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和阿綏身上越發濃烈的馨香。
阿綏咬住自己的手指, 止不住的輕喘, 長長的睫毛下暈著水光, 她不明白她的身體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和陶嬤嬤上藥時的感受完全不同。
“郎君, 郎君……”阿綏聲音帶著無措的嬌泣,手指鬆開他的衣襟,茫然的往他肩上攬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什麼,隻可憐兮兮的依賴的叫著他。
李寅心疼的抱住她。
……
不知過了多久,帳幔拉開細縫, 丟出一條緋色寢衣上麵曖昧的濕了一塊,帳內的聲音終於停下。
李寅幫她拉好衣服,輕拍著她瘦弱的背脊。
阿綏酡紅著臉昏昏沉沉地靠著他, 在他的安撫下平靜,入睡。
待懷中的佳人安穩的睡去, 李寅鳳目微眯, 襯著燭光看著自己的修長的手指,哂笑一聲,心中竟有些嫉妒它。
安頓好阿綏, 李寅起身去了淨房。
再次出來的時候,李寅下身的寢褲已經重新換了一條, 劍眉深皺,滿臉寫著欲求不滿。
在榻前停下,撿起染了她味道的寢衣, 她臉皮薄,若是明日被侍女們拿了,怕是能羞惱的不同他說話,李寅隻得又去了一趟淨房,用水把寢衣打濕後,丟到一旁的矮凳上。
再順手到衣櫃裡拿了一件阿綏的寢衣,滅了燭台,上了榻。
看著阿綏裹著他的被子,睡得香甜,李寅揚了揚唇角,掀開被子一同躺了進去,許是感受到自己熟悉的氣息,阿綏側身靠到了李寅懷裡。
怕她晚上壓到了自己受傷的臀部,李寅把她翻過來,讓她趴到了自己身上,再給她套上新拿的寢衣,沒有係扣。
蓋好被子,李寅抱著她,親親她的腦袋,頭發又長了些,毛茸茸的。
雖身體沒有滿足,但心卻被她充得滿滿的。
阿綏就這樣趴在李寅身上睡覺,兩人竟也睡得挺舒服的。
第二日,阿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了李寅的被子裡。
呆愣愣地擁著被子坐起來,看著自己敞開的寢衣傻眼了,眨巴眨巴眼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臉龐慢慢爬上紅暈,羞得腳趾頭都緊緊攥起。
冰涼的小手對著臉扇風,腦中裡嗡嗡直響,羞歎一聲直接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手中。
他的手昨晚怎麼……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呢!!!
“娘子!”陶芝聽見內室的動靜,進來看了看。
阿綏抬起紅撲撲的小臉,軟軟地喊道:“陶嬤嬤。”
陶芝看著她脖子上曖昧的紅點點,愣住了,再看她的寢衣從緋紅色換成了鵝黃色,眼神移到一旁的小幾上,藥瓶東倒西歪的出現在了上麵。
真是……
陶芝不動聲色的上前扶起她,快速打量了一眼,見她身上其他地方完好,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郎主還是有分寸的。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換完衣服,洗漱完,陶芝出門傳膳。
阿綏坐在妝匣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
一晃,以為自己看錯了,拿起銅鏡湊近看了看,見她脖子間多了好幾個紅點。
腦子裡閃過昨夜,李寅喘著粗氣,伏在她耳後,脖頸間吮吸的樣子,
阿綏下意識的縮了縮肩,嫵媚的眼睛裡含著水光,手指輕輕摸了摸紅點點。
身後傳來動靜,阿綏起身,咬著唇看著陶芝,方才她看見了吧!
阿綏鼓鼓雪腮,輕唔一聲,太羞了。
陶芝假裝沒有看見阿綏糾結的臉色笑著說道:“娘子,早膳已經備好了,快去用膳吧!”
“好!”阿綏努力正起麵色,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日李寅好像格外忙碌,傍晚的時候派臨風回來告訴她,他會很晚回來。
阿綏不知自己該鬆口氣她暫時見不到他,還是該擔心他在外麵有沒有照顧好自己。不過轉念一想,他身邊伺候的人那麼多,應該會好好照顧他的。
……
郭含芷知曉她生病了,心中自責,覺得要不是她拉著她騎馬受了風,她也不會遭這個罪了。所以早上又特地派人給她送了好多本故事書。
阿綏見她這樣也不好意思,趕著時辰給她作了一副畫,畫的是郭含芷高騎駿馬的場景,而駿馬旁還站著一個小小的她,她仰頭滿臉崇拜的看著她。
郭含芷收到畫時恨不得立刻飛到魏侯府抱抱這個貼心的小仙子。
這一日便在兩人一來一往的送信中度過了。
夜晚,邀月樓燈火通明,阿綏捏著帕子擦了擦眼淚,惆悵的從故事書裡抬起頭,問了問一旁的陶芝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陶芝無奈地看著又把自己看哭的阿綏說道:“亥初二刻了。”
這才知道現在已經比昨晚他回來的時辰還晚了,但是這會兒還不見他蹤影,阿綏放下手裡的書冊,有些擔心。
剛準備下樓和明叔商量著要不要派人出去看一下,樓梯間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這下沒有了擔憂,羞意又浮了上來。
阿綏手指捏了捏故事書。
寢室的大門被推開,阿綏一驚,丟開故事書,噠噠往裡跑。
李寅站在門外,挑眉看著阿綏竄逃的小背影,眼裡閃過笑意。
大步進裡,陶芝上前行禮:“郎主安好。”
李寅頷首往內室走去。
陶芝猶豫著低聲喊住他:“郎主。”
李寅看了眼內室,頓住腳步看向她。
陶芝頂著李寅的目光開口道:“郎主,娘子現在身子尚且虛弱,切勿承歡過甚。”
李寅沒有絲毫被人提點房事的尷尬:“本候自有分寸。”
李寅對她的行為還算滿意,阿綏身邊需要一個全身心為她著想的侍仆,知語她們原先就是燕國公府的家生子,十幾年來的習慣會讓她們畏懼他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敢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