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敗了?”
袁紹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攸,然後嘴角慢慢開始向上彎曲,然後露出了後槽牙。
“六千人打八百人,敗了?”
袁紹開始捧腹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哈,當初便知道韓文節乃是個蠢蛋,萬萬未想到韓文節蠢到這個地步,這鞠公慈倒也真是個猛將!”
許攸笑著接口道:“確實,以八百對六千,損失不超過七十人,聽起來倒真有幾分駭人聽聞了。”
“話說回來,韓文節倒真沒有自知之明,手下唯一的猛將還莫名其妙的反叛他,禦下不嚴這種話放在他身上都算是抬舉他了。”
是啊,鞠義反叛的毫無預兆,甚至毫無根據,等到袁珣的錦衣衛傳來訊息,韓馥已然帶兵前往信都平叛。
“冠軍侯那邊傳來訊息的第一時間,在下便派人前往信都與韓馥接洽,這是我私自行動,本初不要生氣才是。”許攸抱拳輕笑道。
袁紹擺了擺手道:“這算什麼事?子遠你處理事務我自然是放心的,如此人才肯定需要拉攏才是,子遠以何職許之?”
“我許之揚威將軍,但是似乎這鞠公慈不太滿意。”
“哦?”袁紹劍眉一挑,然後皺眉道,“揚威將軍都不滿意,這鞠公慈心很大啊。”
隨後他沉吟片刻才道:“他有什麼要求?”
“一郡太守。”
袁紹麵色一沉,沉聲道:“太守?哼……看來這西涼出身之人,都有一股不自量力的野心,董卓如是,這鞠公慈手下區區八百人亦如是。”
許攸冷笑一聲道:“本初不必生氣,善用人者,羊可用之,狼亦可用之。”
“哈哈……”袁紹朗聲一笑道:“子遠說的有理,那依你之見,這太守之位,許是不許?”
“自然不許。”許攸輕笑道,“但也不能不許,本初何不畫張空餅與他,既然謀了冀州,那青、幽、並自然是我等目標,等到北方四州到手,許他一個太守之職又何妨?倘若在此期間,這鞠公慈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那便順手除去便是。”
“子遠說的甚是啊!”袁紹撫掌笑道。
就在此時,手下回報,戲忠前來求見。
袁紹對袁珣手下印象都不錯,揮手讓戲忠進來。
戲忠身著一身儒衫,走進帳中,叉手對袁紹行禮:“忠見過明公。”
袁紹笑著讓他免禮道:“誌才與我客氣甚,你們都是珣兒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子侄,以後見我不要這般多禮,要不然我可生氣了。”
“是,明公。”
即便是袁紹很客氣,戲忠依然恭敬依舊,這樣的態度讓袁紹很是滿意,溫言問道:“誌才何事來找我啊?”
戲忠叉手道:“是這樣的,我們君侯差人送來書信,他在洛陽已然整裝完畢,但是十多萬百姓歸來會使這裡壓力大增,以咱們現在手頭的糧草,根本不足以維係那麼多人口,事故君侯問明公,冀州何時能動?如何動?可需要他再做任何配合?”
袁紹想了想,這才搖頭道:“君瑜子洛陽歸來固然是好,可是本就帶了那麼多百姓,若是貿然行動,位麵目標過大。”
許攸也笑道:“誌才啊,我看君侯隻怕是急了,你們放心,奪取冀州的計劃君侯已然給的很是詳儘,而元才和元圖看來已然到了鄴城,拿下冀州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戲忠溫言這才輕笑著叉手鞠躬道:“如此就勞煩子遠先生了,那忠便不打攪了。”
“誌才稍等,我那嫂嫂近日來如何?”
袁紹喊住戲忠,他來到袁珣大本營已然三四天,可是卻因公務一直繁忙並沒有去拜會黃氏,黃氏雖然名義上是袁基的側室,可是袁珣當日董白大婚,卻以主母的身份出現在婚禮之上,而袁基自劉瀧去世後,也隻有這麼一個女人,所以論法論理,黃氏都是袁紹大嫂。
長嫂如母,袁紹不得不在意。
“回明公,主母安好,每日都會道汴水邊走走,隻是這幾日有些思念兒子。”
袁紹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好,這幾日我倒懈怠了嫂嫂,是我失禮了,待此間事了,我便去拜會嫂嫂。”
“那忠替我家君侯謝過明公了。”
……
兩日後,經過五天的路程,高乾和逄紀終於到了鄴城。
鄴城之中商貿繁榮,入城便是南市,南來北往叫賣的貨郎絡繹不絕,比起其他地方,街上的百姓雖然也大多瘦弱,但是精神頭已然好了不少。
整個南市酒肆飯館絡繹不絕,也有很多茶館,這些茶館賣的茶大多都不是什麼有名的茶葉,而是也謝歲末,伴著香料和一些油脂、糖鹽煮至滾燙,以三文錢一碗賣給行腳商人和出來閒逛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