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師叔可不是白當的,不能什麼事都讓小輩衝在前麵,偶爾我也要展示一下,我這個師叔的能力。”
青羽拿出了她的本命劍,那是一把通體漆黑、由一塊玉石一體雕刻而成,還未開刃的劍,看起來不僅脆,還沒有一點殺傷力,連蘋果都切不了。
青羽平常用的劍是另一把上品靈劍,這是宋知知第一次聽見到她的本命劍。
“此劍名為,化陣。”青羽咬破指尖,將一滴指尖血滴到化陣劍上,化陣劍上泛起一陣暗藍色的幽光,宋知知這才發現化陣劍的劍身上還陰刻著一些她看不懂的花紋。
青羽的血滴了上去,那些花紋仿佛有了生命,在劍身上遊走,宋知知似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陣紋。
“把手伸出來。”青羽對宋知知道。
宋知知抬起手,青羽抬手在宋知知手上的幾個穴位上輕點記幾下,然後用那把還未開刃的本命劍在宋知知的掌心劃過,宋知知感覺到一陣輕微的刺痛感,隻見那把未開刃的劍在她的掌心劃開了一道口子。
宋知知的掌心流出來的卻不是鮮紅色的,而是帶著一點淡淡的赤金色。
“按理說用鳳凰精血的效果更好,但現在手上暫時沒有鳳凰精血,你有一半鳳凰血脈,我又提前做了提純,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青羽將宋知知的血均勻的塗抹在化陣劍上,化陣劍由原本平平無奇的黑色慢慢蛻變成神秘的黑金色。
青羽打量了眼手中的化陣劍,暗自點頭,“小知知你看好了,我接下來要畫的是我自創的陣法,什麼時候你能學會這個陣法,那你就能順利出師了。”
青羽找了一處的位置,她以劍為筆,以靈力為墨,快速地在地上描出了一幅十分複雜的陣圖,初時起筆看起來有些像一種隱匿氣息的陣法,但似乎又結合了困靈陣,再往後,宋知知便看不懂了。
宋知知隻看了一會,便覺得頭昏腦脹,不能再看下去。
宋知知在陣法上的天賦出眾,但因為她接觸陣法的時間還短,隻有一年多,這其中還有一半的時間花費在學劍術上,所以她如今也隻是勉強能畫一些基礎的高級陣法,但更複雜的卻是不行。
若要看懂宋知知的這個陣法,她恐怕還要認真學習幾十年,不過僅僅隻是看懂了一點,便已經讓她受益非凡。
而此時,藍姨中了沈治的一掌,重傷敗退下來,天空之上隻剩下謝修霽和沈治還在戰鬥。
沈治有一半的狼族血統,他的爪子像狼爪那般鋒利,在謝修霽的手上、胳膊上抓出了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沈治身上雖然也有傷,但並不如謝修霽的嚴重。
血染紅了謝修霽的白衣,看起來十分狼狽,但不管受多重的傷,他也不曾退後一步,因為他知道宋知知在他身後,如果他退了,那麼受傷的就會是宋知知。
謝修霽的背影一如既往地挺直,像是一座能為宋知知撐起一片天空的大山。
宋知知緊緊攥著手,暗自給青羽鼓勁,希望她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青羽畫這個陣法的消耗似乎不小,而極海城被煉生大陣籠罩,裡麵一絲靈氣也無,畫到一半,青羽便有些力竭,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宋知知見狀,給青羽喂了幾顆回靈丹,又將自己的靈力輸入青羽體內。
青羽這才得以繼續。
青羽的陣法幾乎籠罩了整座城主府,其上的陣紋也十分繁雜,對靈力的需求也十分恐怖,宋知知和青羽幾乎是一邊磕丹藥,一邊從經脈裡壓榨出靈力,才能十分艱難地畫下去。
陣法將成,在城主府上和謝修霽打得難舍難分的沈治隱隱有種危險的預感,他這才注意到地麵上那個籠罩了整座城主府的大陣。
沈治身為沈家的後人,又能布置出煉生大陣,他的陣法造詣不在青羽之下,至少比宋知知要高許多,他隻看了一眼,便確定那地上的陣法是一個巨大的束縛陣法,若是陣成,他將會被陣法束縛,三息之內不得動彈。
不要小看隻有三息時間,大乘期的戰鬥本就是瞬息萬變,這三息時間,足夠扭轉戰局,讓他死一百次了。
“找死!”沈治當即無視了謝修霽手中刺來的劍,放棄防守,朝宋知知與青羽的方向攻去。
不過謝修霽也不是花架子,在沈治調轉方向之時,他手中的劍為調整了方向,以攻代守,逼得沈治不得不放棄地麵上的目標,重新和謝修霽扭打在一起。
不過因為中途改變了劍招,謝修霽被沈治找到了空子,沈治用的是戟,將謝修霽的腹部洞穿,又往上一劃,在謝修霽的腹部致前胸的位置劃開一個深可見骨大口子,若是他的肉身強度再差一些,可能會被這一下當成開膛破肚。
但如今的傷勢比開膛破肚也差不到哪裡去,謝修霽的傷口湧出大量的鮮血,向這地下滴落,有幾滴溫熱的血灑到了宋知知的臉上。
宋知知的身體一僵,她猛地抬頭,發現謝修霽的白衣已經被血染紅,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身體中湧出。
這是宋知知第一次見到謝修霽受這麼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