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婉拒了他接過雨傘的好意,彎腰低頭進入了溫暖適宜的車內。
“是的,我的名字叫做白馬探,請多指教。”
“月讀唯,請多指教
。”
兩人簡單交換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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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也跟她一樣就讀高二。
今天是特意從江古田趕來這裡,參加藤原家的宴會。
“請問,月讀小姐的傘是不是彆人送給你的呢?”
他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開口,“感覺這種風格跟你不是很搭,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或許換一把會比較好。”
“抱歉,這把傘是我非常重要的人給我的,我想我應該不會換。”
白馬探在聽到人的回複後,神情更加奇怪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車子即將開到藤原宅的前一個路口,向人借來了那一把黑傘。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我想,你還是要提防一些的好。”
白馬探將傘身橫了過來,指節分明、乾淨修長的手對著黑色傘柄一番操作後,很快將其拆卸下來,柄槽內,正貼著一枚圓形的竊聽器。
竊聽器上的紅色光點還在一閃一閃,少女一眼認出那是阿笠博士新研究出的款式。
上麵還兼帶了追蹤功能。
她一笑,竟是早有預料的樣子。
“原來你是指這個啊,這隻是我經常跟他玩的一種小遊戲罷了。”
麵前的少年聽後露出了一副大為震撼,且不能理解的表情。
“這種——是小遊戲?”
難道他太久沒回國,國內的風氣已經這麼開放了嗎?
“是的,還請你幫我安裝回去,萬一他知道我把東西扔了,會生氣的。”
少女輕挽了挽鬢發,指尖卻暗自將耳麥摘下藏在了袖口裡。
「這個人的洞察力未免太厲害了些,萬一被他看出破綻來,計劃就泡湯了。」
白馬探雖不能理解,但表示尊重。
於是黑色長傘又完好無損地遞於少女手上。
“少爺,藤原宅到了。”
前方開車的人忽而出聲,提醒他們可以下車了。
“辛苦了,玲子婆婆。”
少年少女一前一後地走了下來,眼前是一座古樸而雍雅的宅邸。
宅邸兩側還種有說不出名字的竹,風打竹葉聲很是清透,掃平了幾分人心中的躁意。
“請問是白馬少爺、月讀小姐嗎?”
穿著和服的女侍撐著紙傘迎了上來,二人出示邀請函後,便將他們請進去入座。
“謝春宴將於下午三點開始,請二位先行用些茶點,這處園子是家主特意為賓客開放的地方,若是有雅興,二位儘可隨處走動看看,都是無妨的。”
見白馬探並沒有帶傘下來,女侍還好心地將紙傘留給了人。
就是西裝革履的少年好像與這古色古香的地方不太搭。
“我想白馬君一定是位很厲害的偵探。”
月讀唯開口道。
“怎麼說?”
“白馬君比我更了解這些古老家族的
() 規矩,卻依舊是選擇了自己更加習慣的正裝來赴宴,這種從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想來,一定是因為你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才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迎合他人。”
少年對於人的誇獎也是自然應下,“看來巫女小姐的觀察力也很不錯,剛剛是我多慮了。”
當白馬探發現少女手中的傘柄有拆卸過的痕跡,便以為她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直至聽見那荒謬離譜的話語,還覺得這可能是那人蒙騙無知少女的手段。
不過現在看來,雙方是勢均力敵才對。
“我對這個地方還是挺感興趣的,白馬君可以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想先去逛逛。”
“請便。”
月讀唯帶著那把黑傘,走出了歇腳的廊亭,於草木花叢中四處停停看看,亦不時打量著這一派風格彆致的建築。
她的身影在一片綠意盎然中若隱若現,難以看清。白馬探隻能從花與葉緊緊挨著的微弱縫隙間捕捉到那抹時而揚起的紅色,知道人還沒走遠。
而真正的少女,早已將袖邊的紅色綢帶扯下,係在幾處低矮的灌木上,溜之大吉了。
她挽起白色的寬袖,從中拿出藏好的耳麥重新戴上,很快就聽到男人充滿怒意的聲音。
“Moongin,不是讓你隨時待命嗎?剛剛你乾嘛去了!”
“碰到個麻煩的偵探,稍微費了點功夫。”
月讀唯已經和安室先生派來的人碰了頭。
一會兒將有公安扮做西穀毅和的模樣,假意配合少女的行動,上演一出調包計。
現在唯一需要她確定的,就是基安蒂的狙擊地點。
“偵探?米花這地方偵探真特麼多,乾脆我一起解決算了!”
耳麥那邊傳來基安蒂暴躁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