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你……”
因為被灌入大量麻沸散,馬青陽的腦子還不是十分清醒,甚至都記不起自己是怎麼在睡夢中被人擄到了城中。
萬軍之中,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擄到城內,這郭嘉……不,右將軍袁珣難道是鬼神麼?
“不用猜了,以你那群烏合之眾,要擄你進來並不算什麼費事的事情。”
馬青陽聞言更是渾身一震,眼前這青年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非人焉?
郭嘉笑了笑,指著城牆下片刻前開始人聲雜亂,亂成一鍋粥的黃巾軍寨笑道:“現在日出已然過去半個時辰,你的兵才發現你被擄走,這樣的素質不是烏合之眾是什麼?”
馬青陽強自定了定神,冷笑一聲說道:“那又如何?你們若是真有能夠守住昌陽之力,何必花大力氣將本座擄來此處?某雖然不在軍中,可是一旦我大軍攻城,憑你手下這些老弱病殘又能抵擋多久?”
郭嘉聞言咧嘴一笑,灌了一口酒,順便從廣袖之中掏出折扇,嘩啦一聲打開,慢慢的扇著風。
“果然是青州黃巾的領袖,倒非尋常庸人,讓郭某有些刮目相看了,那麼作為領袖,你的軍隊到底能不能在意你的姓名呢?可要賭上一賭?我想這幾天你延誤路程,士兵少糧,你隻能用殺人這種低劣的手段威懾全軍吧?你猜你的軍隊有沒有怨言?而作為黃巾的你們,又有幾分意誌救你呢?”
郭嘉說著,折扇嘩啦一聲收了起來,探肩用折扇在馬青陽腦袋上輕輕點了點。
馬青陽甩了甩腦袋,避過郭嘉的折扇,麵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郭嘉哈哈一笑,很沒有形象的靠在椅子上,愜意的灌了一口酒。
二人陷入了很是詭異的安靜。
而在此時,亂了小半個時辰賊軍終於是反應過來,守衛被殺,失蹤的主帥隻怕就在眼前的城池之中。
隻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能力,在襲殺哨位士兵後,神不知鬼不覺,在不驚動大軍的情況下擄走神上使?
要知道,昨夜巡夜的士兵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倉啷!
馬青陽的營帳中,馬青陽的親衛長拔出刀,怒吼道:“你們居然想拋下神上使,老子殺了你們!”
親衛長那擇人而噬的眼神讓在營帳中的將領一個個低下頭去,但是片刻之後,一個身穿漢製式紮甲,頭包黃巾的大漢抬起頭苦笑道:“馬衛長,我知道神上使是你家主,可是神上使此時已經失蹤,我等也不能確定其蹤跡,群龍無首如何能攻城?若是功虧一簣豈不是辜負了神上使的期望和囑咐?”
此人話一出,其他六七個將領紛紛跟著點頭稱是。
另一人抱拳道:“我覺得錢將軍說得對,而且此時軍中糧草本就隻能支持弟兄們吃一頓,若不能及時攻下城,我等就將麵臨斷糧的危險,還不如控製糧草分發的量,率軍回到黃縣,一麵派人尋找神上使,一麵從長計議。”
馬衛長聞言怒吼道:“放屁!傻子都知道神上使尊駕就在昌陽城中,爾等分明是不欲救他,圖謀不軌!!”
那包頭大漢眉頭一皺,陰兀的看著馬衛長,冷聲道:“馬衛長這話就有些不好聽了,你怎麼就知道神上使在城中?你見過?”
馬衛長牙一咬,說道:“是否我確認神上使在城中,爾等即可攻城,救援神上使?!”
那包頭大漢聞言眼珠動了動,冷笑道:“可以,若是馬衛長確認神上使在城中,我等即刻攻城!”
馬衛長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提著環刀冷哼一聲,獨自便出了大帳。
而之前說回黃縣的那人眼看馬衛長出了門,偏頭道:“錢將軍,你這樣不是給了他攻城的借口麼?神上使本就在城中,傻子也知道。”
錢將軍輕出一口氣冷冷看著營帳外道:“我豈能不知是那支救走焦和和蔡超的死士擄走了神上使?但是你要考慮神上使對青州黃巾的影響,若是讓其他人知道我等對神上使見死不救,隻怕我等沒法在青州立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