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黃奶奶重病,黃梨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黃梨要嫁的人家是襄陽府的董家,塗華生牽的線。
如今塗家,塗華主外,黃米主內,一家人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塗華生有什麼都會和黃米商議,他是一點不敢小瞧了自己的媳婦。
黃梨的婚事定下來一年多,原本黃奶奶不病重也會在今年,現在也不算提前。
晚上黃豆哄著妍姐兒和趙大山商議,這個最小的妹妹出嫁她們送什麼東西好。
妍姐兒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愛睡覺,每天晚上都要玩一會才肯睡覺。
白天,妍姐兒誰抱都可以。
晚上,除了黃豆,她誰都不要。有時候,趙大山故意想把她抱走,那一定哭的不行。直到抱到黃豆懷裡,她才能安定下來。
“小東西,你是越來越壞了。爹抱一會好不好,爹給妍姐兒買了這個。”趙大山說著,拿出一個撥浪鼓
撥浪鼓的“咚咚咚”聲,吸引了妍姐兒的目光。她發出隻有嬰兒才能懂的話語,控製著手掌努力地伸向撥浪鼓。
“妍姐兒給爹爹抱,這個就給你。”趙大山又晃動了一下撥浪鼓。
妍姐兒現在哪裡懂這些,她隻努力地伸手,抓向撥浪鼓。抓到了,剛剛歡喜地啊了一聲,撥浪鼓就掉在了地上。
她的小手還沒有那麼好的抓握能力,更不能堅持時間長久一點。
航哥兒撿起地上的撥浪鼓遞給妹妹,妍姐兒抓住,又掉落下來。
兄妹倆一個撿,一個掉,樂此不疲。
“黃梨九月份大婚,我們這次送點什麼好?”
黃豆看了看小兄妹倆開心地玩鬨,轉頭望像趙大山,說道:“這是最小的妹妹,又是最小我帶大的,總想送她點不一樣的。”
“要不,買間鋪子送給她?”趙大山試探著問。
黃豆想了想,搖搖頭:“還是問問大姐二姐吧。不然差彆太大,姐姐們麵子上也過不去!”
“那你還說給黃梨準備個不一樣的禮物,不是等於沒說嘛!”趙大山不由輕聲笑道。
一旁的妍姐兒聽見趙大山笑聲,轉頭撲了過來。黃豆沒注意,妍姐兒一頭從床上栽了下來。
趙大山離的遠,伸手已經來不及,航哥兒蹲在地上陪著妹妹玩玩。見妹妹跌落下來,忙伸手去接,兄妹倆跌成一團。
黃豆嚇得心臟都驟停,慌得手腳都發涼,動也不敢動。趙大山反應最快,一隻手先拎起趴在航哥兒身上的妍姐兒,一隻手去拽航哥兒。
妍姐兒還是跌到了頭,額頭一塊已經微紅。黃豆接過去替她吹了吹額頭,妍姐兒哭得更厲害。
趙大山眼睛都泛紅了,除了對黃豆,他沒這麼心疼過。
航哥兒直接嚇哭了,他覺得是他沒看好妹妹。
“航哥兒哪裡摔疼了嗎?”黃豆伸手去摸航哥兒的胳膊腿。趙大山一把抱起航哥兒,把他渾身上下全捏了一個遍。
“航哥兒有沒有哪裡疼?”趙大山問了航哥兒,見他隻哭不回答,又不放心地對黃豆說:“剛才妍姐兒壓在他身上了,彆壓傷哪裡,我帶他去鎮上看看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