下啊,我等俱是本本份份的,都不知道在哪裡招惹上了瑜郡王,讓他敢肆無忌憚對隆科多下如此毒手。萬歲爺啊,佟家可是您的母家,如今您還在上邊看著呢,他這打的是誰的臉。如今就膽敢如此,我佟家還能有未來麼”。

說完鄂倫岱伏在地上失聲痛哭,再夾雜著隆科多苦的哀嚎,真是聽著傷心,聞著落淚。

“我皇瑪法的母家亦是我皇家的奴才,小爺我一個正宗的嫡皇孫不過收拾個奴才而已,用得著如此麼”,陳程像是沒聽到鄂倫岱的挑撥似的,涼涼的插嘴。

“解釋、為何”。坐在上道的老皇帝繃緊臉,滿臉肅殺。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四個字,聲音冰冷刺骨,讓人心中發寒。

殿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冷颼颼,伺候的奴才嚇得麵無人色,‘撲通’一聲全都跪倒在地上。連正在哭嚎的鄂倫岱和隆科多都禁了聲,整個乾清宮變得鴉鵲無聲,針落可聞。

陳程就像感覺不到似的嘲老皇帝詭異一笑,然後拍拍手。

在乾清宮外候著的小林子和伍子不等老皇帝喧招就立即闖進了殿內並向老皇帝下跪行禮,其間小林子還把一臉驚慌失措的嶽興岱隨手往地了一扔。

陳程冷漠地看著像一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嶽興岱,他長得像會被彆人當槍使的傻子麼。對小林子他們點頭道:“你們兩個,向萬歲爺解釋一下小爺我打上佟家的原由。可彆讓我們的萬歲爺誤會了,小爺我可是重來都不會主動招惹他人的”。

鄂倫岱看著陳程那張理直氣壯的臉,還有嶽興岱那心虛、恐懼的神情,心中不由‘咯噔’下,難道還有隱情。隻是還沒等他仔細想想清楚,就聽小林子和小伍子那兩個狗奴才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表演起來。

“這弘毅阿哥啊,彆他現在張揚得很,日後被封了太孫不也一樣是個被廢的命”

“可不是,外家赫舍裡氏和瓜爾佳氏都被擼了個乾淨,日後還不是萬歲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要我說啊,這廢太子和這個瑜郡王就是個傻子,臉都被佟家打腫了還不自知,還在那洋洋自得,就是個蠢貨,難怪兩父子都是被廢的命”。

“就是,就是,就像隆科多的元配夫人赫舍裡氏被小妾李四兒做成了人彘,這要說沒有隆科多的授意,誰信。還是不是隆科多借著他夫人打廢太子的臉,現在又打了瑜郡王的臉。這父子倆被人如此打臉還不是一樣要乖乖的受著,皇子皇孫又如何,哪裡能比得上皇上的母家得臉”。

等小林子他們話一落,陳程就笑咪咪的指著癱軟在地上的嶽興岱看著鄂倫岱道:“這話可是今兒佟家的人特地在我耳邊說的,小爺我呢,即不想做傻子也不想做蠢貨,那當然是要把打我臉的賤人給打回去了,這有什麼問題麼”。

然後他又抬著下巴挑釁地看著老皇帝:“原來皇瑪法那麼不願意立我做皇太孫啊,難怪祭天之禮一直拖在禮部那。看來是皇瑪法向佟家透露過什麼,不然佟家怎麼就那麼肯定我立了也會像我阿瑪一樣被廢,隻怕都在心裡不知怎麼看小爺的笑話呢”。

說著陳程小臉一沉,伸手在案桌上的青花瓷茶盞掃落在地上,陰狠的道:“與其被皇瑪法你當成傻子一樣的耍,還不如大夥都一起到下邊去找我阿瑪得了,反正小爺我也活膩了,有皇瑪法陪著小爺我也不虧。

看著被氣得臉色鐵青,牙齒上下‘咯咯’作響的萬歲爺,嶽興岱直接驚惶的暈死過去。而鄂倫岱則是臉色煞白,不住的跪在地下把頭磕得砰砰作響,沒一會就見了血,他也不敢停,邊磕頭邊哆嗦地開口解釋

“萬歲爺,瑜郡王容稟。我佟家絕無此心,這話不過是嶽興岱這畜生救母心切罷了。這畜生膽敢在王爺麵前胡言亂語、信口雌黃,要殺要剮都由著您,佟家絕無二話,老臣回去就將他逐出佟家。

“救母心切啊”,陳程冷笑走到隆科多旁邊,對著他受傷的腿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一聲響徹殿內的慘叫從隆科多嘴裡發出。此時他顫抖著身子,那雙滿是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陳程,恨不得吞噬了他。

陳程照著他的眼睛又是一腳,那那淒厲的慘嗷聲驚得殿內的眾人不由一哆嗦,聽著都覺得疼。

他盯著鄂倫岱一字一句的道:“照你這麼說,隆科多還真是要通來赫舍裡氏來打我阿瑪和小爺我的臉了,看來小爺我還是性子太好了些,都讓人欺上門來了”。

說著腳上又多使了幾分力氣,看著幾乎沒有進氣、已經奄奄一息的隆科多,鄂倫岱上前一把抱著陳程的腳,對著老皇帝老淚縱橫的道:“萬歲爺,隆科多有錯,但他罪不致死,罪不致死啊。看在他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您救救他,救救他啊”。

老皇帝滿臉的烏雲密布,心中怒氣到達頂點 ,冷冷的看著陳程道:“住手,隆科多有錯,但還輪不到你來處置。沒有老二,你算個什麼東西”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