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落在李鍵的耳中就像是在一下下揪他的心,他手背青筋暴起抓起地上的凳子,一下下砸向白狼魂獸。
孫欣然在他動的一瞬原本想要化音療為音殺解決掉白狼魂獸,但餘光卻看到狂躁的男人跪在地上的小女孩身邊。
男人整個人肌肉緊繃似乎在做激烈的鬥爭,雙眼流出淚水。
白狼被凳子砸中轉移了注意力,轉身要撲咬李鍵。
李鍵雙眼倒映著白狼的身影,冷靜的不斷躲閃,用椅子一下下砸著魂獸。
孫欣然勾著琴弦的手指顫了下,下一刻手指撥動恢複之前的節奏。
哭唧唧的小鬆鼠眼瞅著白狼轉移目標黑眼睛一亮,鼓起腮幫子甩著大尾巴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上下翻飛化作虛影,爪子抓著飛來的一個個音符砸向白狼魂獸。
白狼魂獸咬碎李鍵手中的凳子,張開大嘴咬向李鍵。
李鍵抬胳膊擋住自己。
就在這時,孫欣然嘶喊一聲,鬆鼠狂叫一聲整隻旋轉起來,就像是帶出了一道龍吸水一樣將音符吸卷過來,雙爪往白狼腦門上一按。
卷來的音符儘數沒入白狼腦中。
巨大的白狼魂獸眼睛紅色慢慢退去,雙眼閉合睡著了一樣倒在地上,身形慢慢變小恢複成普通狼類大小。
樓層安全通道的護士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她的手好保持著按在封鎖按鈕上麵。
安全通道撤離的病人家屬不解的催促:“快按呀!”
護士好半天才回神,轉身跑著:“沒事啦!沒事啦!快回來搶救傷員!不對,醫院裡還有音師嗎?家屬也好隨便什麼人也好!快過來幫忙救人!”
撤離的其他人小心翼翼往走廊裡一看,隨後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那個小女孩……至少是超師級音師才能辦到吧?怎麼會?
樓上,王小姐看著病床上好不容易睡著的少年,將光腦從對方懷裡拽出來。剛帶上光腦想要聯係孫欣然,外麵就響起了警鈴聲。
她跑出病房準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警鈴聲就停了,醫生護士挨著喊著醫院裡有沒有音師。
王小姐伸手攔住護士:“我是匠級音師,請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樓下,孫欣然一直關注著白狼魂獸的一舉一動,在看到對方趴在地上雙眼閉合後,演奏出的音符調轉方向飛向地上的男人。
隨著音符沒入男人的身體,他皮膚上凸出的青筋消下,眼中的紅絲褪去,整個人有些傻愣。在看清地上傷痕累累的小女兒時痛苦的喊著:“團團!團團!”
李鍵放下胳膊看著眼前的一切,抬眼看向走進病房的孫欣然。
孫欣然望著他眼梢一挑露出笑容,慢慢走進來,停在女孩身邊,手中琵琶流淌出柔和的樂曲。
女孩身上傷全部痊愈睜開眼看著爸爸,伸手抱住爸爸的脖子:“爸爸!”
男人哭著抱住小女孩:“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
遠處碎一地修複倉,裡麵的病人哀嚎的躺在地上。
那兩個幫忙的哨兵家屬相互扶著站起來看著孫欣然方向:“謝謝你,謝謝!你……是孫家大小姐?”
說著不敢相信的上下看著她,網上兩個視頻他們都看了,沒想到現在見到了真人。而且和網上說的感覺完全不同。
“沒錯,本小姐就是孫家大小姐,孫欣然。”孫欣然瞧著二人古怪的神情點頭應下,覺得對方一定是看到了周凱發的第一個視頻才會對真能碰琴、是音師的自己如此驚訝。她手中琵琶不斷演奏出治愈的音符……
地上的傷患感激的望著孫欣然,口中不斷說著道謝的話語,卻沒有一個人看到大小姐顫抖的手指,額頭的汗水。不遠處的父女抱在一起,互相哭著表述對對方的愛。
李鍵遠遠的看著她被感謝的人們包圍,默默地退出病房,為自己方才一時的衝動心中後怕不已。
大小姐是看出自己想要救那個小女孩吧?隻是一對陌生的父女,自己怎麼如此衝動,真該死。你是大小姐的護衛,以後自當全心全意隻看著她一人,不再連累她。
原本就黑冷的眼睛此刻更加深邃冰冷,那些傷者的哀嚎和父女之間的溫情話語仿佛都被屏蔽在了體外,隻看著孫欣然。
王小姐從樓上趕下來就看到走廊上眼熟的李鍵,兩個月沒見對方高壯英俊不少,隻是身上的氣息更冷。
“你不是欣然身邊的護衛?怎麼在這?難道是欣然生病了?”她走過去就看到了病房中的孫欣然,不可思議的說:“剛才治愈狂躁魂獸的就是欣然?!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這時有其他病人醫院工作人員圍在門口,有人感歎的說:“真的是孫家大小姐?網上不是說她特彆壞,考試視頻作假?連學院都因此拒絕錄取她嗎?”
“不知道啊……剛才明明都可以逃走的,她還留下來救人。我當時就在現場,真是她和發狂的魂獸戰士都是師級,沒想到竟然能用技巧安撫對方!你是沒看到……”
“誰說看不到?走廊上可有監控,我一會看看去。”
“看起來人很好,不像是人品不好的樣子。怎麼就被拒絕入學了呢?真倒黴。”
王小姐聽得雲裡霧裡,快速的打開光腦查詢此事。
李鍵眼神一暗,走向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