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微愣:“嬌氣。”
但順從的把她放在榻上,拿著小幾上的巾子,擦了擦她的腳。
李寅半蹲著動作溫柔,輕輕的,生怕弄疼她。
阿綏眼眶一熱,俯下身子,在他臉旁落下一個吻。
李寅動作未滯,鬆開她的腳,帶著笑意看她:“又要親。”
阿綏想到方才要窒息的感覺,趕忙搖搖頭,鑽到被子裡,紅著臉,不敢招惹他了。
李寅低低笑了幾聲,起身丟開巾子,給她拿了寢衣,再去書櫃前隨意拿了本故事書給她。
“我去樓上。”到了他打拳的時辰了,他也怕他再在這兒待下去,會出事兒。
阿綏點點頭,衝他抿唇軟軟地笑了笑。
李寅在他額間吻了吻,起身離開。
“娘子。”知語端著藥過來。
阿綏放下書,隨口問道: “你剛剛去哪兒了?”
知語有些心虛:“郎主命婢子去幫您煎藥。”
阿綏頓了頓,咽下口中的湯藥,紅著臉嘟噥著:“郎君真壞!”
用完藥,阿綏便又些犯困了,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眼尾帶著淚珠。
“娘子困了,便睡吧!”知語說道。
阿綏點點頭,把書遞給她:“嗯嗯。”
知語幫她拉好帳幔,輕腳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帳幔裡伸出一隻小手,慢慢把外麵塌上的軟枕拉進去。
阿綏抱住軟枕,心中安穩,沉沉睡去。
李寅在三樓就著冷水衝了澡,才回去了。
屋子裡滅了一半的燭台,其餘的都給他留了下來。
李寅看著他不翼而飛的枕頭,遙遙頭,無奈失笑。
命人給重新給他拿了枕頭。
第二日,阿綏眯著眼睛用著早膳。
李寅手掌托了托她要垂到食案上的小下巴:“今天國公府會送個嬤嬤過來照顧你。”
他讓他母親找了個嬤嬤來照顧她,給她調養身子,若是用的好以後可以幫助她做很多事。
阿綏胡亂點點頭。
李寅無奈地拿下她手裡碗,對著知語吩咐道:“扶娘子上去休息吧!”
阿綏又睡了一個多時辰才醒過來。
“娘子,餘嬤嬤過來了,可要傳喚她。”知語在一旁說道。
阿綏茫然的眨眨眼。
知語笑著說道:“娘子忘了?郎主今早臨走前說的?”
阿綏這才想起,他說國公府送了個嬤嬤來照顧她。
知語給她遞了擦臉的濕巾子:“聽說這餘嬤嬤原先是宮裡頭出來的呢!這宮裡頭人物都各有絕技。”
“那快傳她呀!”阿綏淨好臉,一邊擦著香膏一邊說道。
不一會兒一位穿著灰色長襖的老婦人進來了:“給娘子請安了。”老婦人表情嚴肅,十分恭敬。
阿綏與侯府的侍女們很熟了,甚少有行這般大禮的,頓時有些惶恐。
忙起身上前扶起她:“您快起來。”
“多謝娘子,娘子稱呼婢子為餘嬤嬤便好。”老婦人說道。
阿綏彎彎眼睛:“好,您坐。”
知語忙給她搬來一隻圓凳。
餘嬤嬤屈了屈膝,隻坐了三分之一的凳子:“多謝娘子。”
“娘子方才不該親自來扶婢子的。”餘嬤嬤麵色不改直接道,“娘子應端坐上首,吩咐貼身的侍女行事才是。”
“娘子身側服侍的婢子規矩要重學了。
阿綏和知語兩人的臉都瞬間通紅,有些窘迫,無措的站在那兒,呐呐無言。
這一天,阿綏,知語和院子裡的侍女們不停的被餘嬤嬤揪著錯。
不是這兒亂了規矩,便是那兒不合身份。
李寅放值回來,晚膳已經備好。
阿綏站在食案旁,等著他,小臉兒繃緊。
餘嬤嬤帶著侍女們站在她身後。
“怎麼不坐下來?”李寅牽著她的手一起坐下,柔聲道。
餘嬤嬤眉毛一皺,暫時並未出聲。
阿綏貝齒咬著唇,搖搖頭。
李寅鳳目微凝,不動聲色的壓下心裡的怪異感,薄唇彎了彎,給她盛湯: “今兒下午做什麼了?”
阿綏剛出聲: “我……”
便被一聲咳嗽聲打斷。
阿綏忙閉上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李寅這時臉色已經冷了下來,往後靠在圈椅上,看向餘嬤嬤,眼底儘是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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