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霽將信將疑,他將堵著宋知知鼻子的布料移開,抬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將頭仰起,仔細觀察後發現宋知知的鼻子確實不再流血了,這才鬆了口氣,邊給宋知知擦乾淨鼻子旁邊的血跡邊道:“那明日我給你做著降火的藥膳,這幾日就先彆吃辛辣的東西了。”
宋知知心虛地胡亂點頭,餘光卻發現謝修霽用來給她擦鼻血的布料似乎有些熟悉。
宋知知垂眸,看見布料上一團眼熟的金黃色刺繡一閃而過。
宋知知:……
她抓住謝修霽的手,眼神落在他手中那團紅色的布料上,嗓音輕顫:“你用什麼幫我擦的鼻血?”
嗯?
謝修霽低下頭,才發現方才用來給宋知知擦鼻血的是他方才從地上撿起的一小塊紅色的布料,方才情急之下,他下意識用這塊布幫宋知知堵住鼻血。
“應當是帕子之類的。”方才他從地上撿起來還沒來得及細看,但這麼小的一塊布料,除了帕子還能是什麼?
隻是為何這條“帕子”上多了幾條細細的帶子?
謝修霽將手中的“帕子”輕抖開,這是一塊三角形的布料,布料的上麵、兩側各有一條係帶,正麵繡著一隻金色的鳳凰,栩栩如生,不像是手帕,倒像是穿在身上的衣服。
謝修霽的眼神微凝,這種樣式的“衣服”,他曾在宋知知身上見過一次,也知道是什麼用處,這是——她的貼身衣物。
也許是和嫁衣配套的原因,這條衣服的布料尤為輕薄窄小,這也是為什麼謝修霽會將它當成手帕的原因。宋知知的身體他是見過的,這塊小小的布料,真的能遮擋住嗎?
謝修霽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宋知知穿上它的模樣,他喉結滾了滾,眸色幽暗,手中的“手帕”似乎變成了一團熾熱的火,從他的指尖燃燒到心裡。
宋知知沒注意到男人幽暗的神色,她隻覺得腳趾頭快在地下摳出了三室一廳,前不久的問題此刻有了答案:世界上有比看著帥哥的肉/體流鼻血更尷尬的事嗎?有的,那就是對方拿來給你擦鼻血的東西是你的肚-兜!
宋知知內心崩潰:哪裡有地縫?她沒臉見人了!
她將那塊窄小的布料奪過,背在身後,“你慢慢洗,我先走了。”
“等等,”謝修霽拉住宋知知的手,眼神落在她□□的腳上,眉心微皺,“怎麼不穿鞋?”
不知是不是浴房太過空曠,宋知知覺得謝修霽的聲音和往常比起來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聽到謝修霽的問話,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粉白的腳趾踩在光滑的地上,感受到謝修霽的視線,她的腳往後縮了下。
“進來拿東西,太急,忘記了。”
至於要拿的是什麼東西,他們二人心知肚明。
“沒事的,就一段路……啊!”宋知知感覺身體騰空而起,她不禁驚呼了聲,這才發現她被謝修霽打橫抱起。
男人結識的胸膛近在咫尺,宋知知頓時忘了剛才想說什麼。
謝修霽將宋知知抱回床上,將她放下,抓起她的腳腕看了眼她白嫩的腳丫。
宋知知條件反射地縮起腳,若被他扣住腳腕,他蹲下身,將她的腳搭在他的腿上。
謝修霽不知從各處拿出一張乾淨的帕子,蹲下身仔細將宋知知白皙的腳擦拭乾淨,神色認真,動作輕柔,如若不說,還有人以為他在擦拭什麼稀世珍寶。
宋知知耳尖的熱度蔓延到了腳趾,白皙的腳丫在謝修霽的擦拭下慢慢變成白裡透紅的粉色,謝修霽眼神更沉了些。
他將宋知知的腳擦乾淨,抬眸撞進宋知知含水的眸光中,眼神相撞,似有什麼情愫在醞釀。
宋知知看到謝修霽的身影逼近,她能聞到謝修霽身上清冽的冷香。
他微微彎下腰,宋知知的手指揪著身下的被子,緊張地閉上眼,等待男人的掠奪。
時間門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宋知知感覺到謝修霽的指尖落在她的發梢,動作輕柔的替她整理了下頭發,然後有什麼溫熱的觸感落在額頭上,一觸即分。
她睜開眼,發現謝修霽已經直起身,揉了揉她的頭發,對她道:“今晚我睡外麵,你睡裡麵。”
宋知知:?
就這?
謝修霽是不是不行?
她都做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少兒不宜的事的準備了,結果謝修霽居然隻是親了一下額頭?
謝修霽不會是真的不行了吧!?
宋知知看著謝修霽,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