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子,您怎麼回來了?也沒有派人捎個信?”杜嬤嬤正巧從屋子裡出來。
裴伽撲進杜嬤嬤的懷裡哭道:“嬤嬤,怎麼這樣了?”
杜嬤嬤輕歎一聲,替她擦擦眼淚:“進屋再說吧!”
裴伽一進屋就聞到一陣檀香味,繞進側屋,隻見裡頭擺了佛龕,方望舒正跪在前麵誦經。
看著她瘦的厲害的背影,裴伽小心喊了一聲:“阿娘?”
方望舒身體一僵,然後快速起身看過來,麵露驚喜:“你這孩子,怎麼回來了?”
方望舒看著比她走之前看著足足老了十歲,裴伽到底還是個孩子,哇的一聲就哭得更大聲了。
方望舒和杜嬤嬤心酸不已,連忙哄她。
好一會兒,裴伽才停下來:“看來舅母說的是對的。”
方望舒拿著巾子幫她擦了擦臉,聞言,手中動作一頓,警惕起來:“你舅母說什麼?”
裴伽被她的表情嚇住了,愣愣的說:“說裴家就是個空殼子,說您是拿她們方家的東西養裴家。”
方望舒心裡鬆了一口氣:“如今府裡雖有些艱難,但省著點還能勉強度日,你還沒告訴阿娘你怎麼回來了?”
裴伽聽到母親的話,她相信有母親在總不會出大事情的,撇撇嘴:“我聽到舅母說這話,就氣不過和她大吵了一架,哼!她說我和您都是賠錢貨,我不想再看見她就回來了。”
方望舒也沒問她,她外祖母怎麼沒有幫她,她自己知道她母親年紀大了,隻圖個穩定,更何況裴伽終究不是在她膝下長大,沒必要為了她得罪自己兒媳婦。
回來也罷了,等著戰事結束,她把莊子都賣了,那些銀子,日子也能慢慢好過起來。
“弟弟呢?”方望舒問道。
裴伽嘟著嘴巴說道:“弟弟被外祖父帶到前頭讀書了,沒回來。”
方望舒點點頭,她父親喜歡男孩也好為人師,有他照顧也能安心了。
“阿娘,我回來的路上,聽到一些大姐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裴伽突然想到裴儀。
方望舒道:“你彆管她的事,免得連累自己。”
裴伽見她不想讓她多問,便知道外麵的傳言都是真的,她自來與裴儀不對付,裴儀也瞧不上她,裴儀如今名聲這般差,她有些解氣。
“一路上顛簸勞累了吧?先回屋子換個衣服,我讓廚房給你煮些你愛吃的。”方望舒幫她把頭上的發簪扶正。
裴伽有些猶豫,她有事情沒問呢!
不過看她臉色有些不敢問了,慢慢下了榻,跟著杜嬤嬤往外走。
走到半路忍不住回頭問她:“阿娘,我是不是還有個姐姐?”
“你渾說什麼呢?”方望舒臉色一變。
裴伽不敢再問,慌張地往外走。
裴儀換了一身衣服,用完膳,躺在方望舒的臥榻上睡覺。
方望舒在一旁疼愛地看著她。
“嬤嬤,你說這孩子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方大夫人是個嘴巴大的,心裡又容不下事,或許咱們二娘子不小心聽到了什麼,但估計隻知道一點兒,要不然今日也不會這樣問了!”杜嬤嬤小聲說道。
“但願吧!悅園的事情,隻有我們兩個知道,旁不是什麼大秘密,她知道了也沒什麼。”方望舒點點頭,她再嫁的事情在幽州也不是秘密,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沒人提起而已,更何況除了裴肅和裴老夫人和她的娘家之外並沒有人知道她還生過一女。
裴家人以為她之前的女兒被薑氏的族人帶走了,方家則是以為她還在寺廟裡待著。
她諷刺地想有魏侯這樣的看著,是不會讓她的事情泄露的!
兩人輕聲說著話,並沒有看到裴伽睫毛顫抖,驚訝地手指攥緊的樣子。
悅園,那不是魏侯夫人嗎!
裴伽想起那位夫人的模樣,心中驚駭,裝作不經意的翻了個身。
方望舒和杜嬤嬤噤聲看去,等了會見她沒有彆的反應,這才送了一口氣。
結果第二日,兩人卻發現裴伽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章正文就要完結啦,不知道你們想看什麼番外呀!
有一個李寅兄長李憲重生的腦洞,不知道你們想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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