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看著城外不遠處那裡三層外三層的黃巾賊,眉頭死死蹙在一起!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彆說黃巾賊進攻了,城裡首先得出事!
想到此處,太史慈目光飄向城內城牆下郡兵軍營中給弓箭手練習的箭靶,三步並作兩步下了城,一手一個,腰部一用力,“嘿”一聲將兩個深深插入地下的箭靶給拔了出來,扛著箭靶上了自己的戰馬,吩咐開城,便一人一馬兩箭靶出了城!
太史慈出城也不走遠,不過是來到了護城河邊,此時護城河已然乾涸,隻剩一個深溝,他旁若無人的將那兩個箭靶往護城河邊一插,挑釁的看了遠處開始圍觀他的黃巾賊一眼。
“呦嗬?這是作甚?閒的發慌了麼?”
聽聞手下來報城下有異動的管亥帶著周倉和“侄兒裴前霍”丙二來到陣前,手搭涼棚看著行為怪異的太史慈,怪笑道。
這確實怪異啊,這邊打著仗呢,戰場中間居然出來一個射箭靶玩的人。
“這不會是那孔融的詭計吧?”周倉皺眉道。
“孔融?詭計?就憑他?哈哈哈哈……”管亥聞言一愣哈哈大笑道,“倘若他孔老兒真有那能耐,也沒可能派三波人來送死了,李沙,你帶幾個人去那人給我抓回來,我倒要看看他孔文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得令!”
管亥一聲令下,隻見一個頭紮黃巾,扛著一柄熟銅棍的大漢帶了十幾個黃巾士兵便朝著護城河奔去。
還未等李沙靠近,隻見城下練箭那漢子忽然調轉大弓,搭箭弓上,弓如滿月,嗖嗖嗖幾箭便朝著李沙他們射去!
“這人豈非癔症?這麼遠能射的……”管亥原本還戲謔打趣,可是話說到一半隻見他大口微張,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周倉隨著管亥目光看去,李沙在還離著護城河三百來步的地方,忽然身軀一顫,隨即仰天倒下,周倉看的分明,那李沙被一箭正中額頭,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且隨他去的十幾個黃巾士兵霎時間便被那漢子射倒了七八個!
三百步!
這臂力,這準度,除了自家主將黃討虜黃忠,周倉還真沒聽說過誰能做得到,也許同樣左右能開弓的呂布呂奉先能做到吧?
此人是誰?這一手神箭絕技神乎其神!
太史慈射死來犯賊兵,輕哼一聲,居然轉過頭再次若無其事的開始射靶練箭……
管亥勃然大怒,喝道:“取我兵刃來!某家親自會會此人!”
“慢……!”丙二深深看了遠處那個練箭的身影一眼,阻止道:“叔父莫急,看此人身手,也不是常人,不過他畢竟一人,也隻是來練練箭靶,何必在乎他?”
管亥瞪了丙二一眼,皺眉道:“他殺我兒郎,這口惡氣我能不出?”
丙二道:“叔父明鑒,反正我們已經斷了營陵水源,不出半月,營陵不攻自破,何必在乎一個小小神射手?待營陵城破,叔父抓住此人,是招降還是殺頭,還不是叔父一句話的事情?”
此人公子必然有興趣……
丙二一麵說著敷衍的話,一麵暗暗想道。
聽到這話,管亥這才深深呼出一口氣,恨恨的看了太史慈一眼,轉身入了軍營。
太史慈這一練便練了大半天,直到日薄西山這才晃悠悠的扛著兩個插滿羽箭的箭靶回了城。
第二天太史慈照常扛著箭靶來到牆根練箭,偶爾有不開眼的黃巾賊鬼鬼祟祟靠近,必然被他射殺,一來二去,他與圍城的黃巾居然達成了一種奇異的默契,他練他的箭,黃巾賊權當沒這個人。
待第三天,有眼尖的黃巾士兵發現太史慈照常騎著馬扛著兩個箭靶出了城,然後便不再關注這個怪人。
哪想到太史慈上了吊橋之後,將那兩個箭靶一扔,雙腿猛夾馬腹,胯下戰馬帶著他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
等到黃巾哨崗發現,太史慈已然揮舞著長槊從圍城最薄弱的地方殺出一條血路突圍了出去!
黃巾士兵急忙追擊,可是太史慈彎弓搭箭,馬上轉身,弓弦砰砰直響,每一箭便帶走一個黃巾士兵,一時間追擊的人再也不敢追了……
……
一天半以後,太史慈風塵仆仆的來到了平原國,直奔國相府!
等衛士帶太史慈進入國相府,太史慈也顧不得細看廳中幾人,納頭便拜:“東萊太史慈請劉使君速速發兵營救孔北海!”
“哦?你便是太史慈?抬起頭來。”
太史慈聽聞上座那清朗的聲音,抬頭往上座看去,隻見一個俊逸異常的華服玉冠少年安坐其上,好奇的看著他。
咦?不是坊間傳聞劉玄德已然過了而立之年,怎的如此年輕?
“玄德,我說的不錯吧?孔北海果然知道你劉玄德的大名。”那少年打量了一番太史慈,轉頭對左首一個白麵大耳的儒雅中年人笑道。
“君侯料事如神,孔北海果然遭了賊患,備佩服。”
少年一擺手,爽朗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讓人感覺異常舒服。
“太史將軍速速請起,我們早便聽聞孔北海有難,是故厲兵秣馬,正要出發援救,正好你來了,給我們帶個路吧?”
太史慈有些愣,他看出來了,那個坐在少年下首的中年人才是平原國相劉玄德,可是這少年又是誰呢?
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俊朗如謫仙一般的麵龐上還帶著些許稚氣,按說這個年紀怎麼也不可能讓一個兩千石的太守坐在下首。
可太史慈明明聽劉備稱他為“君侯”來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