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知神色複雜,餘光瞥見謝修霽蹙起眉。
她拉著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拍了拍前麵人的肩膀,問:“這位師兄,你們說的是誰呀?”
前麵的男修轉頭看了眼宋知知,覺得她有點麵熟,應該是在外門哪個峰見過吧。
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還能有誰?就是劍尊新娶的那個道侶!師妹你是不是剛回宗門還不知道?我和你說,整個外門都傳遍了,說劍尊那個道侶,行事太過囂張,最近極海城的事你知道吧?”
宋知知點頭,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極海城的事了,不過她在極海城做了什麼囂張跋扈的事了嗎?為什麼這些人都在說她行事囂張跋扈?還有,她懷孕的事,這些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男修鬼鬼祟祟道:“我聽說,極海城城主不是傳聞裡那樣因為勾結邪修才被殺的,兩個月前,劍尊那個道侶派她妹妹去了極海城,她們找城主要一個十分寶貴的寶物,城主直言拒絕,所以得罪了劍尊的道侶。”
“劍尊道侶惱羞成怒之下,構陷極海城城主勾結邪修,將城主當場殺死了。”
明霄劍尊蹙眉:“風金雷的勾結邪修一事是無華劍君親自督辦的,他勾結邪修,用凡人的性命從邪修那裡換取修煉資源,這件事證據確鑿,你們說的事,又有何證據?”
男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啊。”
明霄劍尊銳利的眼神盯著男修:“身為劍宗弟子,行事應當光明磊落,不可背後說人長短,更不可隨意傳播未經證實的流言。”
男修上下打量了眼明霄劍尊,最後目光停留在他那張清冷若謫仙般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喂,你這人好奇怪,這些話又不是我傳出來的,你這麼維護她?該不會和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明霄劍尊眼神泛著冷意,“你可知無故詆毀宗門長老,按照門規該受何懲罰?”
男修麵色不愉:“我隻是說說而已,你這麼較真乾嘛?”
明霄劍尊眯起眼,正準備聯係附近的執法隊,將這些傳播不實流言的弟子抓去挖幾天礦冷靜一下,宋知知拍了拍明霄劍尊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以明霄劍尊的身份,當街和一個外門弟子計較才是掉價,你看現代那些杠精,說火箭是燒煤的,有專家會多看他們一眼嗎?
這種杠精,就算把他抓去挖礦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的。
對付杠精,她有經驗啊!
宋知知上下掃視一眼那男修,眼神中帶著微妙的審視,搖頭嘖了聲,同情道:“真可憐,你生活一定過得很不如意吧?有那種不可告人的隱疾,心裡一定很痛苦吧?”
隱疾?什麼隱疾?哪方麵的隱疾?剛才他們的爭執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如今已聽到隱疾兩個字,更是提起了精神,有些人的目光已經朝男修的下半身看去。
“這身板好像是有點虛。”
“這個人我知道,是外門的王二狗,修為在煉氣巔峰,但每次劍術課都是倒數第一,連煉氣六層的弟子都打不過,不是虛是什麼?”
“你看他眼神憔悴、黑眼圈這麼重,額頭還在冒冷汗,我看過幾本醫修的書,書上說他這種麵相就是典型的腎虛。”“你胡說什麼?!”男修感受到周圍那種微妙的視線,麵色難看,“我沒有腎虛!”
“還有,老子叫王旬,不叫王二狗!”
宋知知麵色詫異,“喂,你這人好奇怪,說你腎虛的又不是我,你反應這麼大,該不會是被我們說中了吧?”
王旬覺得宋知知這話有些耳熟,但沒想起來在哪聽過。
“我沒有!”王旬漲紅了臉瞪著宋知知,“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了你!”
宋知知搖頭,“你急了。”
“我隻是說說而已,你這麼較真乾嘛?”
王旬突然反應過來,她是拿他剛才說的話諷刺他!他頓時怒火中燒,失了理智拔劍朝宋知知砍去:“臭表子!你敢耍我?老子今天跟你拚了!”
“我靠!”
“姑娘小心!”
“執法隊呢?!這裡有人行凶!”
周圍的人大多是凡人或者外門弟子,修為不高,王旬已經是煉氣巔峰,他將劍拔出,周圍的人頓時四散而逃。
宋知知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等到王旬的劍抵達她麵門時,她手中的長劍出鞘,一劍將王旬抽在地上,力道之大,在堅硬的地磚上砸出一個坑,王旬的肋骨估計都斷了至少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