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知是那種忍得住好奇心的人嗎?不是,她當晚便“嚴刑逼供”了謝修霽,直到他據實相告,宋知知才肯給他一個痛快。
宋知知這才知道,謝修霽這幾天早出晚歸,就是為了給流羽宗全宗上下布局,他要逼流羽宗主動露出馬腳,然後光明正大地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將流羽宗上下一網打儘,如此何愁萬年梧桐木心拿不回來?
聽完謝修霽的詳細謀劃後,宋知知由衷道:“薑還是老的辣。”
謝修霽眼角的赤色還未褪去,他輕咬了咬宋知知的下唇,鄭重道:“我不老。”
宋知知:……
比起其他的動不動幾千歲的大乘期修士來說,謝修霽如今才五百多歲的年紀確實還很年輕,正值青春。
不過誰讓他取了一個比他小了五百歲、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夫人?所以謝修霽聽不得這個老字。
宋知知憋著笑,摸了摸謝修霽的頭,“好好好,你一點都不老,謝修霽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厲害的男人!”
謝修霽這才舒展了眉心,他摸了摸宋知知隆起的肚子,神色鄭重道:“不管怎麼樣,萬年梧桐木心,我一定會拿回來的。”
掌心下,宋知知肚子裡的孩子動了動。
也許是因為快要出生了,宋知知感覺最近的胎動似乎比以往頻繁了些。
*
三天之後,劍宗派出了一隊金丹期的弟子、和一隊築基期弟子來到天羽宗,打著交流學習、共同成長的名號,行的是踢館之事,將天羽宗金丹期、築基期弟子分彆挑戰了一遍,曆時三天,無一敗績。
在自家的山門裡被人這麼打臉,新仇舊恨,天羽掌門氣得臉都要歪了。
“咱們諾大的宗門就找不出一隊人馬可以挫一挫劍宗的銳氣?老子看到明虛那張小人得誌的臉就煩!”
底下的長老:掌門啊咱們宗門裡的弟子不是柔弱的丹修,就是不善近身肉搏的器修,是什麼給了你咱們宗弟子在同等條件下可以打贏劍修的錯覺?
彆說同等條件下,就算他們這邊的人數多一倍。也打不過凶殘的劍修啊!
誰給你的自信?
不過聰明的下屬是不會當眾說咱們宗弟子不如劍宗弟子的。
長老斟酌了一下語句,道:“掌門,我記得咱們的附屬宗流羽宗的弟子較為擅長比鬥,你不如讓流羽宗派幾個弟子上場,到時候贏了可以讓那幾個弟子加入天羽宗,就算輸了,也不是咱們宗門的弟子。”
天羽掌門眼前一亮,拍了下掌心:“就按你說的辦!”
流羽宗,秦不文接到天羽掌門的傳音,他將手放在桌子上後,食指下意識扣著桌子,問身旁的人:“天羽宗遮蔽要我們帶弟子去與劍宗弟子戰鬥,其中會不會有詐?”
不是秦不文想太多,如果他不是一個謹慎的性子,五百年前他就已經死了。
劍宗與天羽宗之間的事,為什麼會扯上流羽宗?
他的下首,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搖頭道:“你我都清楚天羽掌門此生最好麵子,在一方麵輸了,定會在其他方麵找補回來,他的弟子打不過劍宗弟子,讓我們的人出馬很正常。”
秦不文猶豫:“這幾日我聯係不上妖界中的人,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黑袍男人搖頭:“你我都清楚媚夫人的實力,大乘以下無人能及,那邊應該是到了最緊要的關口,所以抽不出時間聯係我們,你放心吧,妖界那邊群龍無首,發生不了意外。”
秦不文還是隱隱感覺不安,他想了想,謹慎地派出了五個正常的金丹期弟子前往天羽宗。
這五個弟子並未用特殊的邪法修煉,就算是大乘期來了,也不會從這幾人身上發現不同,然後聯想到流羽宗來。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的是,這根本就是一場針對流羽宗的比試,不管流羽宗派出的是不是正常的弟子,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劍宗弟子在打鬥過程中意外發現,天羽宗派出的弟子裡竟混入邪修,給我嚴查!
而流羽宗,是禁不起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