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隔著大門,就聽到房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鳳正要敲門,向日眼明手快攔住了他,並把食指豎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下一秒就側著耳朵貼在門上。
鳳有些手足無措。既不好意思跟著聽壁角,又不方便敲門進去,隻好尷尬地站在雙臂抱胸的宍戶亮身邊。
向日越聽,臉色越凝重。不禁讓站在一旁,隻能聽到一點嗡嗡聲的鳳和宍戶也好奇了起來。
宍戶冷著臉,默默往前又站進了一點,幾乎要貼著大門了。
鳳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既想讓兩人停止這樣的行為,又忍不住也有點好奇。
還沒等宍戶更近一步,也沒等鳳做出抉擇,社辦的門哢一聲被打開。
整個身體趴在門上的向日就要往前栽去,還不等他發揮優秀的平衡能力,就被身前的忍足一把扶住。
“嶽人,你在乾什麼?”
向日一臉尷尬地看著正在推眼鏡的自家搭檔,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嗨、嗨侑士,你拿到相機了嗎?”
忍足侑士揚了揚手露出相機,又挑了挑眉,隻差把“顯而易見”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啊,我就說侑士知道在哪兒。對吧,長太郎?”
“啊?啊!是的。”鳳因為偷聽壁角被抓,臉更紅了些。
聽了部分壁角的宍戶看著一邊的網球場,“切,遜斃了。”
忍足繞過麵前的向日,拍了拍鳳的肩膀,先行向球場而去。忍足侑士感慨,鳳這孩子,也跟著學壞了。
三人也不遠不近墜在後麵。
向日扯著宍戶的手腕,將他半邊身子拉低,湊到他的耳邊,問他,“你聽到了吧,亮?侑士剛剛又在自言自語了。”
“切,遜斃了。”
“這是你的口癖吧,亮……”向日無語,上一次慈郎也隻顧著睡覺。果然,整個冰帝網球部,隻有他向日嶽人關心忍足侑士。這群沒有隊友愛的人!
就在向日心中憤憤時,宍戶“嗯”了一聲。向日反而有些驚奇地看著他。
宍戶避開他的視線,皺了皺眉,狀似不耐煩,“侑士現在的狀態真讓人擔心能不能勝任正選。我們冰帝網球部今年可是要衝擊No.1的。”
邊上的鳳:宍戶學長果然很擔心呢。
鳳看著前方忍足的背影,也不免有些憂慮。
向日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一臉戰意,誇下海口:“你們放心地把侑士交給我吧!”
忍足侑士豎起耳朵,想聽清隊友們在說什麼,卻隻有最後向日雄心勃勃的那句宣言毫無阻礙地進了他的耳朵。
忍足侑士:你想做什麼……?
小聲密謀的三人並不知道,竹內涼子正緊緊跟在他們身後,幾乎要踩著他們的腳後跟,側著臉,支著耳朵。
竹內涼子:什麼嘛,根本什麼都沒說。
遠遠看著忍足侑士一個人不緊不慢走在前麵的,另外三人腦袋湊成一團跟在忍足後麵,正在場邊指導非正選的基礎訓練的跡部皺了皺眉。
太不華麗了!訓練時間竟然集體摸魚。明天就開始安排新的訓練菜單。
跡部眯起眼鏡,視線落在了忍足的臉頰上。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忍足這家夥現在和上三條老師課的時候詭異地相似。
跡部手指撐臉,他肯定,忍足紅潤的臉頰絕對不是因為夕陽。
忍足宅。
夕陽落下,月亮掛上天幕。
忍足侑士和竹內涼子正一個端坐在書桌寫寫畫畫,一個趴在床上,晃著腿,全神貫注繼續看未完的。
寫完了作業,忍足擱下筆,轉過椅子,有些好奇,“今天出了社辦,向日他們三個在說什麼?”
“我喜歡你。”
忍足侑士呼吸一滯。
竹內涼子回過神來,有些臉紅,抓了抓頭發,尷尬地開口解釋,“那個,忍足君,我剛剛正看到小夏跟佐助解除誤會,然後表白呢。”
忍足不動聲色的吐出剛剛壓在胸腔的那口氣,語氣一如往常,“那竹內桑就快看完了呢。”
竹內涼子抬起書,看了看剩下的厚度,“確實欸,今天晚上應該就能看完了。忍足君剛剛說什麼呢?”
“今天下午部活的時候,出了社辦,向日他們三個在說些什麼呀?”
竹內涼子認真想了想,“大概就是,向日君覺得你最近有點奇怪,然後說要拯救你?”說完她還有些不確信。拯救忍足君?
話音剛落,就聽到遠遠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然後是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腳步聲停下,有人敲了敲門,並揚起了聲調,“侑士,我來啦。”