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我們怎麼鬥,喝酒的人總是天子,我們袁氏要求不高,做喝酒的人不可能,做倒酒的人便是。”
這句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集中蹇碩,他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許攸,結巴道:“你……你們……你們要架空……架空……”
“不是架空,而是全力扶持,當年的霍光,之前的周公旦,乃至再早的尹伊,凡是想乾一翻大事者,他們輔佐的天子不都是非常順從的麼?天下亂成這樣,皆因朝堂朝爭嚴重所致,倘若我等奮發團結,精誠所至,又怎能不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
許攸搖著折扇,一雙並不大的眼睛中全是冷冽的光,很難想象一個文士的氣勢如此之大,若不是身居高位也快一年,蹇碩差點退後三步。
接下來,許攸的一句話讓蹇碩驚恐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難道蹇公不想嘗嘗指鹿為馬是何等滋味麼?”
劉宏輕輕抿了一口酒,將斜倚在胡床之上,將**的腳伸進榻下宮女褻衣之中輕輕撥弄著,感受著那少女身體獨有的滑膩,那小宮女麵色早已潮紅,喘著粗氣,口中輕輕發出無意識的哼哼,卻又不敢哼出聲音來,唯恐驚道沉思中的天子,招來殺身之禍。
畢竟初春為到,西園花圃裡的鮮花便開的鮮豔,那是無數慘死的宮女宦官屍體喂養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將大將軍調至西涼平叛?”
在寢宮的正中央,蹇碩跪在地下,頭低低的,麵朝地板,連額頭的細汗都不敢擦一下,甚至不敢去接劉宏的話。
噗嗤!
劉宏突然笑出了聲音,將右腳從小宮女衣裳內抽了出來,又抬了起來,那小宮女很自然的捧起了劉宏白皙的右腳,張開了檀口湊了上去……、
“不要緊張,這個建議著實不錯,連皇甫嵩都在韓遂、馬騰手裡吃了虧,潁川黃巾已平,何進平涼軍,也能為平涼軍的官軍鼓鼓勁。”
蹇碩聞言一喜,忙抬起頭,向前跪行了幾步,諂笑道:“陛下英明啊,皇甫將軍是個有能力的,可是畢竟是西涼人,對韓遂馬騰的西涼叛軍有幾分憐憫實屬正常,隻要大將軍親征,平涼軍上下敢不效死?平涼指日可待!”
說完這話,蹇碩一顆心也已經放下了,他沒想到將何進調離洛陽架空的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果如許攸所說,陛下恐不滿何屠戶久矣。
“你彆高興太早。”
蹇碩猶自心中暗喜,卻聽劉宏一句話如冰水當頭潑下,當即四肢著地跪好,將額頭死死抵在地上,不敢再說一句話。
靈帝微笑道:“你這段時間被何進和世家壓製的狠了,想些歪門邪道到也正常,但是西園軍不可以被何進滲透,要不然……”
蹇碩砰砰砰磕起了響頭,大聲道:“請陛下放心,西園軍永遠是陛下手中的利刃,蹇碩永遠是陛下的一條老犬,絕對會給陛下守好宮門。”
劉宏嘴角牽了牽,算是微笑一下,也不答話,一手抓起那小宮女的頭發,一手不耐煩的揮了揮。
蹇碩見狀跪退出了西園大殿,輕輕為這個早已看起來麵目消瘦帶著病態殷紅的天子掩上了厚厚的宮門,宮殿內馬上傳出了一陣如泣如訴的呻吟。
而他並不知道,就在他走後不久,在宮中大行人倫之事的靈帝泄陽後忽然陷入了昏迷。
不過即使蹇碩知道也並不在意,政治手段極高的靈帝,年輕時借助王甫、曹節、段炯之輩成功鬥倒了權傾朝野的大將軍竇武親政後,再次踏上了他前一個天子桓帝的老路,甚至更加變本加厲。
多年不加節製的酒色早已掏空了他身體。
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今天子劉宏身體早已被透支多年,就算是吃了仙丹妙藥也活不過兩三年,可惜無人敢在靈帝麵前說起而已。
但是這不代表沒人敢在皇後何氏麵前說,比如郭勝。
當年南陽豪強屠戶家出身的何後還是一介良人之時,多虧了貴為中常侍的郭勝推薦,才順利爬上了靈帝的龍榻,對於何後來說,在這毫無人情味的宮中,郭勝算是她唯一的親人。
翌日,南宮皇後永樂宮中,何後整理了一下衣裙,看著從身下爬出來郭勝嘴角那不明的液體,眉眼間還有一絲春潮沒有褪去,她輕輕拂了一下長發,隨手挽了個發髻,這才媚意橫生的問道:“阿勝此次來哀家這裡,不止是敘舊情這麼簡單吧?”
郭勝看著未滿三十美豔無雙的何後,那一雙嬌媚欲滴的媚眼,不愧是當年豔絕掖庭的美人,雖然他是為了討好靈帝,將還是良人的何後順嘴推薦了一下,可是能夠從一介小小良人爬到了皇後之位,除了十常侍背後運作以外,和何後自身的美豔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