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城牆不高的昌陽,悠然下令在城外一箭之地外安營紮寨。
明日將全部糧草吃儘,讓弟兄們精精神神的攻城,爭取一戰而下!
而正在此時,郭嘉麵色陰沉的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影五和影六正站在他的身旁,
“先生,公子援軍還未到,若對方此時攻城,我們隻怕守不住。”
郭嘉看了看城牆上一群老弱殘兵,他們甲胄不全,拿著武器也隻是發著抖的看著下麵近萬賊軍。
賊軍此番準備的很是充分,已然開始組裝井闌和支起了幾台霹靂車。
“我們守不住的!”
郭嘉會讓回頭大聲喊了起來。
影五影六被郭嘉這一嗓子驚呆了,未想到賊軍還未攻城,郭嘉先開口泄了自己人的士氣,不要說影五影六了,所有人一聽這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說話,也都先後露出了絕望之色。
郭嘉一抬手,兩個衛士押出一個身著儒衫之人,那人被縛全身,口裡塞了麻布,還勒了根繩子,一麵淚流滿麵,一麵嗚嗚的搖著頭。
一種縣兵一看,此人正是縣令李振。
李振自這手持右將軍令牌帶騎兵入而來的青年一入城便不見了蹤跡,未想到卻是被此叫右將軍府軍師祭酒的郭姓青年給羈押了!
“我知道我們守不住!但是我們不得不守!諸位看看身後城中自己的妻兒百姓,倘若賊兵入城,汝兒為軍糧死矣,汝妻為奴婢受辱!汝家產為賊兵所占!汝等有何退路?!
與其麵臨人間地獄,妻兒受辱,何不拚死一搏!?”
郭嘉一指李振大聲吼道:“此撩便是在我入城後得知有賊而來,欲拋下滿城父老獨自逃生,被本座拿下!”
聽聞郭嘉如此說,那李振一麵瘋狂搖頭,淚流滿麵,一麵掙紮著嗚嗚想說什麼。
郭嘉冷冷看了他一眼,嘴動了動。
李振看出郭嘉嘴型分明就是“對不起”三個字,心中大驚絕望失色,頓時麵露猙獰,滿臉彆的通紅,掙紮著站起來想往郭嘉那邊衝過去,卻又被身後郭嘉親衛一腳踢在腿彎之上,跪了下去。
郭嘉眼神一冷,倉啷一聲抽出腰中橫刀,走到李振旁邊,提起他的發辮,刀口狠狠在他脖子上一抹。
刷……
李振脖子被鋒利的橫刀剌下半截,腔子裡的鮮血噴湧出來,居然噴出十幾尺之高,噴的郭嘉滿身滿臉都是。
郭嘉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清雋的臉霎時間如同地底下爬出來的修羅惡鬼一般猙獰,有的縣兵嚇得都開始發抖。
一縣之令,說殺就殺,傻子都看得出來李振有冤,要不然臨死前絕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可是看出來又怎樣?
郭嘉冷聲道:“諸君放心,郭某在此發誓,城破之時便是郭某殞命之日,絕不貪生半刻,勢與諸君共存亡!
但是郭某話撂在這,如有貪生怕死,守城不利者,此撩便是前車之鑒!
且吾輩並非孤立無援,右將軍已率大軍前來馳援,隻需守上一日,城下賊眾便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郭嘉說完,用衣襟擦了一把臉,大吼道:“督戰隊!”
郭嘉身後十幾個袁珣配給他的虎賁衛士接口吼道:“在!”
“陣前督戰,若有怠戰逃跑者,殺無赦!”
“喏!”
看著十幾個全身精甲,手扶腰刀殺氣騰騰的虎賁衛士,所有守城的縣兵的靜若寒聲,此時真是個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
“先生,這樣能行麼?隻怕會引起反彈……”
影五傷才好一些,卻又遇上大戰,不得已隻能帶傷上戰場,此時看著下麵各個麵若金紙的縣兵,不禁擔憂說道。
郭嘉臉上還帶著些許的鮮血,看著下麵的賊寇,用最輕的聲音說道:“無所謂,我說的主公一天之內到達並非瞎話,我隻需要保證一天內這群老弱病殘們不會給我出什麼紕漏就是,今日已進黃昏,賊寇是不會夜戰的,想必領軍之人便是那神上使,會些兵法,知曉蒼鷹搏兔,也儘全力,所有他們才會大肆組裝攻城器械,想必攻城之日便是明日日出!”
影五搖頭道:“即便如此,隻怕這群縣兵也守不住,下麵還有霹靂車,數量不多,卻唬人的緊。”
郭嘉搖了搖頭轉頭盯著影五影六道:“我知曉,但我絕不會將戰事拖到明天,影五,影六,尚可戰否?”
影五影六對視一眼,同時挺直了腰杆,大聲道:“先生放心!尚可一戰!”
郭嘉一拍大腿朗聲道:“好!既然如此,此戰勝負之關鍵,便是你二人了!入夜後,你等……如此……這般……我派叔至帶騎兵接應你們,事成之後隻需射響鏑為號,騎兵即刻會衝如敵營製造騷亂。”
影五聞言點了點頭,他知曉郭嘉的決策,可能這是唯一能讓敵軍拖住不攻城等到袁珣來的機會。
“喏,但是我等裝備不足,還需進城中補充。”
郭嘉問道:“需要何裝備?”
影五笑道:“尋一鐵匠鋪即可,需要些小玩意,倒也不費事。”
“去吧,入夜之後送你等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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