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受傷(2 / 2)

傷口被靈力覆蓋,停止了流血,隻是雪白的弟子服上那團赤紅的血跡依舊刺得人心疼,明霄劍尊抿唇,問:“是不是很疼?”

宋知知搖了搖頭,謝修霽給她渡了靈力後,她就不疼了,身上,尤其是小腹處有種暖融融的感覺,十分舒服。

柳長緋急匆匆地跑到台上,這時她也不怕明霄劍尊身上凍得駭人的冰冷氣場,滿腦子隻想著給宋知知療傷,她將宋知知從明霄劍尊的懷中拉開,“我以前是醫修,快讓我給知知療傷。”

“知知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彆怕,我……”柳長緋低頭看著宋知知背上的傷口,突然止住了話。

宋知知不解,“我的傷怎麼樣了?”難道她傷得很重?不應該啊,她感覺風玉龍的劍才刺破她的皮膚,謝修霽就趕到了,按理說傷得應該不重。

柳長緋收起臉上的悲痛表情:“哦,你的傷沒事,我來得再晚一些,你這傷口就要愈合了。”

剛才明霄劍尊的臉色這麼難看,她還以為宋知知傷得很重,結果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就算不上藥,以修士的體魄,這個傷口不出三天就會愈合,連個痕跡都看不到了。

說真的,柳長緋七歲那年和爺爺去采藥結果不小心摔跤腦袋磕到石頭上那次都比宋知知傷得重,她那次起碼還摔傷了骨頭,修養了一個禮拜才好。

宋知知:……

傷口在後心處,她看不到,但柳長緋這麼說了,就證明她傷的確實不重,她看見謝修霽眼中自責的神色,便扯了扯謝修霽的衣袖,緩聲道:“你彆這副表情,我這傷又不是你造成的,是我太大意了,緋緋都說了我隻是輕傷,身為劍修哪有不受傷的?這點小傷,我根本不疼的。”

柳長緋點頭,站起來對明霄劍尊道:“如果實在擔心,回去之後上點藥,晚上就好了。”

明霄劍尊點了點頭,他冷冷地掃了眼在地上哀嚎的風玉龍,轉頭對趕過來的看管演武場的長老道:“此人妄圖殺害同門,把他帶去執法堂,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交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說完,他便將宋知知抱起,禦劍飛回晴雪峰。

於長老看著明霄劍尊的身影離去,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的同時,臉色又有些微微發白:怎麼會是那人?若他知道,宋知知是被他護著的,他說什麼也不會……

完了,以執法堂的手段,如果查到他身上,就完了……

演武台下的弟子方才都親眼目睹了風玉龍偷襲宋知知的一幕,都是重要的人證,在執法堂的人采集完證據之前,暫時不能離場,於是他們聚在一起討論剛才發生的事。

“剛才那個年輕的男人是誰?我怎麼從來沒在宗門見過他?”

“他穿著長老的衣服,應該是內門的哪個長老吧,咱們沒見過很正常。”

“他剛才的氣勢好強,我在他身邊都快不敢呼吸了。”

“何止啊,我離台上最近,我感覺他身上的氣息好冷啊,像是座冰山,凍得我直打哆嗦。”

“你們說他和宋師叔是什麼關係?”

“哎,柳長緋,你和宋師叔是朋友,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長老是哪位長老?他和宋師叔是什麼關係啊?”

柳長緋:……知道是知道,但我怕說出來嚇死你們。

“我也不清楚,知知有個師兄,可能是她師兄吧。”

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宋知知的師兄在閉關的消息的,再說了,明霄劍尊和墨瀾師兄都是宋知知的師兄,她這麼說也沒錯。

“是師兄嗎?我怎麼感覺不像?”

“我覺得宋知知和那個師兄好像一對啊,我娘切菜的時候一不小心切到手,我爹緊張得要死,宋知知那個師兄剛才的表情就和我爹那時候一模一樣。”

柳長緋內心一凜:“人家就不能是純潔的師兄妹關係嗎?知知受傷了,師兄擔心師妹,不是很正常?你們彆瞎猜!”

柳長緋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嚴肅,大家信以為真,隻有她本人忐忑不安:知知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啊,她跟明霄劍尊,應該不是那種關係吧?應該,不是吧?

柳長緋在這邊風中淩亂,而另一邊,宋知知被謝修霽抱回晴雪峰的臥室,他想替宋知知上藥,隻是剛拿出藥瓶,視線落在宋知知背後的傷口上時,他忽然想到如果要替宋知知上藥,必須先將衣服脫掉,或者,將傷口附近的衣服撕開。

這兩種做法似乎都有些不合適。

他頓了頓,將裝著靈露的瓷瓶擱在床邊,轉身對宋知知道:“我到門外,你自己上藥。”

宋知知:?

她看著床邊的瓷瓶,謝修霽已經走出房門,還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宋知知歎了口氣,將沾了血的衣服脫掉,她回頭看了眼,但傷口的位置十分刁鑽,宋知知左看右看,都沒看到傷口在哪裡,伸手去摸吧,又怕碰到傷口疼。

宋知知:……

她無奈將瓷瓶放下,將自己埋在被子裡,朝門外喊道:“你進來吧。”

明霄劍尊重新走進臥室內,他看到宋知知蓋著被子,床邊有團染了血的衣服,他不敢多看,走到宋知知床邊,拿起瓷瓶看了看,瓶中的靈露紋絲未動,他疑惑道:“怎麼還沒上藥?”

宋知知咳了聲,有些難為情:“傷口在背上,我看不到,你替我上藥吧。”

明霄劍尊愣了下,隨後的眼神落在床邊染了血的衣裙上,手中的瓷瓶忽然變得燙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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