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捧著孫欣然的臉,黑眸急切:“大小姐?!”
孫欣然抬眼望著遠處慘叫騷亂的人群,哨兵魂獸獸化崩潰,那些向導也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要和陌生人結契。
即將會毀掉所有人一輩子的事情即將在眼前上演。
工作人員遲遲不到,李鍵不受魂獸影響,自己是能控製安撫魂獸的音師。
她望著那邊伸手向李鍵:“李鍵把琴給我。你隻管分開那些魂獸,剩下的交給我。周凱小周你們去找工作人員。”
“是,大小姐。”李鍵將背著的琵琶遞到孫欣然手中。黑冷的眼睛望向騷亂處,宛若沒有輕重一般騰空而起。
孫欣然麵容嚴峻環抱琵琶,魂獸祭出十指撥動,扭頭催促愣著的周凱:“快去!”
“哦……哦!”周凱踉蹌著往外跑,太過匆忙差點摔倒。
“少爺我和你一起。”小周緊忙跟在後麵,他的雙眼也浮現出赤紅色,有些不受控製的想要放出魂獸。但因為他還沒有成年,尚能控製自己的魂獸。
地上人群騷亂無處下腳,李鍵就一躍而上側身踩踏牆壁前進。每當路過黏在一起的魂獸腳下一點從牆壁上彈躍而出,同時手中大刀劈出,兩隻魂獸慘叫一聲驟然分離。
被強行分開的向導哨兵魂獸們憤怒跑向呲牙咧嘴對準李鍵。
李鍵自然能感知到身後襲來的殺意,但他心中記得大小姐說的隻管分開魂獸剩下交給我。雙眼向前望著,加快速度趕在那些魂獸定下契約前砍開他們。
獅子老虎魂獸小兔子小鳥魂獸全部猙獰的從後麵撲向李鍵,意圖咬死這個大讓他們定契約的可惡家夥。
這時一道道安撫音符猶如冬日溪水般流淌而來,它們跳躍著落在失去理智憤怒的魂獸身上。
魂獸們眼中的紅色退去。原本凶狠的小型動物魂獸變得羞澀發抖轉著身子逃回向導們的精神海中。
高大的猛獸魂獸膨脹起來的身體恢複原狀,抖著身上的毛發有些遺憾的看了眼逃走的小動物,回到了主人的精神海中。
伴隨的是哨兵向導們失去理智的雙眼變得清明起來,他們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互相看著。
此時眾多受到牽連的普通人躺在地上低聲呼痛求救著。
孫欣然捧著琵琶十指快得化為了殘影,眼睛盯著遠處李鍵的身影,確保他周圍魂獸全部被安撫不能傷害到李鍵分毫。
李鍵終於劈開最後兩隻魂獸,從高空落地,轉身快步向孫欣然走回。他的腳步很快,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將身上風衣帶得向後飛膨而起,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身後,周凱主仆氣喘籲籲帶著一大幫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來、來了!快……”
周凱伸手指著前方,但離開前還一片混亂的出口出已經變得一片安靜,隻有躺在地上的傷員能證實剛才這裡真的有異常由向導發情期引起的混亂。
趕來的工作人員和清醒的向導哨兵們也都看到了李鍵最後一擊分開魂獸的一幕,紛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用刀劈開了魂獸?應該是哨兵吧?”
“不對吧……他是哨兵?但怎麼不受影響?還有他的魂獸呢?”
“反正應該不是普通人,否則怎麼能看到魂獸?”
知情的周凱在旁邊說:“他身體有些缺陷,無妨釋放出魂獸。而且那個……就是魂獸和肉體結合無法分離什麼的。”
其他人這才恍然:“原來是基因缺陷。”
李鍵的耳力極佳自然將他們的話全部收入耳中,這些話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仿佛風從耳邊吹過。來到孫欣然身邊:“大小姐。”
他漆黑的眼底毫無波動麵上也沒有什麼特彆表情,但孫欣然就是從他眼睛中看出了些得意討讚賞的意味,聲音中都透著一股討好。弄得她心裡像是被貓撓一樣。
她的鬆鼠魂獸更是不受控製的甩著尾巴撲到李鍵肩膀上,四個爪子抱著李鍵哼哼唧唧蹭來蹭去的:“吱吱~”
孫欣然仰頭對著李鍵眼梢挑起露出笑容:“乾的相當漂亮。”
李鍵伸手小心的戳了戳肩膀上的鬆鼠魂獸。
這時孫欣然才注意到自己的魂獸跳到他身上去了,怎麼回事?這小東西什麼時候跑到李鍵身上撒嬌去啦!
孫欣然臉染上紅色。強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彆開頭,搭在琵琶上的十指再次撥動,這回的音樂不是安撫而是治愈。
小鬆鼠不甘不願的從李鍵身上跳開,甩著尾巴帶著音符飛向地上受傷的群眾……眾人身上的外傷儘數痊愈。
那些人的震驚揣測的目光同時間從李鍵身上挪開,飄落在孫欣然身上,能夠同時治愈這麼多人還能安撫陷入發情期的魂獸們,這得是賢級音師吧?她到底是誰?也是來參加比賽的嗎?
艦場工作人員帶著周凱主仆走向李鍵和孫欣然。他們掀開防護服的口罩。
這些安保人員中的隊長是個退伍的帝國戰士,比起周圍人的震驚。他更知道一個不受向導魂獸影響的人一定經過特彆的訓練,沒準還是帝國的特種戰士成員。因為這些年蜥星人正在利用這個弱點幾次反攻。
他看著李鍵和孫欣然:“感謝你們製止了這場暴.亂。請問你們能否留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