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容回頭看看她嗔怪的表情,輕輕笑了一下:“你可以啊,當著嶽母大人就敢打我……”
說的如箏臉一紅,又立起眉毛看著他,惹得蘇有容一陣笑:“行了,違了誓才會被罰,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旁邊如柏也笑著走上來:“就是的姐姐,今日姐夫這一番保證,娘親也可以安心了,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一定正在欣慰地笑呢。”
如箏微笑著點了點頭,抬頭看著蘇有容:“子淵,謝謝你……”又轉頭看著如柏:“多大人了彆沒正形,胡亂叫什麼呢!”
如柏搖著頭歎了口氣:“唉,人家改口你就笑,我改口卻要挨你罵,真是,眼見我就不吃香了……”說完就在如箏犀利的目光下笑著走出去幾步,自招了丫鬟們來收拾。
蘇有容將如箏拉到一邊,低聲說到:“箏兒,今日我去崔府找你,是想跟你說你對付你家夫人的事情,詳細的你回去可以問子揚兄,我就大略告訴你,如今我師兄已經開始著手懲治背叛他的人,到時候你被刺以及薛氏夫人聯絡迴夢樓叛徒之事便都會有明證,另外崔家也開始在生意上打壓她那些見不得人的店鋪,到時候她生意受阻,你府上賬目便會現出端倪,那時你再推出你收集的那些證據,定然可以一鼓作氣將她打垮,此事不會耗時太長,最晚到入冬,便會見分曉,我來就是告訴你,莫急,這段時間要保護好自己和柏兒,等我和子揚兄的消息。”
如箏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我聽你們的……隻是,你剛剛說此事你也要參與,是同上官樓主一起處置叛徒之事麼?”她略帶隱憂地看著他,去年黑衣殺手那件事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蘇有容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當下笑著摸了摸她頭:“放心,既然我師兄來了,那就是萬無一失,我不過是給他打打下手罷了,沒危險的,倒是你自己,深宅大院的傳遞消息不便,你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再受傷了,。”
如箏點了點頭,看著她笑了:“嗯,咱們各自保重……”卻不知該接著說什麼。
“嗯,各自保重,等著成親那一天……”蘇有容壞笑著低頭,聲音裡便帶了一絲魅惑的味道:“我,可是有點等不及了……”說完,也不等如箏反應,自笑著和她拱手告辭,在她嗔怪又羞澀的目光注視下,慢慢離開了。
回到崔府,如箏向崔侯報了祭掃的情況,陪著崔侯和謝氏用了午膳,午後崔明軒自南大營返回,又找如箏說了找麻煩的地痞之事,如箏知道,這個證據,也算是齊備了。
翌日,如柏向崔侯告辭回了國子監攻書,如箏的傷也大好了,便膩在琳琅院子裡陪她繡了幾日嫁妝,笑的謝氏打趣自家請了個好繡娘。
這樣鬆泛了幾日,就在如箏不放心家裡想打發秋雁回去打聽的時候,外院有人來報,說是林家的人到了,要接她回去。
彼時,如箏正坐在琳琅閨房裡幫她挑選首飾,聞言不驚不喜,淡淡問了一句:“哦,來的是誰?”
那小丫頭到:“回表小姐,來的是貴府大夫人,還有幾位媽媽。”
如箏這才露出笑容:“哦,原來卻是大伯母到了。”
琳琅也知道宋氏一向是向著如箏的,也陪著笑:“老太君請了大伯母來接你,怕是你家已經安排好了呢。”
如箏笑著點了點頭,便叫浣紗來收拾,自帶著丫頭先到了主院和崔侯稟了,崔侯叮囑了她若是想住,隨時都可以回舅家,如箏感激地點了點頭,自到了花廳見宋氏。
如箏走入花廳,笑著給謝氏和宋氏行了禮,宋氏便上前拉著她的手上下看了看,眼圈就紅了:
“可憐見兒的好孩子,又消瘦了,都怪大伯母不在府中……讓你受這般委屈!”
如箏看到自家大伯母真情流露,心裡也是一暖,卻反倒出言安慰她:“伯母,侄女兒沒事的,不過是拙嘴笨腮的,被父親誤解,教訓了幾下,也是我嬌,倒躲到舅舅家來了,反連累了大伯母要來接我。”
宋氏見她說的輕描淡寫的,心裡更加不落忍,笑著歎了口氣:“你自說的輕巧,崔夫人可是都跟我說了,我箏兒此次傷的這樣重,你爹還真下得去手……”想了想,又覺得不妥,笑著看看謝氏:“讓親家夫人見笑了。”
謝氏笑著擺擺手,請她二人坐了:“親家夫人快彆這麼說,箏兒也是經常和我提起您的,總說大伯母如何心疼她,待她好,我和侯爺也是十分感激您和林大人的……此次,可是貴府老太君讓您來接箏兒的?”
宋氏點了點頭,笑到:“正是,不瞞您說,箏兒和柏兒這次遭了罪,老太君可是心疼壞了,恨恨地訓斥了侯爺他們夫婦倆,我那弟妹本來身子就虛,愧疚之下病勢便沉重了些,如今已經在院子裡養起了病,母親便將我招進府,住在景園統管著闔府的庶務,另叫了三弟妹和侯爺的貴妾徐氏幫著我,這幾日家下寧定些了,母親她老人家就天天念叨著箏兒,雖然知道她在舅家也一定是過得舒心快意的,卻還是想早點見到她才安心……親家夫人莫怪。”
謝氏笑著點點頭:“親家夫人快彆這麼說,老太君一向最疼箏兒,我和侯爺都是知道的,如今老人家想孫女兒,箏兒也正是想祖母了呢,我這就讓他們收拾,將箏兒送回去。”
宋氏趕緊起身謝到:“那邊多謝親家了,我此次也帶了箏兒的車過來,車駕就不煩勞貴府了,我們稍後便出發。”
謝氏點了點頭,就去安排,如箏也起身和大伯母說明了,跟著謝氏回到主院和崔侯一家辭了行,隨宋氏上了回家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