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巫女嗎?
被人一打岔重新整理好心情的少年,在摩天輪到底的時候,牽著人走下來。
還是不應該輕易地說出口。
雖然擁有隨時都會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心情——但還是應該在更浪漫的環境下。
自詡要成為福爾摩斯的偵探先生,開始嘗試推理讓女孩子心動且能夠答應告白的地點。
被緊緊牽住的少女,跟著他穿梭過人海之後,看著對方臉上雖然想隱瞞,卻實在隱瞞不住,露出的沉思神情。
鬼
() 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如果是我喜歡的地點的話(),
;?(),
都可以。”
……
沒有月亮的地方,都可以。
或者等到她,讓月亮之上的祂消失掉,也可以。
月讀唯這樣想到。
因為她實在不想這麼勇敢而正義,為周圍人帶來光亮的少年受到傷害。
並不是單純的一己私心。
所以在工藤新一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月讀唯抱著不想阻止甚至想比他說出口時再快一秒的答應他的心情,阻止了他。
微風吹過兩個人牽著且彼此手心都已經出汗的手,依舊沒能讓他們分開。
少女抬頭看向天邊那一輪明月時,心中想要弑神的念頭達到了頂點。
那不可遏製的,來不及遏製的「黑氣」,逸散在空氣裡。
沒想到這些天以來,月讀唯所碰到的第一個惡靈,竟是自己。
————————
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來得太快。
反正在前一天暢玩遊樂園,痛飲冰可樂,大口吃完三個冰淇淋之後,第二天的她來大姨媽了。
不過算一算日子,感覺也差不多。
也不能什麼倒黴事都往彆人身上丟。
月讀唯躺在床上,清醒又痛苦地想著。
已經9:38,按照慣例,工藤新一會來敲賴床的她的門。
月讀唯實在是沒有下床的勇氣和開門的力氣,隻能拿出手機給人發了條消息,隨即昏昏沉沉地躺在被窩裡。
痛得睡不著,滾也打不了,隻能靜默地蜷縮在一處,等待它自己好。
手機很快響起,她掙紮地看了一眼。
臭屁的偵探先生:「要不要吃止痛藥?」
暴打月亮:「不太想吃。」
臭屁的偵探先生:「偶爾吃一顆沒有關係,不會有依賴性。」
她摸了摸肚子,決定屈服。
暴打月亮:「好的,但是家裡藥箱裡的藥好像都過期了。」
臭屁的偵探先生:「……我去買。」
暴打月亮:「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買點衛生巾,夜用的和日用的各要三包,謝謝。另外務必不要買薄荷型,謝謝!!」
正準備穿鞋出門的工藤新一,收到短信後嘴角抽搐。
「難道這還給了他不可以的選項嗎?」
他還沒回複,對麵又發來了個「貓貓鞠躬.jpg」的表情包。
臭屁的偵探先生:「知道了。好好躺著。」
……
月讀唯被打動了,她決定把【臭屁的偵探先生】備注名修改為【好心的偵探先生】。
工藤新一,一個多麼善良且助人為樂的少年。
很快,她好像聽見人開門的聲音,隨即又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明明躺在溫暖被窩裡,卻感覺渾身發冷的她,再一次縮著腦袋蜷在並不存在的殼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時間流逝已經沒概念,隻覺得自己痛了一個世紀的月讀唯聽到了手機鈴聲。
“喂新一,你隻需要買某花牌的衛生巾就可以了,如果不知道的話可以問櫃台小姐姐——”
她下意識以為那是新一打來的電話,剛剛也確實忘記跟他說買什麼牌子。
直至她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七分冷酷三分冷漠的低沉聲音,又勉強睜開眼睛,看清楚了手機屏幕上的備注。
哦,原來是「明明勞模但永不禿頭的琴酒」。
“不好意思,身體不適,你剛剛說什麼,請再說一遍。”
某個地下車庫,銀發殺手Gin聽著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虛弱但依舊讓人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
明明拳頭已經捏緊,但這熟悉且略帶懷念的感覺更讓人心情煩躁。
“帶上你的「工藤新一」,BOSS要求見他一麵。”
“什麼時候?”
“最好現在。”
“不好意思,沒空。”
琴酒眼睛一瞪,剛想要放狠話就發現電話已經被對方掛斷了。
在房間且正在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痛的Moongin:什麼辣雞boss想見就見,當我什麼人了?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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