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噬魂蠱被宋知知跟拍蚊子似的一巴掌拍死,她不由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宋知知:“我的噬魂蠱!”
噬魂蠱沒有靈力波動,體積也是最小的蠱蟲,一般修士看到這些蠱蟲都沒有防備的,宋知知怎麼可能發現了她的蠱蟲?
“好外甥女,”宋知知將蠱蟲的屍體和留影石收進儲物袋中,露出一抹冷笑,她道:“你小姨一定會感激你的。”
噬魂蠱被宋知知破解,宋茵看著宋知知的眼神發了狠,她身上蕩出金丹初期的威壓,手裡掐起一道法決:“你以為你拿到一隻蠱蟲就能威脅到我了?我本來還想留著你多活幾個時辰,但你不識相,竟敢將我的噬魂蠱殺了,那你就進地獄去為我的噬魂蠱賠罪吧,去死吧!冰刺術!”
數十根尖銳的冰棱從宋茵的身後冒出,刺向宋知知。
宋茵是水木雙靈根,能使出水係、木係還有冰係三類法決。
然而宋知知有鳳凰真火護體,那裡會怕這幾根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氣勢的冰棱?尖銳的冰棱剛一靠近宋知知,便被一股灼熱的氣息融化成了一灘水,彆說刺破宋知知的防禦了,就連她的鞋子都沒沾濕。
這怎麼可能!?
宋茵瞳孔緊縮,她死死盯著宋知知,突然,她從宋知知身上感受到一股比自己還要強上許多的氣息,那是——
金丹後期的修士!
怎麼可能!?在一年前,宋知知連築基的邊都沒摸到,怎麼一年後就已經快要到元嬰了!
宋茵看到宋知知拔出了朱雀劍,一股濃烈的危機感籠罩住她,宋茵施法召喚出一道水牆,與此同時催生出一道道藤蔓攻向宋知知,而她則趁此機會轉身向外逃。
若宋知知當真是金丹後期,她打不過宋知知,除了逃跑沒有彆的選擇。
她要去找小姨,讓小姨殺了宋知知!
小姨也是金丹後期有她出馬,一定能殺宋知知給她報仇!
宋知知是金丹後期又如何,她要跑,宋知知是攔不住的——
宋茵剛跑出宋知知小院的大門,突然便感覺身後一陣刺痛。
宋茵並沒有和劍修戰鬥的經驗,以前和同門法修切磋也是點到為止,所以她並不知道,在和劍修戰鬥之時,背對著劍修是一個多麼錯誤的選擇。
宋知知隻用了一劍,就將她催生出的藤蔓斬碎,將她的水牆蒸發,第二劍時,宋知知的劍已經破掉了她身上據說能夠抵擋元嬰一擊的護身法器,熟門熟路地刺穿了宋茵的丹田——這種生死搏鬥時先廢對方丹田的戰鬥方式,不用說都知道是謝修霽一手調/教出來的。
在朱雀劍麵前,隻是能抵擋元嬰期攻擊的護身法器脆得跟紙一樣,宋知知不費什麼力氣就將宋茵的丹田捅穿了。
暴戾的火靈氣從朱雀劍灌入宋茵的丹田中。
宋茵緩緩地低下頭,卻見一截紅色的劍尖從她丹田的位置露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錐心刺骨的劇痛。
丹田與經脈被毀的痛苦會讓人生不如死,即使是強壯的體修也忍受不住這種痛苦。
“啊啊啊啊!”宋茵發出一道淒厲至極的慘叫聲,宋知知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到確保宋茵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她才將朱雀劍抽出。
宋茵捂著肚子癱倒在地,此時她看著宋知知的眼神不再趾高氣昂,而是充滿了恐懼與恨意。
宋知知甩了甩朱雀劍上的血,又舉起劍,宋茵臉色慘白,色厲內荏道:“我小姨在我身上放了同心蠱,你如果殺了我,我小姨立刻就會知道,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謝修霽從屋內走出來,站到宋知知身旁,他冷冷地瞥了眼宋茵。
剛才宋知知和宋茵的對話,他在裡麵聽得一清二楚,他這才知道,原來他與宋知知初見那日,宋知知身上的春日散是這麼來的。
一想到那一日宋知知被春日散折磨,絕望得想要自儘的畫麵,謝修霽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凡是傷害過知知的人,都得死。
而宋茵看著這個從宋知知房間裡走出來的男人,愣了下,她自然不是因為謝修霽的臉長得太好看而愣住,而是因為,她居然從頭到尾沒發現這裡居然還有第三人!
宋茵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比宋知知還要強橫的、令她喘不過氣來的威壓,這種威壓她隻在她的師父身上感受過。
這個男人,至少是元嬰修為!
不行,她要告訴小姨,叫她快逃!
一隻和虱子差不多大小的蟲子從它身上爬出來,宋茵自以為做得很隱蔽,然而在大乘期的神識下,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謝修霽的眼睛。
他冷哼一聲,將那隻蟲子碾碎,與此同時還震碎了宋茵的五臟六腑。
宋茵吐出一口鮮血,一時間氣息衰敗了不少,不過她的身體還是金丹期的強度,所以即使五臟六腑破碎,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她死死地瞪著宋知知。
謝修霽眯起眼,身上的寒意越發冷得刺骨。
宋知知感受到謝修霽身上的殺意,她握著謝修霽的手,按住了他:“先彆殺她,把她交給淼淼,她應該知道不少消息。”
宋淼淼身為無華劍君的弟子,劍宗執法堂的成員,自然是精通一手審訊技巧。
宋知知剛說起宋淼淼的名字,宋淼淼便到了,方才發生打鬥時,宋淼淼便察覺到了這邊的氣息,她立刻停止修煉,朝宋知知這邊趕來。
“發生了何事?莫不是有邪修偷襲?”宋淼淼一邊走過來一邊問,語氣並不是很擔心——宋知知身邊跟著謝修霽呢,這個男人可是修真界戰力天花板,宋知知在他身邊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她該擔心的是偷襲他們的人。
不會已經被打死了吧?
宋淼淼走近了,發現院門處躺著一個血糊糊的人,宋茵是趴在地上的,她首先看到的是宋茵身上那貫穿了丹田的一劍,乾淨利落,沒有多餘的傷口,廢了對方一身修為,又留了她一命。
這一劍沒有捅過幾百個人的丹田是拿捏不到如此精準的,宋淼淼打量著傷口,暗道一聲漂亮。
“這是你刺的傷口吧?如何做到的?改日能不能教教我?”宋淼淼問宋知知。
至於為什麼她能肯定這一劍是宋知知刺的而不是謝修霽刺的?開玩笑,要是謝修霽動手,哪裡會隻是廢了丹田這麼簡單,這個小賊肯定連命都沒了。
隻一劍,宋淼淼便看出了宋知知的劍法不俗,看來宋知知這段日子也不曾放下閒著,她必須再努力一些,否則就要被宋知知甩在身後了。
宋知知點頭,“其實很簡單的,丹田是人身上防禦最厚的位置,同時也是最脆弱的位置,你需要找準防禦的薄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